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令旗放下,火器营特殊的号角响起!
所有火炮几乎是同时轰出,炮火声犹如大地在咆哮!
黑色的炮弹遮云蔽日,却从鞑靼十万大军的头顶越过!
“营寨……”
正当鞑靼军所有人绝望之际,达延汗率先明白过来!虽然他无法理解为何这大明军的火炮能够有这样的射程,但是很明显,大明军此次炮击的目标并不是鞑靼大军!
达延汗自言自语着,还来不及绝望,身后的营地,包括驻守的鞑靼火器营瞬间被雨点一般的炮弹击中!大地在此时再一次震颤,这炮弹中还有三成落地之后随即炸开!眨眼之间,鞑靼军大营被夷为平地!
营地被大火弥漫,天然的形成了一道鞑靼大军无法后撤的屏障,如今的十万大军,没有了后路!
看着原地一动未动的大明军,达延汗绝望了,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玄雀毫无踪影,倾巢出动的火器营全军覆灭!手中的弓箭无法根本无法攻击到大明军!近身搏杀更是自寻死路,更不用说现在已经是军心全无。
随着炮火声停止,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只能听到鞑靼军营燃烧的啪啪火星声。这声音不大,却直接将鞑靼军的军心烧得灰飞烟灭!
“我们跟大明这狗皇帝拼了!”
看不清状况的其他部族的族长开始组织自己部族的军队准备往前冲,然而这个时候,大明军的连弩营已经从侧翼展开,形成了一个V字型,蓄势待发!
“都停下!不要再去送死了!”
达延汗终于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出的话!
“大汗!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
“是啊!大汗!别的部族我不清楚,我的部族是绝对不会带着耻辱回到部落的!”
其他部族的族长拿出了拼死一战的气势,而达延汗却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暂时统一了北元,正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鲁莽之人又怎么会联合他们一起谋划复兴乾元的大计呢。
“兄弟们!没可能了……他们的弓弩已经控制了两翼!中军的火炮也蓄势待发!这个时候冲出去,以铁骑的速度,就是在送死!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又如何能够换来我们想要的荣耀!大明军显然不想对我们赶尽杀绝,这或许是我们能够保存各个部族最后的希望!”
说到各个部族最后的希望,纵使是再鲁莽的族长也不免产生了退缩的想法。而这些看着营地里的兄弟已经烧焦的鞑靼士兵也泄了气。
“兄弟们,等营地的火灭了,等玄雀有了消息,我达延汗亲自去与那大明皇帝谈!”
最后达延汗的话说完,部族的族长们,各个偏将们也都下了马,席地而坐。等待着后方的消息传来。
大明军这边,江彬看着已经下了马的鞑靼军,心里是百感交集!他也想直接杀过去,砍下达延汗的狗头去领赏!但是自从皇帝陛下认识了这衡州人,性子就变了!他知道,就算是现在再来一轮炮击+弩箭推进扫射,最后拿下了达延汗的脑袋,不仅不能领赏,还会被问责!因为这是朱厚照在出发前特意嘱咐过的!
江彬这个时候心里又开始暗骂起这个衡州来的银河了!但是当他看到了两翼的连弩与身后的火炮,自己又无话可说,因为这些玩意儿可都是衡州货!就算是自己腰间御赐的精钢战刀都是他妈的衡州货!他此时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跟在江彬身旁的谷大用看出了江彬的情绪,心里也在暗骂。
“他奶奶的,这狗日的江彬,还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陛下没有治罪与你就不错了!你还真当咱们西厂还有女卫都是吃素的吗!如今还想着上阵杀敌强立军功!真他妈的是个蠢货!就你这蠢东西,早晚要被陛下与银大人碎尸万段!”
虽然心里暗骂,但是谷大用脸上却是一副关心的表情。
“江总兵,想必这个时候,陛下与银大人也快到了。您统军辛苦,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啊,就甭操心了。”
江彬岂能听不出谷大用的话里有话,但是他也同样没有将怒色挂在脸上。
“谷提督也辛苦了,我们回到中军去吧!有神机营的兄弟看着,量他们这帮狗鞑子也不敢暴起反击!哈哈哈哈!”
二人说笑着,随即下马互相礼让的往中军而回。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对于鞑靼军的十万士兵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以他们常年在草原练就出的如鹰一般的视力,能够清楚的看到对面大明军的火炮没有任何的变化,而炮弹早已经装填完毕,一副随时要点火的架势!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军营一点点的燃烧殆尽。
随着硝烟散去,身后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人马,高举正德皇旗!而鞑靼军与达延汗却不见玄雀的身影!
“玄雀先生他们……败了……”
“是啊!纵使他们拥有非人的力量,也没有逃过这天罚啊!我们彻底的败了……”
皇旗的出现,让所有鞑靼军的掌权者,军队的指挥者都完全失去了战斗意识。玄雀在他们心里也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也是达延汗统一他们的底牌!如今他们确认了,这最后的底牌也已经输了个精光。他们又如何再燃起斗志。
随着银河发出的特殊信号弹,大明军与皇帝亲军开始往同时推进。
当皇帝秦军穿过夷为平地的鞑靼军营之后,他举起了巨大的铁喇叭,对达延汗喊道。
“察哈尔部已经投降!玄雀与鹿金都被我们全数尽灭!大皇后满都海被鹿金挟持险些丧命!是我们大明军将其救下,如今就在我军中养病!达延汗还不速速投降,束手就擒!”
当听到满都海就在皇帝亲军之中,达延汗随即扔掉武器,骑上战马往北飞奔而去!
“天母她……”
在众将的惊愕,鞑靼军的士兵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