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努力过了!真的,至少那满脸的胡须和红着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刘刚的脸色有些发青发绿,说实话,以前倒不是没有这么拼过,只不过没想到,到了另一个世界还要再享受一遍。
刘刚已经不在乎是白天还是黑夜了!三个星期过去了,也才仅仅完成了1/4的程度。
另一边凝夫人好像也得了癫症,生命仅仅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刚刚张德生让自己过去一趟,说是凝夫人有什么遗言要说,估计也是最后一个星期了!终于决定要告诉女儿了吧。
张德山没有带刘刚去不卜庐,而是张德山自己租了一个房子,当然钱款是由刘刚来付的。
刘刚一开门一股浓重腥厚的药味扑鼻而来,不过没有了上次到医馆的哭喊,进去就能看到林夫人躺在竹床上,头发好像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稀疏的一眼就能看到头皮,甚至能看到头的轮廓。
凝夫人一直在那边碎碎念,不知嘴里嘀咕着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一旁的张德山抬起手来贴近刘刚的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凝夫人犯了癫症了!就这两天的事。”
刘刚点了点头,过去坐在床旁边的竹凳上。
后门端水进来的侍女看了一眼,又悄悄退了回去。
刘刚双手抱住了凝夫人那缩成鸡爪一样的手。
“凝夫人啊!好点了没?要不要把凝光叫过来。”
没成想,凝夫人一个猛的起身,惊慌的疯狂摆手。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女儿是要成为帝君的接班人的!可不能影响她,谁也不能影响我女儿的前程,谁也不能!”
说着还揪起了刘刚的衣领,一旁的张德山赶忙过来把凝夫人的手拉开了,这时候旁边听到声响的侍女走了过来,递给了张德山一个拇指大的小葫芦。
刘刚起身给张德山让了让,张德山打开葫芦口,贴到凝夫人的鼻子上熏了两下。
“白大夫给的药,说是癫症犯了的话,让她闻一闻,兴许会好一点,但作用不大。”
刘刚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小凝光看到这一幕会怎么办?
凝夫人又慢慢的躺了回去,眼神也不再那么浑浊,呼吸也平稳了起来。
“刘老板啊!你怎么来了?”
刘刚听到凝夫人叫他,赶忙又坐回凳子上。
“哎!在呢!凝夫人,我就坐在床边。”
凝夫人费力的招了招手,让刘刚靠近点。
“刘老板,我这段时间想了很久,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和小凝光的照顾,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一家子可能会过得更惨,你让我女儿有了前途,我真的是欠了你一条命呀!”
说着,凝夫人从被褥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封信,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刘刚。
刘刚打开了这一封信,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旁的凝夫人还在说着。
“我想了很久,还是写下了这封信,之前就已经写过一封信了,奈何丢了,最后还是写下来给你。”
刘刚看完这封信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真的很谢谢你,但我女儿和你真的不合适,她才14岁,我之前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我都知道,可是等我女儿成年了,你可能都已经完婚了,都已经三四十岁了,所以我就求你放过我女儿。”
说着说着,凝夫人慢慢的起了身,居然从床上滑下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骨猛的磕在了地上。
“凝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刘刚赶忙和张德山把凝夫人拉起来,但凝夫人就如同一摊死肉一样。
“我跪下来求你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牺牲我女儿,我做鬼在阴间里报答你都行,但我不能让让我女儿成为不了璃月的最强,看那癫狂的红娘……。”
凝夫人的话渐渐糊涂了起来,刘刚一下子分辨不出来凝夫人是清醒还是糊涂。
这时候两个侍女跑了过来,赶忙配合着刘刚让凝夫人在床上躺好。
“刘老板,要不你还是出去吧?凝夫人遇到您好像特别激动。”
听到这,刘刚只能作罢,刘刚把那封信塞到怀里,和张德山走出门去。
刘刚浑浑噩噩的走着,张德山不放心的在身后跟着,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码头。
海风夹杂着泥沙与鱼的腥味儿犹如风浪一样,一阵一阵的拍在刘刚的脸上。
刘刚拿出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翻过身去背对海风再看一遍又一遍。
“老板,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在乎这封信的,凝夫人糊涂了,也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张德山在一旁安慰,陪着刘刚坐了下来吹着海风。
“真话假话重要吗?凝夫人快死了,况且她说也没错,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惦记着人家小姑娘。”
“你们这也没差多少啊!也才10岁而已,我之前饭店里那个老板,就那死胖子,他找的小三都比他小15岁,他老婆比他大20岁呢!这不一样应付得来?”
张德山一下就把话题聊开了,然后又接着跟刘刚说老板老婆怎么怎么恶心,老板是怎么舔得那个客栈的。
刘刚忍不住笑了一下。
“再说了,老板你钻牛角尖了!你俩在不在一起那是以后的事,凝夫人刚刚就强行把你俩捆在一起,然后分开了,未来的事还不一定呢!凝光小姐这么黏你,说不定是把你当哥哥或者是父亲了!”
刘刚一下站起了身,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谢了!德山,你这么开导我心里好受多了!有火吗?”
张德山听到刘邦要火,赶紧摸出了个火折子,打开盖子吹了两口气递给刘刚。
刘刚把信对准火星吹了两口,没着火,再吹两口,然后整张封燃起了熊熊烈火,没多久就化作一片灰烬消散在海风之中了。
“德山,这封信你就当没见过,听说小凝光那边的贫民区废除计划差不多结束了,明天把小凝光叫过来看看她妈妈,然后再陪我演个戏。”
然后刘刚贴近张德山悄悄摸摸的说了很多。
“什么?为什么要断绝关系?不是说想清楚了吗?”
刘刚没好气的轻轻踹了张德山一脚。
“你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吧?小凝光就是一条小鱼,一块好铁,在我这池塘里搞不出什么好名堂的,只有进到大海里,备好好锻造一番才能变成钢铁,才能翻涌成龙,这,也是为大家好吧!”
“可这不为你自己好啊……。”
最终,刘刚还是选择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