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所有退缩的文臣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已然不同于往日了!凯旋归来的武将与在朝为官的衡州学子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朱厚照走到了大殿正中央的时候,整个大殿被朱厚照一分为二。鹿山安等人随即利落转身,站在皇帝身后,犀利无比的目光瞪着那些退缩的大殿门口的一众文臣。
“刚才还不是声嘶力竭的哭喊吗?喊着就算是死也要阻止朕吗?刚才谁喊的?出来说话!”
众臣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刚才哭丧一样的御史。
随即,朱厚照无名指扣入扳机,帅气的旋转着左轮,瞬间手握住枪管,将枪把冲外递向此人。
“卿家来!朕成全你!你将这枪口对准自己的头,然后扣动这个,你就可以去死了!”
朱厚照认真的为此人演示了一遍,此人如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官袍!
此人战战兢兢的接过左轮手枪,一副鼓足勇气的模样,将枪口冲向自己。
整个大殿死一样的寂静,只见此人暴起!
“你这狗皇帝!去死吧!”
只见他瞬间调转了枪头,直接将枪对准了朱厚照的脑袋,闭着眼睛疯狂的扣动扳机!
一众大臣瞬间哗然!然而砰砰砰的枪声却没有响起。
对枪有所耳闻的大臣瞬间明白过来,只是他们再也不敢正眼看着那个御史。一个个唉声叹气,完了!这会彻底死翘翘了!
“想要杀了朕,是吗?”
这个时候锦衣卫已经将此人围了起来。
“带下去,将他的所有亲信家人一并抓入诏狱大牢!问不出东西,绝不姑息!”
“狗皇帝!哈哈哈哈……狗皇帝!……”
如今此人知道自己完蛋了,索性按照史书的记载,直接装疯吧!然而,如今这样的伎俩在朱厚照的眼里,简直就是孩童的玩闹,极其的幼稚可笑。
朱厚照一边擦拭着左轮手枪,一边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皇位上坐下。
“还有没有人对科举改革有意见?”
朱厚照云淡风轻的对文武百官问道。
“陛下圣明!”
众臣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喊出了朱厚照想要的回答。
次日,大明报新刊报道了科举改革!这无非是对很多工农子弟最大的希望!
银河也没有想到,朱厚照会如此决绝!直接将科举制度都改了!
“伯爷,不好了,港口都是人!大部分都是打算读书的百姓!”
“让张仑带着卫所军去控制一下,记住要跟他们说,想要读书识字,到本地找教书先生!认了字儿,通过了统一的学前考试才能成为河沐书院的学生。”
接下来的日子,张仑可就是忙得不可开交了!一批又一批汇聚到了衡州。都是吵着要在这里学习的。银河也是无奈,只能准备新一期大明报刊登河沐书院的具体入学流程简介。而想要留下的百姓也可以登记,然后就地分配工作,上工五日,休息两日。休息期间可以选择到郊区的小私塾,从基础识字写字与数学加减法。
大部分的百姓也都是不想回家过苦难日子了,看到了衡州繁花似锦,足足有八成都留了下来,成为了工程队的一员。
至此,按照计划招收的匠人力工都已经招满。很多百姓都是拿着手中最后的积蓄来到衡州的,来了却没有找到工作,无比的迷茫与绝望。
正在他们绝望之际,登记处处的工作人员拿着铁皮喇叭对他们说道。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不要着急,我们已经包下了大批的商船,将免费送各位到长沙,武昌!如果是北方远道而来的朋友,这里还有去往山西与顺天府的商船!各位可自行决定去往哪里!”
然后原本的登记处人纷纷搬着桌椅板凳来到了一排排港口停靠的商船旁。
一艘艘商船上赫然写着终点站的名称,由于大部分百姓不识字,登记处的人拿着大喇叭一个接一个的喊着,顿时滞留在港口的百姓明白过来,纷纷站排准备登船。
正德十三年的正月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过去了,播种的二月开始了。
无论是衡州,还是京师,都是无比的太平。所有心怀鬼胎之人都见识到了皇帝与冠军伯的实力,没有黑箭的存在,京师那些躲在暗处的奸臣也没了动静。
二月,鹿山安带着一众鹿家兄弟,来到了属于自己的皇庄,他们卸下了往日的铠甲,穿上舒适的短打,重新回到了耕种的日子。
不仅如此,很多鹿家兄弟都十分想念家人,于是他们决定将家人带到京师安家。他们乘坐镇南号到南京,再乘坐镇国号到京师,如今已经在京师安顿下来。
如今鹿山安的田庄已然是一副鹿家村的景象,而鹿山安收拢来的辽东流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这个时候皇帝朱厚照都会来到皇庄,视察种地的情况,今年身边多了鹿山安。
“鹿卿家,粮仓里的粮食都送到山西了吗?”
“都出发了。”
朱厚照一脸难色,若有所思。
“山西多年被鞑靼袭扰,总不能一直这样救助。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陛下英明,臣以为,先从皇庄拿出一批土豆种,安排人员进行大面积的种植。土豆生长周期短,产量大,虽然不易储存,但是配合我们救济的粮食,就能保证安定民心了。”
“朕正有此意!鹿卿家这个月你不能离开京师,此事交给西厂与镇国府康卿家去做,卿家这边派一些擅长种植的人手去就可以了。”
“臣遵旨。”
“山西百姓这些年受苦了,朕不能坐视不管。看来朕还是要选出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山西担任布政使。”
江南行省,同样很忙碌。南京的魏国公所有的土地开始种植新种,由徐天赐的锦衣卫进行严格监视。苏州府,唐寅也收拢了大量的土地。这个时候也开始组织佃户开始种地。
赣州,王守仁也开始组织百姓种新种。如今,以王守仁为首的民兵卫所在宁王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扩大着。而得到消息的宁王虽然知道,也不敢出手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