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闫沉走入客厅。
傅伯上前走去,帮忙脱下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佣人帮忙拿拖鞋。他换好了鞋,狭长的看不出情绪的黑眸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沈采曼的人。
做了心理诊疗,又去处理了狼人的事件,还看不到自家的小妻子,气的傅闫沉使劲拽了拽脖子上的领带。
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十分性感。
“她今天一天做了什么?”
没头没尾的话,傅伯倒是听得懂。
他非常认真,不添油加醋,但是却过于一板一眼,“沈小姐回来后看了会儿电视,就吃了饭。吃完饭在客厅玩了玩游戏,又跟千家的小姐打了回闺蜜电话,之后就回房间了。”
“很好,听起来很乖。”傅闫沉笑着说出口。
傅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虽说主人是笑着的,但主人的语气分外咬牙切齿。
傅闫沉不管傅伯的死活,径直上了楼,连电梯都不坐了。到了卧室的那一层,他来到了沈采曼的房间,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沈采曼背对着卧室门,双腿弯曲起来上下晃动着。
从傅闫沉的角度看,她应该是拿着手机在看,偶尔发出傻呵呵的笑声。
“你挺开心的。”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吓到了沈采曼,她手中的手机掉落在了床上。
傅闫沉恰好走了过来看了一眼。
是在看小抖,上面的画面正在播放——人类倒霉的瞬间。
嗯~原来是搞笑视频。
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沈采曼看到是他,表情也没有半点放松。小手迅速的抓起旁边的一个抱枕,放在了胸前。
大大的眼睛有些害怕的望着他,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还有担心。
一瞬间。
傅闫沉对上了她的双眸,心脏被她眼中防备的情绪狠狠的击中了,痛的他恨不得冲上去,拽着她的手腕大声质问她。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么防备他。
这些天的相处都喂了狗是吧。
但是,下午的心理诊疗还是有效果的。秦采的声音在他的脑内敲响了他,傅闫沉想起了秦采下午对他说的话。
[沉,朋友和爱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占有欲和欲望,你没有错。但是别忘了,你们不是正常情侣,是契约婚姻,她本来就不喜欢你,是被迫在适应你妻子这个身份。]
[更别提,她还有亲密恐惧症。我早就说了,让你一点点来,让他习惯你。如果她现在又开始防备你、害怕你,那你之前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沉,你是个聪明的猎人,应该知道在猎物踏入你陷阱之前应该沉得住气。你过激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只会把不爱你的人推出去。但如果她爱上你,也许她能包容你也说不定。]
傅闫沉用大手狠狠抹了抹脸。
眼眶红的吓人,他在极力隐忍。
“曼曼。”他轻轻勾着薄唇笑着,看着相当的善良。
为了不让沈采曼害怕,他190的个子蹲在了床边,甚至可以让坐在床上的沈采曼更高一点,从心理上产生落差。
“你是在害怕我吗?”
傅闫沉微微皱着剑眉,英俊的面庞流露出一丝困扰和难过。
当然,是演出来的。
第一次出演,自己觉得自己表演的还不错,没有什么违和感。
他伸出大手,温厚,看着没什么危害的手心在上面,对准着抱着抱枕的沈采曼,“曼曼,过来好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不该凶你,不该把你扔在楼下不管你。我知道错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今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他看起来好像一只冲着主人咬着尾巴的大型犬。
信了你的邪。
黑猫悄悄的从门口挤进来一只脑袋,恰好听到了傅闫沉的话。
它现在已经不是系统体了,会被所有人看见,得更加小心翼翼。
幸好它的喵喵叫大反派听不懂,不然非得剁了它不可。
沈采曼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傅闫沉的脸。
他看起来真的知道错了。
犹豫了几秒,她试探的伸出了小手,默默放在了傅闫沉的手心里面。
沈采曼的小手要比傅闫沉的小很多很多,放在上面的时候,格外明显。
傅闫沉皮肤稍微有点小麦色,两个人的色差也有点严重。
当她放上去的瞬间。
男人的黑眸露出了黑豹一样的凶狠本性,那是看到猎物上钩后的本能情绪。
大手瞬间包裹住她的小手。
190的身高站了起来,沈采曼顿时感受到了压迫感,有点后悔,想把小手给抽回来。
但到了嘴里面的猎物,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傅闫沉握着她的小手,顺势拽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两个人倒在了床上,他仅仅的搂住了沈采曼,高大的身躯,把娇小的她遮挡的什么也没剩下。
啪嗒。
灯灭了。
沈采曼在昏暗中更害怕了,小小的身躯抖动的厉害。
不受控制的,脑袋里面浮现出了好多奇怪的回忆,但又看不清楚是什么。
只觉得暴躁、怒吼,还有谁的尖叫声。
“作为我道歉的诚意,明天我带你去见岳母,好不好。”
沈采曼稍微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岳母是她的妈妈。她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走了,在他的怀里面抬起头来,“真的吗?”
“嗯,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
少了灯,她看不清他的情绪,总觉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手指还玩弄着她的秀发,偶尔指腹擦过她的耳朵,痒痒的。
“好、好的吧。”
“真乖。”
傅闫沉满足的笑出了声,“曼曼,今天我们还没有亲吻,这可不行,你不习惯的话,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哼,你还好意思说。
见她不说话。
傅闫沉以为她在害羞,摸黑摸到了她的小脸蛋,找到她嘴唇的位置,指腹揉搓着她娇嫩的唇瓣,指尖有意无意的探寻着她的舌尖。
“是我主动,还是你主动。”
“我来吧。”
沈采曼尝到了主动的甜头,不想被迫。
她努力的仰着脖子,吧唧一口,结果亲到了傅闫沉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