“那不是要好多钱!”我也吃了一惊。
秦妍点头:“当然!中山和泉州两家商场加起来不到广州这家的三分之一。”
“这么大的项目,真让我来?”我有些不自信了。
“当然是你,你是公司的福星!最关键的是你的烤肉店记得要入驻。”秦妍有些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不过目前公司有不同的声音,有人不看好你操盘这么大的项目。”
我一脸坦然:“不看好也正常,之前两次都是误打误撞,这次的项目太重要,说实话我也没有信心。”
这是我的真心话,第一次负责晨夕星光汇的商场项目时,纯粹是为了恶心钟子诚,当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现在回想起来,反而有些后怕,这么大的项目,要是搞砸了,秦妍也担不起这个责。
至于泉州商场,这个更坑,过去除了扯皮就是吵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这才稳定了局势,打开了局面,最后效果虽然没有中山的好,但总算是能正常运营。
这次又在广州搞商业地产,还是超大型的商业体,光是这个商业体,怕是占了晨夕地产不少资产份额。
秦妍劝道:“萧遥,我希望你能去竞争,只有拿下这个项目,你才有资格认购额外的股份。”
我看着秦妍希冀的眼神,知道她现在是商业地产的负责人,自然希望我能把广州的活揽下来,然后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我是怕自己能力有限。”我还是没敢应下,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
秦妍依旧显得很耐心,“放心,我这边已经有了完整的方案,你等下研究下,然后提点意见。”
我问:“这个项目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秦妍如实道:“嗯,很重要,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是否真心愿意来帮忙,我不想勉强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成年人的生活,就是勉强度日。
秦妍可能还有所保留,没有把话说透,她应该是感受到了压力,但这些她只会选择独自承担。
“萧遥,大少爷想插手商业地产!”赵小卉忍不住说道。
“晓卉!”秦妍连忙阻止。
我轻叹了口气,这大家族里的事情就是麻烦。
之前和老二斗,现在又被老大盯上。
老大秦召轩我没有见过,从听来的消息判断,这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秦妍的父亲秦仁年近七旬,其实企业家这个年纪还可以继续奋斗。
但秦仁选择退居二线,目前担任公司董事长一职,总裁由秦召轩担任。
不过秦仁经营公司多年,很多主要的人事任免和决策都由他决定,说起来又像是太上皇。
我有些不解,“秦召轩是公司的总裁,商业地产做的好,功劳也有他的一份,他秦家长子,以后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萧遥,香港的家族问题远比内地复杂。”秦妍叹了口气:
“我爸身体不太好,他的股份决定了以后公司的归属,而秦召轩的生母已经去世,按照继承法,我妈可能获得最多的遗产,也就是公司的股份,再加上我在公司越做越好,秦召轩怕我影响力太大,要是再加上后期我妈可能得到的股份,公司归谁还不一定。”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局势又发生了这般变化。
从目前来看,秦妍母亲的枕边风应该起到作用,加上秦妍母亲与娘家修好,背后有了靠山。
晨夕地产以后主要发展目标在内地,这样一来,秦妍和她母亲将变得举足轻重。
秦妍外公家族在江浙沪颇有能量,这次搭上线,可以将地产业务扩展到江浙沪一带。
长三角可是比珠三角更巨商业潜力的地区,晨夕地产一直受制广东沿海一带,很难向北突破,这次的破冰就是一个契机。
如果能开辟江南市场,晨夕地产的前途就可想而知。
再加上商业地产的成功,秦妍的地位将扶摇直上。
我想了想,最后道:“我答应你!”
秦妍和赵小卉都长吁了一口气。
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讲,操作这个项目我缺乏信心,所以想推辞,怕把项目搞砸。
可站在秦妍的角度上看,她只信任我,把我当成最有力的依靠,这是我们长期以来建立的信任,她有危难,我就出手。
在一楼坐了一会后,秦妍领着我进了电梯。
我住的地方还不错,是个套间,外面一个会客室,里面一个卧室。
位置在三十二楼,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大半个香港。
赵小卉从袋子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就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我和秦妍,我坐在沙发上,拿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文件用的是简体中文,算是专门为我而弄的。
我看了近一个小时,仔细推敲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最后发现这个方案几乎无可挑剔。
这些日子我天天负责商场事务,也研究了大量的成功案例,小型、中型、大型商场的布局规划有着天壤之别,对于负责人的能力要求也程指数级上。
像广州这个商场体我为何不敢接,就是因为我早就研究过相关案例,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后发现跟本玩不转,这是能力和认知双方面的不足。
这份商业计划书我只能说完美,先是把我之前的一些经典案例采纳,当然这些还远远不够。
其它的规划同样有着诸多的创新,这些创新在我看来非常好,很有前瞻性,预测了未来的风向标,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起草人对行业非常熟悉,绝对是大佬级的存在。
既然有了这么详尽的计划书,把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或团队找来不就得了?
看完这份计划书,我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人,而是有着丰富实战经验且手段高明的行业大拿。
秦妍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没有打扰我,只是偶尔用眼睛的余光扫一下。
放下计划书后,我长吁了一口气:“秦妍,我的本事不及起草计划书人的十分之一,你这是把我架在火架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