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不理会这人的问题,也不说为什么哭,就那么睁着通红的眼睛不停的掉眼泪,喝多酒的人的思维一向是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
“你可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么哭可丢人啊。”
顾寒看着他有些带着揶揄的笑意说,结果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本来还是无声哭泣模式的言恒立刻就哭出了动静,他脸也红,眼也红,本来就被酒精激的脑子昏沉的不清醒,刚才听了顾寒的话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眼睛止不住的发热。
那哭声越来越大,这喝多了的言恒像是丝毫没有了包袱,坐在床边似乎是发泄情绪一样大声的哭了出来,这副模样可真的是将顾寒都吓的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又是拍他手又是哄
“哎呦呦,祖宗,可不能这么哭啊。”
言恒丝毫不想买账,不光打雷还下雨
“你说我丢人 嗝”
无论什么人,要是真的哭起来那样子都不会好看,就是言恒平日如此能打的颜值也架不住他这么放飞自我,顾寒看着平日里也算成熟稳重的人哭成这样,也实在是有些想笑的,但是现在就是再想笑也不能笑,这可是医院,大晚上的,再这么让他哭下去恐怕医生护士都给招来了。
“我错了,不丢人,乖,我们不哭了啊,这可是医院,你再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这句话成功的吓住了言恒,他努力忍了忍才渐渐收住了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绪。
看他终于不哭了顾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实在是好奇这人晚上是喝了多少啊,怎么能喝成这样?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好好,不哭了就赶紧去洗漱睡觉吧。”
虽然这人醉酒的样子是挺有意思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赶紧哄他睡了吧,他实在是禁不住他这么折腾。
“我以后天天给你亲好不好?”
醉酒的人伸手去拉床上那人,他的声音在酒后平添了几分柔软,其实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折腾他脑子虽然混,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不然方才顾寒的那句话也不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不过是接着酒劲将心里积攒了太久的情绪一次性的发泄出来罢了。
他的掌心滚烫,将那双之间泛紫微凉的手握在了掌心,纵使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没办法想象那个时候的顾寒,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在他醉酒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他会是怎样的心情,恐怕是对他彻底绝望了吧,只有对他再不抱有期待才会将那个吻当做是最后一次的吻,而那时也是这人快要出国的时候,那时他在同他道别。
“好。”
床上的人定定的看着身边的人半晌才轻轻启唇出声,墨色的眼眸似乎有无数的情绪闪过,他了解言恒,这样的话若是他清醒时怕是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但是若是他真的醉了便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只是醉不醉又有什么什么要紧那,他懂得他的意思,知道他所想便可以了。
言恒眼睛都随着这一声“好”亮了起来,这才听了那人的话去洗漱,出来的时候一身清爽,再没有方才的一身酒气,他擦干了头发见床上那人已经躺下了,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悄悄的走过去,尽力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在那人床前站定,眼中没有方才醉酒的模样,轻轻俯身在那人的眉心和唇角轻轻吻了一下,轻的仿佛蜻蜓点水,在心中和他道了一句晚安才转身回了旁边的床上,没有看见身后的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度假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天夏朗不太开心,因为那个他赖着好几天的人要走了,林子川这几日有些感冒,好在吃了药烧是退了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他毕竟身份不同,不能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既然来了便不能不露面,研发部的人年纪都不大,他私下里没什么架子,这几日夏朗推荐了几个好吃的地方,他都定了几桌让大家都去尝尝。
只是夏朗在一边偷着看他,发现他大多的时候都是看着大伙吃,自己几乎是只象征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这几日他都在查胃病的人适合吃的东西,他自己实在是厨艺一般,而且那人胃本来就不好,他也不敢自己做,只能埋头在自家饭店的厨房里,央着大厨用小灶做出来再给那人送去,等晚上的时候回到家,他再按照自家大厨的指点自己再做一遍,然后再自己充当小白鼠尝尝味道。
林子川要走的这天,每日都开心的大男孩少见的低落,但是还是打着精神搜罗了一大堆准备给他带回去的东西,有吃的,用的,还有工艺品,打了一个大包扛着就去了那人住的地方,到了酒店门口他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奔驰车,正是那天被他追尾的那个。
此刻车尾处已经被修的丝毫看不出被撞过的痕迹了,他忍不住有些感慨,这4s店对豪车的速度和效率就是不一样啊。
门被敲响林子川笑了一下,每天的这个时候来的人都是那孩子,走过去开了门就见他扛了一个很大的包
“这是?”
“这是我给你准备需要带走的东西。”
夏朗扛着东西就进了门
“你看,这是我们这特产白蘑,煲汤最好了,还有这是山里的木耳,这是我选的漆器,漂亮吧,这是...”
林子川靠坐在沙发上撑着额角听着年轻人兴致冲冲的介绍着带来的东西,
“谢谢了。”
这些日子这个大男孩儿陪着他逛这古城,他倒是真的觉得这一次随着他们来度假没有白来。
“客气什么?我看你的车修好了?效率真快,那个你把钥匙给我吧,我给你搬到车上去。”
他想着这人这么瘦弱恐怕也搬不动
“我和你一块儿下去吧。”
林子川拿起车钥匙就起身,想要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大袋子,立刻被夏朗缩了回去。
“我来我来,你拎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