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项躲过银河的一击又一击之后,银河终于踢中了吕项的脚腕。随着脚腕传来的巨痛,吕项整个人失去平衡!就在吕项与地面形成45度角的一瞬间,银河旋转至半空!一只腿从另一侧抡出!在空中划出了一个180度的半弧!银河的腿犹如刽子手挥出的斩首刀!吕项还未完全恢复的胳膊没有第一时间做出格挡,这一记腿斩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吕项的胸口上!吕项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从喉中喷出!紧接着,吕项的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以此,吕项边再无气力做出任何的反抗。
银河在一瞬间收起腿,肩膀落地!纳米内甲的外骨骼模式吸收了大部分的力。他优雅地手扶地一用力,利落的从地上翻身而起!随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围观的俘虏说。
“还有人想要挑战我吗?”
这本就是一句废话,众人心中暗骂。吕项乃是武昌第一高手!他都被打的起不来了!谁还敢上来送死!
“单挑不敢,群殴也行!……怎么?没有吗?我作为一名非习武之人执掌河沐庄!我手下的兄弟都是我亲手调教过来的!他们的实力恐怕在场的诸位也见过了!那些试图逃跑的人,结果如何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俘虏们想到了营地还未完工的那几日,有人试图逃跑,结果被保卫营的看守打得遍体鳞伤!不久之后,重伤不治而死。想到这里,俘虏们瞬间冷汗渗出。
银河见到俘虏们战战兢兢,却是笑了笑,然后示意保卫营的人进来将吕项抬走。然后他接着对俘虏们说道。
“之所以比武,就是希望让你们亲眼见到河沐庄的实力!此前你们也见识到了衡州的实力!此乃大明的实力!此乃天下人的实力!你们将眼前的一切记好!将你们的职责重新审视一遍!当初陛下仁德,不忍楚王被士族欺压方才组建护卫军在武昌保护楚王!然而楚王不知天高地厚!背信弃义!你们也跟着楚王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今日我已经准备好了船,立刻送你们回武昌!把你们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你们的妻子!说给你们的父母!说给你们的孩子!你们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我银河乃一介草民!自然没有权利审判你们!然而你们心中的罪将会时时刻刻审判你们!直到你们死去!来人!将这群畜牲给我送到船上!”
“是!”
一声震耳欲聋的回答,听得所有俘虏心中一颤!这是什么样的一支军队!大明如今哪里还有这样的军队!楚瑞王拿什么与衡州斗?在船行驶在江中的几天里,所有俘虏沉默着,他们垂头丧气,他们看不到武昌的未来。在衡州港口,他们见到了不远处的百姓与商贾。见到了干净的港口,见到了银河准备的美味佳肴。紧接着,他们想到了被楚瑞王封锁的武昌港。乌烟瘴气,脏乱无比!相比之下,他们的优越感荡然无存!楚瑞王打着剿匪的旗号开战,想到这里,他们觉得自己才像是土匪!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银河与左途站在锦衣卫的战船甲板上。银河拿着望远镜,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只俘虏船上,几个人被周围的人扒光了衣服,头破血流的扔进了江水中!
“朱荣滐的这些鹰犬恐怕活不到武昌了。”
左途看着那船,对银河说道。
“是啊!谁知这些朱荣滐的狗腿子上了岸,会对这些生了异心的官兵做些什么。这就是生存法则!这就是物竞天择,完全不需要我们花心思干涉。他们自然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银兄,你这般聪明,那你觉得,朱荣滐之后会怎么样?”
“左兄,你身为锦衣卫百户,应该比我了解朱荣滐吧!以他的实力,造反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说的不无道理!之所以陛下放任他,就是因为如此。朱荣滐只是制衡宁王的一颗棋子,宁王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这些由不得你来想!此次朱荣滐集结数万兵马,支持者不占少数!这一次我们能够对付他,是因为之前就有许多人对他失去了信心!再加上杨家周家的破败,这才导致了他失去了大半的助力!湖广一地又不只有衡州,长沙与武昌!接下来你这个锦衣卫完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左途瞬间感受到了未来的压力。
“楚瑞王一党破败,河沐庄又是出了名的保皇派!恐怕江南一地的大人物这一次都要坐不住了!”
银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的确如此,眼看着新种要丰收了!鱼米之乡的大老爷们要面对史无前例的危机!这个时候,恐怕大人物都会纷纷拥护宁王,宁王造反的日子不远了。”
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银河不知道历史会往何处发展。明史中,并没有记录朱荣滐起兵造反。如今以河沐庄的影响足可以载入史册,而银河早已不相信明史的记载!他无法如中那些穿越者一样,个个犹如历史学家一般,对每个时间段所发生的事情做出无比准确的预判,以此纵横天下!身在其中的银河顿时觉得有些可悲,又有些可笑。
与此同时,武昌楚王府。
当楚瑞王得知全军大败,他当时就晕了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是如此不堪一击!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没有回来。传递消息回来的只是从长沙逃难而来的士绅。期间没有一路人马能顺利返回。
楚瑞王在昏厥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暴起,他将身子蜷缩在床榻的一个角落里,时不时的抬起头。
“他是鬼神!他在看着我!看着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身边的仆从与太监都没了主意,周氏如今也没有康复。楚瑞王留下三个儿子与一个女儿。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跪在长子朱显榕与其生母楚王侧夫人的面前。
“请王长子与侧夫人做主……”
侧夫人泪眼婆娑,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定!双目之中透着一种狠辣!
“你们这是何意!都听好了!去请武昌最好的大夫!治好殿下!殿下还没有死,你们沮丧着脸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郎中!”
“是……”
众人纷纷起身离去,侧夫人擦了擦眼泪,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朱显榕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