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认真的。”
“就因为那一句话?”
“不是。”
“因为我不想每次跟你出席活动都被别人觉得我是那种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我不想每次都是我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等待你发号施令,我不想最后活为一个连自己思想掌控权都失去的人。”
“那已经不是我了.....”
这还是谢妤鸢第一次对林青野控诉的这么厉害,好似要把所有在他这里受过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男人哄哄几句她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次,她不想过去。
她过不去。
林青野被他一连串说到有点没反应过来,站在那微微愣着。
“林青野,我是人,我不是没有感情的玩物,你懂吗,我也会失望,也会难过的。”
“放我走,好不好?”女人说到最后隐隐带上了一点哭腔和祈求。
是她失算了,她原本一直以为自己能保持清醒,旁观这位浪荡子,无奈自己终究还是沦陷进去了。
既然知道自己跟他没结果,那还不如早点抽身。
房间氛围随着女人的一声声控诉而变得紧张了起来。
林青野没想到谢妤鸢居然压抑了这么多的情绪,面对她的一句句质问,他哑口无言。
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女人一样倔强的跟他对视。
明明是蹲着的,但是她的气势比自己还要强烈。
五分钟后,看着女人略显苍白的脸色,林青野转头移开视线。
既然要走,那就走吧,他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
爱来来,爱走走。
人来人往,这是他不可控的,他也不管这事儿。
男人最后淡淡看了面前倔强得已经红了眼眶的女人,转身离开卧室。
一时间,原本气氛压抑的卧室随着男人的离开而轻松了几分。
原来喊出来这么舒服,这么爽,谢妤鸢渐渐放松身体,索性直接蹲坐在了光滑的地板上,抱着腿缓缓抽泣着。
刚刚能撑着跟林青野“战斗”已经耗费了她今晚所剩无几的所有精力了。
十分钟后,女人抹掉眼泪,撑起身体站在原地缓了一会麻痹的双腿,然后进入浴室洗漱整理。
一切都结束了。
—
楼下,林青野在吧台拿出来酒柜里的酒,随意倒了一杯放在吧台桌上。
双手撑在桌面上,右手慢悠悠转着左手小指上的银色白戒。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一直转到谢妤鸢拖着行李箱下来了。
她的东西不多,只把属于自己的带走了,男人送的买的她都留着放在原位置。
谢妤鸢没有理会吧台处的男人,她拖着行李箱径直往门口走去。
看着女人一言不发的背影,林青野眼底逐渐幽深,转戒指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在谢妤鸢关上门的那一刻,公寓内一声玻璃物器被砸碎的声音随之响起。
只见男人狠狠把面前的酒杯砸向地面,酒水溅出,黑色的西装裤脚有几块颜色变得更深,男人视若无睹。
点了根烟开始狠抽。
那一晚,整个客厅都是烟味和酒味互相交织着。
—
谢妤鸢刚刚在楼上的时候就提前叫助理来接自己了,一出门就看见车已经在等待自己了。
助理看见自家女明星,连忙下车,没想到却看见女人红肿的双眼,背后还拖着行李箱。
小助理被吓了一跳:“鸢姐,怎么回事,跟林总吵架了?”
“没吵架。”那根本连吵架都算不上。
听到这一句,助理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不成想,她家女明星下一句话让她更加炸裂。
“我和他分手了,我提的。”谢妤鸢声音冷淡道。
嗯,鸢姐硬气了,跟林总提要求了,不错!
等等.....提什么?
分手!
分手了?!
还是鸢姐提出来的?
“怎么,很震惊吗?没有人规定我一辈子都要待在他身边吧。”看着小助理傻傻愣住的动作,谢妤鸢甚至还开玩笑的说道。
“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鸢姐你这么勇敢。”林青野是谁,那可是娱乐圈最顶级的大佬了,跟他提分手,被雪藏的风险很大的。
谢妤鸢没跟她计较,示意人上车。
“走吧,先给我找家酒店。”谢妤鸢手动揽着助理的肩膀给人转了个身面向车子,两人一起上了车,缓缓离开身后的房子和人。
谢妤鸢看着自己越来越远离熟悉的建筑,心里的负担反而越来越轻。
最后,女人靠在车后座闭眼假寐。
黑夜中,只有路边的路灯点点光迹,抬眼看,漫无边际的天空只有一片黑灰。
—
浅月湾,江彧在后半段回家的路上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回到卧室。
此刻江彧正坐在落地窗外的沙发上,看着阳台下小花园里的那棵白玉兰树,脸上一片阴鸷,黎姝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去查,不如自己主动跟他解释清楚。
她先去浴室洗澡换了身宽松的衣裙,确保她待会讲的时候情绪不会那么紧绷。
出来后,男人依然维持着刚刚那个动作,连头发丝都没有丝毫移动。
黎姝打开落地窗,看着男人充满怨气的背影,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然后主动钻入他怀里。
嗅到怀里的人刚洗完澡后淡淡的清香,江彧稳稳抱住了她,见她穿的单薄,还扯过沙发另一头的毯子,给她紧紧裹上。
初冬夜晚的风很凉,但是在江彧怀里,黎姝一点都不觉得冷。
黑夜中,原本藏匿在云层后边的月亮也慢慢浮出表面,皎洁的月光照在依偎的两人身上,连旁边的星星都亮了几颗。
“江彧,先答应我,不管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好。”男人此刻的嗓音已经无比沙哑,仿佛还带着一丝紧张。
黎姝抬手揽着江彧的脖颈,把脸埋在男人胸前,仿佛这样,她才有勇气把过往讲出口。
“五年前,和你分手后,我去了京都大学读医学,在大学里,我每天都在麻痹自己努力学习,平时除了过年中秋这种大节我一般都不回家,一年365天我基本有350天都待在学校里,爸爸妈妈甚至还来大学里找过我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