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看着挺闷葫芦的,没想到挺会说话的。
一舞结束,沈采曼不想待在这里,她情愿早点跟顾沉去吃好吃的。跟沈妈发了条微信,就和顾沉一起离开。
沈采荷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发了几秒的呆,小跑了出去。
半小时后。
豪车在一家海鲜店门口停了下来,沈采曼下了车。她穿着漂亮的礼服,裙摆托在地上,引得路旁的人多看了几眼,还有人掏出手机,被眼明手快的保镖给制止。
沈采曼踩着高跟鞋准备走,顾沉低沉的嗓音从身旁响起,“等等。”
她停下来,疑惑的转头看他。
顾沉脱下西装外套,面具下遮挡的面庞看不出情绪。她抬眸注意到他的薄唇抿着,拉成一条不悦的直线。
他握着西装外套,抬起胳膊,将它披在她的肩头。侧着的宽厚的身体,仿佛牢牢的将她半抱入怀中。
外套上还残存着雪松的味道,和他温暖的触感。
过了十几秒。
沈采曼不解的抬眸,“你还要抱多久?”
顾沉并没有被戳穿后的尴尬,大手轻轻的在她肩膀上抚了两下,“有脏东西。”
死变态。
她瞪了他一眼,抬腿摇曳生姿的走入海鲜店。
黑猫刷的变了出来,迅速说道:“坏女人,沈采荷跟着过来,还拍了你和大反派抱着的照片。”
它瞄了一眼大反派,汗毛竖起,一下子遁走。
大反派是不可能看的到它的,但只要大反派在,它就有危险感,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五猫分尸了。
沈采曼走出去的脚步顿了几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呢?”见她停下来,顾沉的大手虚搂了她的腰,轻轻往前推着,“我已经订好了包厢,往楼上走。”
服务员急忙走过来带路。
她继续往前走,撇撇嘴,“没什么,看到了一只大老鼠。”
一前一后进入了包厢。
几个服务员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海鲜走了进来,还有冰镇好的红酒,但是端到她面前的却是温好的牛奶。
她小脸一沉,不爽的嘟着樱唇。
顾沉夹了一块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的碗里,看她小脸嘟嘟,他笑笑,“你还小,多喝牛奶长得大。”
沈采曼晃了晃身体,“你是指哪方面。”
别的不说,原主的身材很不错,不然也不会被选中。
顾沉拿着筷子的手一紧,呼吸都停止了几秒,眼神忍不住朝着她姣好的身材扫了一眼,强迫的移开了视线。
他表现的像是个禁欲系的绅士,“身高和体重,你太娇小。”
信你才有鬼。
沈采曼夹着虾肉放进嘴里,贝齿轻咬着筷子不松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粉红了一把的耳朵。
18岁的小男孩啊,果然一撩拨就憋不住。
黑猫躲在窗户口看的清清楚楚,摇着毛绒绒的小脑袋,用传声的方式提醒坏女人,“小心反噬,逼急了倒霉的还是你。”
嗯?
沈采曼扫了一眼窗户,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她舔着粉嫩嫩的嘴唇,“我很期待。”
“……喵了个咪的,差点忘了你他喵的禁欲了亿年。”坏女人肯定巴不得大反派把她酱酱酿酿。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粉红泡泡,被敲门声打破。
叩叩。
门外传来了顾沉保镖二子低沉的声音,“少爷,有人要见您。”
沈采曼好奇的看向门口,被顾沉投喂了一只生蚝,“吃你的。”他用餐巾纸擦了擦细长的手指,“让他进来吧。”
门开了。
她嗦了一口生蚝咀嚼咀嚼,大眼睛还不断的看向门口——一个眼熟的大叔从门外踌躇的走了进来,他憔悴苍老的面孔满是慌张。
见到顾沉之后,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顾少爷,明天就是还债的期限了,我求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欠您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沈采曼记忆超群,一瞬间就认出了中年男人是谁。
那天她放学偶遇一个背着婴儿的大叔在搬砖,叫阿瓦。原来他欠的债是顾沉管理的帮派的呀。
顾沉没有回答他。
他看了一眼沈采曼,她满眼好奇,瞳孔里盛满了澄澈却不见半分紧张。
包厢里的气氛已经焦灼了。
阿瓦不断的磕头道歉,不多时额头已经出了大量的血,把地上的瓷砖都弄的一片血红。
常人见了,都要怕的。
“怕吗?”顾沉对磕头的阿瓦视若无睹,伸手捏了一下沈采曼的耳垂。
软乎乎的,好像果冻,跟他想象中的手感一样,不知道口感如何。
啪。
沈采曼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死变态,又想方设法占她便宜。
门口站着的二子,看到这一幕眉头抽搐。
“怕什么?”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牛奶,奶渍在她的唇边绕了一圈。她用粉舌舔了舔,甜甜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得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她的回答让顾沉笑了,但他没打算放过她,眯着眼眸继续询问,更多的是试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黑猫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明白但它知道很危险,“坏女人,谨慎回答,总觉得大反派不安好心。”
沈采曼看了一旁手抖的不行的服务员,夹着螃蟹给她,让服务员处理。
这才撑着下巴打量着哭的鼻涕都出来,还在不停磕头的阿瓦,她反问,“你平时是怎么处理的?”
黑猫呆滞了。
好吧,是它从没想过的回答套路。
顾沉一愣,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深邃的黑眸里的危险越来越深。
他牢牢的盯着沈采曼,“我很懒。”
所以?
她挑了挑眉。
“一般都是一枪致命,毕竟死人一劳永逸。”
嗯,很大反派的做法。
沈采曼眼神飘向阿瓦,大叔吓的不行,浑身打着摆子,嘴里嘀咕着,“我不想死,我还有个小孩等着我回家喂奶……”
她点点头,小脸上看不出什么同情,“这样啊,那我也一枪好了。”
顾沉看着她的小脸蛋。
漂亮精致,像是橱窗里面的芭比娃娃,又像是童话故事里没有经历过任何风雨的公主。
她真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