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看到周围都是水,不想从意识空间出来。懒散的打了个滚,尾巴一甩一甩的,“坏女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没看见你下手啊,他为什么过敏了?”
它反正不相信就这么巧,上午得罪完她,晚上就过敏。
“你知道什么是蔓拉拉草吗?”
黑夜老实的摇头。
沈采曼勾起粉嫩的嘴唇,弯成一个得意的弧度,“你估计不记得了,我曾经在某个魔法小世界里面是个炼金术师。在拥有魔法的时代,蔓拉拉草就是炼金术师常用的一种诅咒材料。”
“它的作用就是专门用来炼制诅咒类药物的。”
黑夜依然不懂,“可是你这次的人设又不是炼金术师,也没见你炼药啊。”
“我没说完。”
沈采曼不断的往前游去,美人鱼的视力在水中也如同白天。很快,她就找到了一株鼠栗草。
她上去抓了一把在手心里面颠了颠,不够。
至少需要三把。
“蔓拉拉草自带诅咒效果。不过除了魔法师和炼金术师以外,谁都不知道它怎么用。”
黑夜好奇的瞪起圆滚滚的大眼睛。
某些时刻跟沈采曼表情有点相似,“怎么用的怎么用,快告诉猫。”
沈采曼神秘的一笑。
时间在中午的时候。
沈采曼拿着水壶正在给魔法草浇水,它长得很像是一束花朵,只是别人都不认识,恰好她就认识。
她对着魔法草自言自语,“刘大树真讨厌、刘大树真讨厌,刘大树真讨厌……”
黑夜在空间里打了个哈欠,“你果然在摆烂。”
时间回到现在。
黑夜想起当时自己吐槽坏女人摆烂,它以为是人设原因,她作为被卖去剧院的美人鱼,没办法发生冲突,才会摆烂到对着一棵植物吐槽。
原来……
沈采曼点点头,“对啊,启动蔓拉拉草效果的第一步,就是对着它念三遍XXX真讨厌。第二步,就是把对着的那棵蔓拉拉草,摆放在你讨厌人的面前。”
“刘大树吸收了蔓拉拉草喷出来的粉末,看似过敏,其实是诅咒。我就是没想到,他居然对坚果过敏,双重压力之下,看着就特别严重。”
“……”
黑夜真是服了。
因为这样并不会触发人设OOC,谁规定原主就不能讨厌某个人。她不就是对着一盆不知道什么的植物,吐槽了几遍嘛。
她不承认,谁知道是她做的。
沈采曼在海底找寻到了三棵鼠栗草,说白了就是解除诅咒的魔法草。
原主恰好是知道这点的。
因为相比于蔓拉拉草,鼠栗草长期处于海底,是人鱼族必要的基础常识。
白女巫就常用鼠栗草制作出解除诅咒的药水,大批量的贩卖。
*
海盗船上。
亚历克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慵懒的交叠着一双腿。大手里握着怀表,在他指腹间来回的转动。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他打开怀表看了一眼,又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深海。
夜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洁,照射在水面上泛起了一层层的波澜,十分漂亮。
月光下却没有跳跃的美人鱼,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她不会回来了。”小花捂着脸不断的哭着,“我们都被她骗了,早上哥哥和她吵架,她没有搭理我们,我以为她是个好人的……”
听到这话。
亚历克斯舍得把视线落在小花的身上。他没问,二子代替他问了,“你说的吵架是怎么回事。”
小花一愣,眼泪胡乱的挂在脸上,意识到说露了嘴,她紧张的抿了抿嘴唇。
摇了摇头,“没、没什么的。我哥哥嘴巴坏说了她两句而已……”
就在这时。
大树忽然激动起来。
他努力的伸出手抓住了妹妹的小手,内力臃肿的嗓子眼,艰难的发出沙漠临死之人难听沙哑的声音,“就是她,是她想、想……害我。”
小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哥,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她、要、害、死……不会、回……来了……”
小花挣脱开大树的手,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亚历克斯的脚边。求助的给他磕了几个响头,“首领、首领,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哥哥吧。求求您了……我只有一个亲人,父母早就去世了,如果我哥哥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你是在威胁我?”
亚历克斯挑了下剑眉,语气不善。
小花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她反反复复的嘴里念叨着,听的亚历克斯脑仁疼。
他站起来,走到栏杆前,眺望着远处。
海盗船上的灯打在了某处地方,一道跳跃的相当漂亮的美人鱼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别人也看到了。
“那是不是美人鱼啊!”
“是她吗?是她吗!”
“大树,她回来了,你得救了。”
小花愣愣的跪在原地。
沈采曼在一众欢呼声中,摸不着头脑的来到亚历克斯面前。
她浑身湿漉漉的,乌黑的秀发皮筋早就不知道去向。海藻般凌乱又柔顺的长发一卷一卷,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身体。
身材极好,凹凸有致。
让周遭许久未见女人的海盗们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亚历克斯愤怒的扫了他们一眼,脱下身上的海盗夹克,披在了沈采曼的身上。
沈采曼赶紧后退,举起手中的鼠栗草,“赶紧拿走,臭死了。把它磨成粉,兑点水就可以给他喝了。我要去洗手了……咦。”
她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受不了的吐出舌头呕吐。
蹦跳着去了隔壁卫生间。
亚历克斯手上带着黑色的皮手套,他也受不住这股味道。要不是沈采曼给他的,他都要怀疑,是拿他们来取乐的。
他将鼠栗草递给了二子,脱下手套丢在一旁。
小花接过鼠栗草,忙活了一阵。
跪在地上喂着哥哥喝了下去。
味道太难闻了,简直跟茅厕里面三天没冲下去的粑粑一样。
大树真的是捏着鼻子,为了活命喝下去的。
“呕——”
好不容易喝了下去,沈采曼回来了。她倒是好,洗的香香的,闻着手心就出来了。
结果一出来,那股味道顺着大树飘到了她的鼻子里。
她叹了口气,“大树,你仿佛在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