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贤坐镇长沙府衙,刚刚接到了皇帝的密诏。提拔卫所可靠的百户官代替长沙千户之位,只要是平定了楚瑞王的叛乱,马上百户变千户,直接就认千户职位!
与此同时,华诚与徐建的人马也抵达江府,在聂贤背后做一些特务工作。以确保长沙无人再敢挑起事端。
于是,长沙与武昌之间的路开始变得肃杀起来。唐寅的特遣队也已经深入于此,做好了时刻应对战斗的准备。
在水面上,水龙寨的屠老三经历了不堪回首的一个月,在水龙寨即将土崩瓦解之时,得到了武昌府神秘人物的资助!不仅提供了多艘藏有火炮的商船,银两与武器源源不断的送至他们藏身的小港。
屠三顿时明白了,那武昌与衡州数月以来的纷争终于要在此刻走向最终的决战!
楚瑞王召集人马在王府大殿之中。
“大战在即,本王想听听诸位文武对水陆作战的看法。”
亲王护卫吕项首先开口。
“殿下,下官认为,如今水上被衡州锦衣卫与商船对控制。诸位也知道那衡州千户所得传闻。他们的炮威力无比,我们的歌王船巨大,行动缓慢,只要进入那战船的攻击范围,必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所以臣觉得,如今还是先攻下长沙为好!”
来自长沙的千户则有不同的看法。
“吕总兵可能有所不知,那鬼神以山庄起家!可以说是山匪中的山匪!况且,千户所本就在长沙与衡州吃过了亏。”
说到这里,武昌的千户官脸都绿了。但是负责水师的武昌千户范文兴却是与这长沙千户相视一笑。吕项也是冷笑一声,然后说道。
“千户多虑了,这一次武昌的卫所只负责后方。我们王师护卫军才是进攻的主力。千户岂能拿卫所与我们相提并论!”
说话的二人其实都有急功近利的私心。长沙卫所千户与范文兴为莫逆之交。自然希望卫所能够掌控王船水师夺得首功。而吕项的弱项就是水军,如果从水上先攻击,那么他将失去话语权,到时候还得听从卫所的指派。只是双方又都不敢双路同攻,毕竟人手不足。
就在陆战派与水战派争吵之时,一名传讯的武昌千户所的士兵被人抬了进来。
“报……靠近长沙附近营房被偷袭了……指挥百户已死……卫所军内乱,如今已经失控……”
这卫所的士兵就死了,顿时殿中大乱!几名卫所千户赶忙跪拜认错。这太可怕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能够如此之快!此刻,大家都沉浸在恐慌之中,没有了主意。
其实,在聂贤控制长沙卫所之后,唐寅的特遣队就扮作了拉货的商队前前后后的布局在了长沙通往武昌的路上守株待兔。
虽然明朝已经不太讲究所谓的战争礼仪。但是,像特遣队这般操作,显然没有能想到。毕竟谁能想到十几人的特遣队是如何隐匿行进至武昌境内的。他们更不可能想到唐寅拥有护腕这般神器。
唐寅无需打探,护航者可以探测到大规模的生物行动,行动数据通过护腕传送给唐寅。唐寅一行人毫无顾忌的深入武昌,就在这一日探测器终于探查到了大队人马的动向。而卫所派出在前线打探消息的人也万没有想到,特遣队这零零散散的十几二十人会在几日之后成为他们的噩梦。
特遣队如今的装备更为激进!在经历了几次行动之后,他们可以如一战时的士兵一样操作步枪。虽然没有唐寅那般百发百中的能力,但是百米之内打爆敌人的头也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孟澈已经是特遣队的队长了,出师与唐寅,行事风格与唐寅是一模一样!现在跟随唐寅的是孟澈的同窗名叫范青。
唐寅得到消息后,马上集结特遣队成员至隐匿点,整备武器装备。等待着武昌千户所的人马集结在不远处安营扎寨。
这千户所安营的地方在了一处荒村,这里是一个与楚瑞王交好的士绅的土地。这地本是用来做田庄的,只是还未修缮,王府便对他们公开了出兵的计划。提供土地也成为了士绅出力的一种表现。
拥有错落房屋的荒村,为安营提供了便利,同时也成为了特遣队行动的掩体。
特遣队配备的高倍望远镜,整个军营也尽收眼底。当唐寅看到了这山村的布局,顿时就笑了,这哪里军营,简直就是土匪找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所有人都松散无比,毫无斗志。军营周围负责巡逻的队伍更是不堪入目。不仅没有警觉意识,从表情上来看,他们正在抱怨为何是他们负责巡逻。
孟澈带队,很快就锁定了作为主将的百户官。因为周围都是簇拥着他的年轻士兵,仿佛这百户官是他们的亲爹一样。唐寅与孟澈经过几日的探查,狙击目标确认,唐寅将任务交给了孟澈。
狙杀任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除了需要及其冷静的性格,还需要坚韧的意志力。但是面对持有古代火铳的卫所军,孟澈还是要比近代战争中的狙击手要轻松许多的。
经过地形的勘察,这荒村附近并没有可以狙击的制高点。这样一来,唐寅便需要带队将目标引至一个可以狙杀的范围之内。特遣队在进行了几轮讨论,最终将位置定在了后村杂草丛生的荒废田地之中。孟澈与助手隐藏在杂草之中,等待唐寅的行动。
这一日,安营的人马并未感觉到异常。这里几乎没有百姓经过。毕竟这帮人声势浩大,没有百姓敢招惹这帮兵痞。
终于一队巡逻的卫兵在换岗的时候感觉到了异样。
“报百户大人,村口……村口那里少了两队卫兵,没有任何踪影……”
当百户官听到这一消息,本是一副威严的表情瞬间消失,这狗东西首先想到的是逃走。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
“是……是……大人……”
报信儿的卫兵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百户官的院子。很快,村口附近驻扎的士兵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