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雄性先是一阵慌乱,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立刻重振精神,“别跑!大家冷静下来,随着我冲上去。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不怕!冲啊——”
兽人们浩浩荡荡的朝着狮虎族部落的兽人冲了过来。
这边一阵骚动,可当大家看到沉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他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顿时大家又安静下来,甚至都不需要沉多说什么。
直到他们快要冲上来的时候。
沉将木质的长矛唰的一下砸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把武器脱手,这不是傻逼吗?这个操作搞的对面的兽人刹那间停顿了脚步。
很快,狮虎族这边其他的兽人也学着沉,把武器扔了上去。
打的对面的人满头雾水的时候,还被砸中了好几个。
杀伤力不足,但是侮辱性极强。
“冲!”沉可不会给他们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他的背后绑了真正的武器,将它抽了出来,朝着黑豹族冲了过去。
其他兽人自然跟着他一起冲了出去。
他们可比不起黑豹族,一旦输了,就是真的输了,家破人亡,甚至连狮虎族这个部落都不存在了。
他们,输不起!
所以带着这样的决心,狮虎族部落的雄性兽人们带着怒吼声冲了过去。一时间,他们的气势很足,竟然压迫到了对面人多的黑豹族。
本来黑豹族就跑了一些人,导致军心溃散。好不容易因为领头的话重新‘站’了起来,现在却又被他们冲击到了。
“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
黑豹族一个雄性兽人视力很好,第一个看到他们的武器不同。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亮,是木头制作的武器根本达不到的。
领头的视线立刻定格在了沉手中拿着的沉甸甸的武器上,只不过还没有看的太完整,沉已经杀上来了。
另一边。
雌性纷纷躲藏在还算完好,没有被烧的巢穴里面。戚柠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战况,其他雌性都很紧张。
有些已经跪在地上,正在祈求太阳之神的帮助。
“曼,去哪里了?”
有的雌性则是发现曼居然不在。
戚柠指了指对面的大树,“她在那里。”
雌性好奇的凑到窗户口张望,在她们这个位置上,恰好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树上一个雌性站的稳稳当当的,她的脚边是一只慵懒的小黑猫。
在仔细一看,那只舔着爪爪的小黑猫不就是雅和祭司,一直想讨好但是都没办法控制住的小猫嘛。
总祭司曾经说过,小黑猫才是真正的保护神。虽然也没见它保护什么,但一只猫活了那么久,的确很少见。
现在它乖巧的窝在曼的脚边。
曼手里拿着一把武器。
雌性们现在已经从戚柠的口中知道,那是雌性也可以用的武器,能远程击打敌人。但是需要雌性花费大量时间来练习,否则准头不足。
更重要的是,尽管长弓已经被兽人打造的比较轻便,但其实使用它还是需要很大的力气。
旸部落,不是没有雌性试过,但练不了多久就放弃了。
所以到现在,还是只有曼,一个人会。
戚柠也不会,比起真的动用武器,她更爱动脑子。当然如果是现代那种文明动手的方式,她是愿意的。
这个小世界就算了吧。
“曼曾经拿着长弓,帮助沉他们杀了一头龙象兽。”戚柠慢悠悠的说出了一句炸出了水花的话。
大家纷纷惊呼。
之前戚柠说的话,雌性们没有什么太多的想象空间,也并不清楚,长弓在曼手上能发挥多大的帮助。
但当戚柠真的给出了答案之后,她们才明白,曼有多厉害。
这些夸赞和惊叹,沈采曼并不清楚。
她眯着眼睛,利用姣好的视力,牢牢的盯准了领头的兽人。谁都可以逃跑,但是领头的一定要杀。
擒贼先擒王。
一旦对面黑豹族领头一死,本来军心就溃散的雄性兽人,绝对会一哄而散。只要有一个人带头跑,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这是沉和她一起商讨出来的策略。
因为狮虎族这边的雄性兽人太少了,几乎是被对方碾压的。如果不想办法破局,哪怕武器再好,只要对方死咬着不肯放松,他们迟早也会被灭。
所以沉在现场哪怕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也一直保持着‘我很自信’的状态,无形之中感染了其他的雄性兽人,打击到了对面。
两边雄性兽人打的正热火朝天。
沈采曼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眼中光芒闪烁着,“轮到你了,再也不见啦。”
战场上。
沉一个人正在对付领头,黑豹一族以速度取胜,沉好几次的攻击都落了空。如果长久下去,会极大的消耗他的体力。
一旦他露出了破绽,就会被对面领头的一击必杀。
沉知道,但沉之所以跟领头的1V1,纯粹是为了拖住他,也是为了让他觉得沉不过如此,放松警惕。
或者说,一心一意只对付沉,对外界其他的东西就放松了。
“呵,沉!我一直以来都有听说过你的名气,我很不服气,所以就想着哪一天跟你打一场。今天,我突然觉得,你也不过如此嘛。”
领头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胜利,听到了周围夸赞他的声音。
他可是杀了勇士的人,说不定回不去之后,他也能被加冕成王。
“你实在斗不过我的话,不如化为原形,怎么样,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面对他的嘲讽,沉依然一言不发的握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他。
领头的迅速闪躲。
就在这个时候,他总感觉一种无形之中的危险锁定了他,让他心中大乱。
嗯?
怎么回事,难道是对面的沉发了大招。
这个时候,领头的没有意识到危险来自于别的地方。他还以为是对面的沉,长久打不到他之后,决定使出什么杀招。
这导致他站在原地,眯着双眸,紧绷着身体,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沉。
然而一直沉默寡言,甚至面无表情的沉,忽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嘲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