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减缓的风逸然勉强可以正常行走,因此并不需要人搀扶。于是,李令月和露悠悠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风逸然紧随其后,而刘渊如则将满满一麻袋的玉米和土豆扛在肩上,屁颠屁颠地跟在三人后面。
四人就这样,沿着道路往成都城赶去,本来野鬼村到成都城只有两日的路程,但由于几人不熟悉四川的山路,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直到第四日才抵达成都城下。
成都是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之一,城墙高大厚实,四面还有护城河保护。
四人步入成都城内,纷纷被周围的喧嚣与热闹所吸引。城内的酒楼饭馆、茶馆赌场等等商铺林立,人们来来往往,声音喧哗不断。
四人随便找了间酒馆坐下,招呼来了店小二,点了一大桌子菜。
这四天的时间里,几人徒步行走在各种陡峭的山路之上,饿了就吃麻袋里装着的玉米和土豆,渴了就喝山泉水,很久没有吃到盐味儿了。
待菜上来之后,几人纷纷抓起筷子,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这一大桌菜。
吃饱喝足,就到了干正事的时间,李令月喊来小二结账的同时丢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问道:“向你打听个事儿,你们这成都城内有没有哪位名医是十分擅长解毒的呀?”
小二接过碎银子,笑眯眯地答道:“有!有!有!就在这条街上,那大夫姓余,是咱们成都城内有名的名医,包治百病!几位爷沿着这条街往前直走就能见到了。”
听完回答,李令月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于是,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酒馆,照着小二所说的,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
四人往前行进了数十步,果然看见前面立着一个很大的招牌,上面简单粗暴的写着“神医”俩字。
几人再往前走些,发现那“神医”档口处挤满了一群身着粉色道袍的女子,她们将整个档口围得水泄不通,四人根本无法靠近。
不明所以的四人只得在外等候,过了许久,这些女道士才渐渐抓着一包又一包的药材散去。
待档口的人全部走空后,风逸然一行四人步入了档口内。
只见档口的柜台后坐着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那人便是四人要找的余神医,在其一旁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学徒。
其中一名学徒见四人在门外等待许久,现在才有机会进来,当即端了四杯茶水上前迎道:“各位久等了,刚刚来抓药的人太多,耽误了些时间。”
李令月正对这些女道士的来历感到好奇,见眼前这小学徒提到此事,于是便问道:“刚刚那些女道士是哪里的人?这着装以前可没怎么在江湖上见过。”
小学徒笑眯眯地答道:“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她们就来自不远处的峨眉山峨眉派,属道教分支,是个新成立不久的门派,你们在外地可能没怎么听说过。”
李令月思索片刻,又问道:“原来如此,难怪没听说过,她们这是在山上集体染上病祸了吗?怎么派了这么多人下山取药?”
小学徒摸了摸脑袋,眼神又瞟了瞟四周,确认没事后才轻声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据说啊,是这峨眉派的创派掌门人在建立峨眉派时没有上青城派去请示,因此便得罪了青城派掌门人。昨天夜里呀,青城派出动了许多弟子潜入峨眉大肆破坏,打伤了不少峨眉派弟子,这取药便是为了此事。”
听罢,李令月脸色微变,说道:“这青城派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峨眉山距离青城山十万八千里,在那儿创立教派竟然还要上青城去请示……”
小学徒更小声了些说道:“可不是嘛,那青城派掌门人自持有高深武功,经常欺压我们这些没什么本事的小老百姓,这些年来,大家可没少受他们的气。不过听说这次他们上峨眉可受了栽。”
听到此处,众人都纷纷来了兴趣,齐声问道:“此话怎讲!”
那小学徒见众人如此期待,更是来劲,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道:“听说那峨眉派的创派掌门人武功高强,半夜被惊醒后把青城派的弟子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要不是夜晚事发突然,来抓药的说不定就不是峨眉派弟子了。”
小学徒一边绘声绘色地讲着,一边暗自偷笑,四人听完也不禁跟着笑出了声。
那坐在柜台后的余神医见此情形,脸色微变,严肃地说道:“你叽叽歪歪给病人讲些啥呢?还不快把人给我带过来,看完这批病人,我就要收档休息了。”
小学徒听完,立即收起了笑容,朝几人说道:“来,病人里面请!”
于是,风逸然跟着小学徒往余神医旁走去,待到神医旁,那神医面无表情地问道:“小伙子,看你这唇色,是中毒了吧?”
风逸然答道:“不错,不愧是余神医,在下正是中了毒伤!”
余神医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根小钢针,用纱布简单擦拭了一下,说道:“治毒伤你可真是找对人了,这十里八外哪个不知道我余某最擅长的便是解毒?来,靠近点,我需要从你嘴唇上取下一滴血,看看究竟是何毒。”
风逸然听完,将嘴唇靠过去了些,余神医提起钢针,朝其下嘴唇中央扎去,顺利的取出了一滴毒血。
余神医又从抽屉中翻找出来了一个方形蛊,蛊中装有一些淡蓝色的不明液体。他将针尖放入了蛊中,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风逸然一行四人见着神奇的方蛊,无不感到好奇,纷纷凑近了些,静静地看着蛊中液体的变化。
余神医见几人如此好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几个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吧?这可是我余某的镇店之宝,只需将毒液滴入蛊中,等待蛊中液体发生变化,我便能从中得出你中的是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