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黎姝睡到了自然醒,睁眼的时候,江彧已经不在床上了,接着又听到了浴室里传来水声,估计应该在里面洗漱。
她看了眼时间,十点了,他今天怎么还没去公司。
还没想明白,就感受到了宿醉后的痛苦。
脑子一阵头痛和头晕,嗓子也有点点干,正巧床边有杯蜂蜜水,估计是江彧倒的,黎姝撑起身子把杯子拿过来喝。
黎姝咣咣喝着,液体很快就见底了,喝完后明显感觉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这时江彧也刚好从浴室里出来,他身上只套了件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走到床边后就要按着人亲下去,但是被黎姝抬手堵住了双唇,最终,也只是遗憾的亲在了人手上。
“你干嘛,我还没刷牙,不给。”说完黎姝推开面前的男人,鞋都没穿就往浴室走去。
江彧无奈,拿起床底下的拖鞋,跟在人身后进了浴室。
“把鞋穿上。”江彧蹲下身子,抬起黎姝一只脚给人套上,随后另一只也一样。
给人穿好后,江彧没有离开,而是绕到黎姝身后,从背后抱住她,男人下巴轻轻搭在女人肩膀上,从前面的镜子里眼神柔和地盯着她。
黎姝疑惑,江彧今天怎么这么黏人,难道是自己昨晚喝醉后干了什么?
“江彧,我昨晚喝醉后打你了?”不然他怎么这么乖,这不像他。
“没有。你昨晚喝醉后可听话了,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
“真的?”
“当然,骗你干嘛?”江彧一本正经的回答。
黎姝虽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越想脑袋越疼,索性不想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江彧看着黎姝思索的模样,低头把脸贴在她的脖颈上,然后,又想到了昨晚她睡前的话。
“姝姝,我们来交换秘密好不好,我说一个你说一个,就是发生在这五年里,我们双方互相不知道的秘密,怎么样?”江彧在黎姝刷牙期间,循循善诱道。
黎姝在江彧说道秘密那两个字的那一刻,握着牙刷的手紧了几分,然后低下头错开江彧镜子里的眼神,顺势把嘴里的泡沫吐掉:“你怎么变傻了,既然都是秘密了,怎么还能说出来。”
“是吗,那这么说姝姝有自己的小秘密咯。”江彧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难道你没有吗?”黎姝反问。
“我当然有,所以我想和宝贝交换一下,要不要。”
“那让我考虑考虑吧。”黎姝故作傲娇,神秘地说道。
“好,那宝贝不用让我等太久。”他不逼她,等她愿意和自己讲。
正好这个时候黎姝已经刷完牙了,准备进去洗澡,江彧原本还想着跟她进去,美其名曰怕她还没完全清醒,等下洗到一半摔倒了,要进去保护她。
黎姝直接把他轰出去,然后给浴室上了锁。
被关在门外的江彧一改原本在浴室里笑意满满的脸色,眸底瞬间就暗了几分,如果说昨晚不确定,那他现在确定以及肯定,黎姝有事瞒着他,而且还是程度极其严重的事。
门内,黎姝正靠在洗漱台上捂着胸口,额头几乎是在一刹那,就冒出了一层汗,此刻她心跳无比加速,难道江彧知道了?
不,他应该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他的反应应该会更剧烈一点。
黎姝跟自己说道,安抚着自己的内心,让自己平息下来。
结合他今天早上异常的举动,应该是自己昨晚喝醉说漏嘴了什么,该死,下次一定不在他面前喝酒了,那个狗男人太聪明了。
这个想法一直到黎姝洗完澡出来后,见江彧还是一副讨吻的大狼狗的样子,她才微微放下一点心来。
—
与此同时,邵家。
他们已经没了之前的资本,现在只能租着一间小房子渡过风雨。
邵兆新出狱后,就去寻找以前的朋友,想要他们能帮衬一下自己重振江山。
可惜人性往往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肮脏,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以前一个个笑脸相迎的嘴脸在看到五年后的自己时,纷纷剥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冷漠的面目。
邵兆新出狱后单单求人就求了半个月,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直到有一天,有个几年前靠他帮衬起家的男人告诉他说A市有家du场,他上个月在那里赢的盆满钵满,让邵兆新或许可以去试试。
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有稻草就抓住了,哪还管的上是好稻草还是坏稻草。
一开始,邵兆新确实赢到了一点甜头,然后就越du越大,殊不知,只是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人更大的深渊罢了。
短短半个月,他欠下了整整五千万,这对于现在的邵家而言,无疑是天价数字的存在,根本还不起。
邵兆新也是后面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那个人哪里是真心想帮助自己,明明是想拉自己入局给他当垫背。
邵兆新一开始根本不敢跟家里说,直到后面,du场的人找到了邵家的住址,直接上门催钱,邵母那时才知道原来自己丈夫在外面背着自己欠下了这么多的债。
邵雪也是同样一脸震惊,自己和母亲好不容易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把之前公司的债务还清,现在,又来一笔。
邵母原本就劳累过度的身体瞬间老了几十岁,她连医院都不敢去,她们已经支付不起医药费了。
邵雪对邵兆新发了好大的火,但是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挽回不了局面了。
自从那以后,邵母就开始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天接好几份工,即使对于天大的债务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她仍然坚持着,邵雪劝她她也不听。
直到一个星期前,原本就因为心肌炎动过手术的邵母,在餐厅给人当服务员端菜端到一半时突然倒下。
被送去医院后,医生确诊病人身体劳累过度,心肌炎复发,加上休眠不好,当场猝死。
邵兆新在旁边听后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直言自己是个混蛋,就应该直接死在监狱里。
邵雪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白布,一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母亲真的就这么死去了。
她转过头,眼神充满恨意:“邵兆新,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五年监狱还没坐够是吗!你把我妈还给我!”
“我求求你,你把我妈妈还给我,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能没有她.....”邵雪朝邵兆新得方向跪去,双手疯狂的扯着男人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