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那位杀戮村中老幼的“怪物”再度肆虐,四人再次汇聚于一处。
李令月细细端详着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忍不住问道:“你们看看这两个血洞,仿佛是毒蛇咬下的痕迹?”
风逸然凝视着那些小孔般的伤口,颔首道:“像!但是什么毒蛇能将一村人全部毒杀干净!”
露悠悠道:“数月之前,我们曾在江陵遭遇过类似的事情,而那些被害者也身上有着相同的伤口。但江陵并没有能够瞬间毒杀众人的毒蛇啊!”
风逸然深情地道:“事实远不止如此。在那次事件之后,接连发生了一连串的凶杀案件,种种离奇的命案令人胆寒。只可惜当时我们和我师父已经被江陵县衙通缉,不方便在街上路面,更别提仔细的检查后续的死者身上的伤口了!”
刘渊如脸色大变,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很可能都是人为所为!”
风逸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次事件的背后黑手很可能与我们数月前在江陵所遭遇的种种怪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露悠悠一想到数月前所经历的事情,不禁后背发寒:“小师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风逸然默默地思索了片刻,笃定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凝重而冷静地说道:“替师父洗清冤屈,这或许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们不妨先找找看,或许会有一线机缘。”
露悠悠同样肃穆地点了点头:“嗯。”
李令月和刘渊如亦立即表态:“我们也愿意倾力相助!”
于是,四人开始在村庄里搜寻残留的线索。
李令月拿起了一把小刀,切开一名死者的伤口小孔,从里取出了一些紫黑色的血。
李令月喊来了风逸然,问道:“你看这血的颜色,是何毒所伤?”
风逸然答道:“我不懂毒药,看不出来,不过这确实是个重要的线索。”
风逸然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手帕,又从李令月手中接过了小刀,将紫黑色的血抹到了白色手帕上,随即收起了手帕。
见李令月有些不解,风逸然解释道:“我把这毒血抹到手帕上,如果哪一天我们有机会遇到精通毒药的高人,说不定可以将手帕交于高人,请其帮忙辨别这毒药!”
李令月听完,认可道:“是个好办法!”
正在这时,在屋外找寻线索的露悠悠和刘渊如也有了进展。
露悠悠喊道:“小师哥,月姐姐,你们快来!”
屋内的风逸然、李令月听到露悠悠的呼喊,立即来到屋外,朝露悠悠那儿跑去。
待风逸然、李令月赶到,露悠悠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脚印,说道:“你们快看这个脚印,说不定便是那恶人留下的!”
风逸然、李令月听罢,顺着露悠悠手指的方向看去,见这水缸旁有一个泥脚印。
四川已经近七日没有下过雨了,周围的地面都十分的干燥,唯独这水缸旁,或许是屋主人不久前打水时不小心将水洒了出来,湿透了泥地,因此恶人经过时踩到泥地留下了脚印。
风逸然仔细看了看脚印,问道:“这一个无任何特征的脚印,如何能判断是恶人而不是屋主人的呢?”
一旁的刘渊如解释道:“你们看看这个脚印的大小,显然是一名女子的脚印或是小孩的脚印。”
刘渊如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跑去:“你们再看这屋内的两具尸体,都是成年男性,脚印明显应该比水缸旁的脚印大许多!”
风逸然、李令月听完,立即冲到屋中察看,那两具男性尸体的脚印确实远大于水缸旁的泥脚印。
风逸然冷静了一下,梳理了一下目前找到的线索,总共只有两条。
其一,这恶人多半为女性;其二,这恶人擅长使毒,其毒素融入血液之后会呈现出紫黑色。
经过这样的一番搜寻,天色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黑夜里待在这样一个全是尸体的村庄,众人都不住害怕的浑身颤抖。
但荒郊野岭,就这么一个小村庄,不待在这里,还能待在哪里呢?
风逸然思索了一番,提议找一间尸体较少的屋子,将里面的尸体先暂时挪出去,然后四人聚在同一间屋里,暂时度过这晚。
众人说干就干,立即行动了起来,很快便找到了一间只有一具尸体的屋子。风逸然、刘渊如合力将尸体挪了出去。
同时,李令月、露悠悠二人也从院子里找来了两根扫把,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番。
而后,四人关上了大门,屋子没有灯火,十分昏暗,四人借着月光辨认着彼此,聚在了一起。
四人商量了一下,均担心那恶人重新回到村庄。于是,四人决定每次三人睡觉一人放哨,每一个时辰换一个人放哨。
就这样安排妥当,除了第一个放哨的露悠悠外,其余人纷纷坐在地上睡了起来。忙活了一天的几人身心十分疲惫,即使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村庄里寂静一片,除了各种虫子的叫声以外,并没有其他动静。时间飞快流逝,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露悠悠叫醒了李令月,与其交接了放哨岗。
李令月上岗后,村庄里的情况也如之前一样,只有漫天传来的虫鸣声,丝毫没有活人存在的动静。
待到夜半之时,李令月困的不住闭眼,险些在准备叫醒交接放哨岗的风逸然之前睡着。
李令月叫醒了风逸然,与风逸然简单交接了一下这一个时辰的事情后便睡觉去了。
而此时的风逸然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刚刚醒来,精神还算不错,见夜已过半,依然无事发生,便放松了警惕,一个人走到了屋外,靠在院子里的一个石磨上,看着月色。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正准备回屋的风逸然听到了一丝十分诡异的动静。他低着头、弯下腰,躲在了石磨的后面,悄悄地往传来动静的地方看去。
见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异样,风逸然松了口气,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