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了半个小时走到了圣女的洞府门前。
杏子举着一盏漂亮的花灯,焦急的在洞府门前左顾右盼。看到圣女被抱着走过来的瞬间,眼睛瞪的跟个铜铃。
祁玄沉从杏子错愕的表情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抱着圣女走入洞府,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凉席上,“师父,晚安。”
准备走人。
刚一转身,就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祁玄沉回头看去,圣女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洞府里面的灯光太暗,总觉得圣女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温柔。
“我想吃甜品。”
“……”杏子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祁玄沉沉默了几秒,点点头,“我明天下山给您买。”
小手松开了,柔软的触感不见了。
沈采曼躺在了床上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祁玄沉头也不回的抬腿就跑。
洞府门口没有他的影子了,杏子把手上的花灯吹灭了,看着圣女躺在凉席上。窗户微微打开,皎洁的月光洒在圣女的脸蛋上,更显圣洁。
杏子根本无法想象圣女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圣女到底喜不喜欢祁玄沉啊,她一直觉得圣女对祁玄沉有股溺爱在里面。可是一开始,只以为是圣女很想要个徒弟,好不容易得到了所以才分外珍惜。
但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杏子欲言又止,她想问问圣女,又不敢问,怕自己想多了,又怕自己得到了那个真实的答案,会接受不了。
“日月光辉”的圣典就是要求修炼者圣洁、纯净无瑕。如果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甚至和他发展出了亲密关系,那还算是纯洁的吗?
杏子第一次对这个产生了一个疑问。
以往圣教的所有圣女都是在四十岁就献身火祭,从来没有相关方面的记载。
“杏子。”
听到圣女叫她的名字,她赶紧走过去,“圣女,您叫我。”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杏子凑过去,圣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她越听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怎么圣女凡事都想着祁玄沉,真是的。
难不成真的是爱意深种。
“是,我明天一早就去。”
杏子也没办法反驳,伺候好圣女休息,她就重新点燃莲花灯离开了。
*
另一边。
祁玄沉又失眠了,为什么说又。因为自打他发现她对圣女有点奇怪的情绪之后,他就很少沉睡。
总是睡着睡着就梦到了圣女那张漂亮的脸蛋,尤其是为数不多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冷冰冰的,反而像是一个天真的少女。
以往都只是难以入睡,可今晚却颇有一种热气不断的往身下冒的感觉。
祁玄沉今年不过才快要满二十,满打满算,比圣女小了三岁。
年轻的很。
今晚又看见了一些刺激的东西,睡不着甚至心潮澎湃实属正常。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并没有睡着,但不知不觉中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杏子悄悄的在窗户外探出了一个脑袋,手里握着一把鼠尾草扇了扇,白色的烟雾从上面冒了出来,徐徐的传入了小竹屋里面。
随着时间的深入,屋子里面传来了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非常浓烈香甜。
不过这种香味却能够在人睡觉的时候,辅助你入眠,从而进入深层次的睡梦当中。
杏子把树枝当做支架,把一捆鼠尾草放在上面,慢慢燃烧。
看着朝着小竹屋里面进去的烟雾,杏子忍不住吐槽,“圣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担心今晚的事情影响到他的睡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啊,我心里藏着事也会睡不着的好不好。”
等一捆鼠尾草都烧的差不多了,杏子把灰啊什么的都收走,便弯着腰悄悄溜走,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这天晚上,祁玄沉做了个梦。
梦的开端和其他时候一模一样,依然是在被人追杀。他跑啊跑啊,心中怀揣着对圣女的恨意,可是又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突然间。
前面树枝上站着一个丰满但是又略显瘦弱娇小的身影,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长裙。飞吹着她的裙摆,和她的柔顺的青丝一同飞舞着。
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不远处从树枝上飞下来的圣女。
“师父……”
他眼中的圣女没有说话,一直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注视着他,只看着他。
祁玄沉喉结滚动,“师父,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呀。”
沈采曼的语气跟平常不太一样,清冷中夹杂着一丝幽怨的撒娇。
不,圣女怎么会撒娇。
他刚刚这么想,沈采曼就已经更近距离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想吻我吗?玄沉。”
“什么?”
祁玄沉一愣,脑子里面半天都想不起来下句话应该说什么。
话刚刚说出口。
沈采曼就垫着脚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瓣。
吻应该是温热的吧。
祁玄沉从没有接过吻,但是他猜是这样的触感。不过好奇特,圣女的吻也是清冷冷的,略带一丝的冰凉。
他忽然不受控制了。
因为意识到圣女在吻她。
他冰清玉洁的师父,在主动亲吻他。
于是,祁玄沉发了狠,大手搂抱住沈采曼的腰部,狠狠的把她的身体压向自己,发了狠的吻着她。
两个人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
他逐渐的气息紊乱。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圣女的衣衫都不见了。
记忆的最后。
是圣女那张圣洁的脸蛋,充满了泪水和委屈的看着他。她哭的越是用力,他越是兴奋。
“姐姐!”
祁玄沉猛地从床上弹跳的坐了起来,赤裸的上半身肌肉一块一块的伴随着汗水颤动着。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无语的沉默了几秒,愤怒的将被子捆成一团,跟个大包子似的。
看它极其不顺眼,干脆抱起被子,就往小竹屋外面走去。走到悬崖边上,将被子扔了下去。
记得上次他的裤子也是被扔下去的,仿佛这样,就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