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秦妍突然道：
“对了，上次古大师说要承包新楼盘的绿化，设计方面已经提交了方案，工程方面也给他做吧。”
我问：“有验过对方的资质吗？这事要谨慎。”
秦妍道：“总部有验过，他有这方面的资质，上次他表现的很积极，还让你和艾琳当说客，这个面子我当然要给。”
“这个，我只是看古大师设计水平很高，想必其它方面也不会差。”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没有看错人吧。”秦妍有些惆怅。
我总感觉不对，问：“总部是不是只看了对方提供的文件？有没有实地考察？”
“是啊，不然我们这么多供应商，不可能一个个去对方公司考察，很多包工头的总部根本没法进去，烂的不行。”
秦妍说完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我说：“古大师和艾琳都找过我，让我帮忙说话，不过生意归生意，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大师级的人物并不适合做管理或是做项目？”
秦妍想了想道：“这个好像还真是！艾琳就本来想开个工作室，可她又觉得自己做不好。”
“我也和艾琳有工作上的接触，她的设计能力是一流的，连我这个门外汉都可以看出来，但她确实不太会做项目，对于成本和材料的统筹都没有概念。”我顿了顿，道：
“如果古大师也是如此，我怕他的生意是不是遇到了一些问题？”
秦妍道：“你这样一说，我也有些怀疑，古大师在行业内名气不小，按道理应该生意很好才对，为何会四处托人做生意。”
我沉声道：“我去调查一下，要是他做不了这个工程，我们也只好换人。”
秦妍同样一脸凝重，“嗯，下个楼盘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能有失。”
趁着这两天还有空，我偷偷溜到南沙，调查一下古大师的公司。
古大师的公司在郊外，有些偏僻，我把车停在离他公司两三百米远的地方。
然后走过去，这里颇为荒芜，全是低矮的楼房，大部分还是铁皮房，到了夏天，这里的房子就是蒸笼。
大量的农民工在这里走来走去，没过几分钟，我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中。
院子四周全是铁皮房，铁皮房外挂着零星的衣服，男式女款的都有。
院子中央堆满了工具，看上去杂乱无章。
这就是古大师的公司？我皱了皱眉头，这也太寒酸了，也太乱了。
我正准备打听一点消息时，听到里面一间房里传来了争吵声。
我凝神一听，这间房里至少有二十来个人，吵成了一团，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把帽子拉低了一点，走了进去，来到吵架的房间面前。
里面闹哄哄的，外面倒是空无一人，这倒方便我观察。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猛拍了一下桌子，屋子里的声音小了许多，他大声道：“古老板，这钱再不结，我就带人走了。”
这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长什么样。
古大师坐在办公椅前，脸色平静道：
“萧老板，离工程结束还有一个礼拜，你们先把工程做完，收工后我自然会把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