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一行人此时又回到了船上,他们实验,利用二代传音通过卫星转接呼叫船上的三代!成功接通了船上的通讯!这真的是太棒了!几个人玩儿的是乐不可支,直到天色渐暗方才停了下来。
“财五,派人去石隆斋!今日在货运所设宴!”
银河说罢,又跟着武东己与马平来到了罕物阁,看一看罕物阁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好东西。
时间回到白天的军港上,左途带着锦衣卫的番子来到了颜弘义与邵伦的面前。
“二位千户大人,消息挺灵通嘛!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锦衣卫的事你们也敢不请自来吗?”
颜弘义这时却不以为然的对左途说道。
“左百户误会了,钱千户虽然是锦衣卫的大人物,却也是我颜弘义的客人。”
一听到颜弘义这么说,左途有些恼火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官官相护!他不客气的对颜弘义说道。
“无论是谁,来衡州当差都是奉陛下之命!岂能让你等在此儿戏!二位千户大人了不要忘了,两个月前的军户冻死的案子还没有结案呢!”
颜弘义不以为然的说道。
“天寒地冻,每年都会有冻死的人,左百户,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小题大做,会惹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小题大做?整个衡州一地冻死的百姓去年才不但于是乎五十人!你们千户所竟然冻死了将近百人!多数都是此前调查你部下勾结反贼时提供证据的义士!”
看到左途的愤怒,颜弘义冷笑了一下。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左百户大可派番子来卫所!你问问那些军户,听听他们怎么说?”
左途自然知道,颜弘义杀了人,其他军户哪里还敢指认这样的事!于是乎,左途也收起了怒火,冷笑着说道。
“颜弘义,你不要忘了!现在的兵部尚书乃是王琼王大人。不瞒你说,我们罗大人与王大人多少有些交情。读书人嘛!你们也知道。而且王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王尚书今年便打算整治驻地千户所的一些弊病。千户大人,您说,我身为锦衣卫,就算是子虚乌有的递了份奏报给陛下,以陛下的性子,王尚书很可能被叫去责骂,到时候……”
颜弘义脸都绿了!不愧是锦衣卫!做这样都事,那可是锦衣卫最擅长的!
“你!……”
颜弘义刚要发作,邵伦却拦住了他。
“左百户大可不必这般,陛下日理万机,诸位都是陛下的所器重的臣子,岂能让陛下为这些小事而动怒呢!我相信左百户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小事?”
左途不仅没有给他邵伦面子,听到小事二字,左途怒视邵伦。
“大事,大事!冻死人的事情,择日我二人请左百户到千户所亲自询问!还军户门一个公道!左百户意下如何?”
“如何?哼,你们给我想好了!别以为这是什么小案子!今日之后!我必定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现在你们带着人给我离港口远一点儿!”
说罢,左途便掏出了他的刀!这一下,颜弘义与邵伦没了脾气。他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左途的身手,不用说他们二人了,就算是与近卫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左途的对手。
二人带着近卫很快后退了数丈以外。
“你们几个盯着点儿!不要让他们再靠近!”
左途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船队,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船上钱宁的亲信,更是内心隔应的很!想当初,他便是不瞒钱宁的做派,亲自请命陛下,辞去锦衣卫职务与罗年来到衡州调查原衡州知府张启泽的!皇帝也答应他们把事办好,便可官复原职。谁都没有想到,衡州之事在银河的协助下,居然办成了!罗年直接担任了知府,他如今也升为了百户!这让钱宁一党始料未及,但是无论如何,因为左途,钱宁在陛下面前也得到了嘉奖。钱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按照皇帝此前的许诺,将左途升任了百户。一个小小的百户,他钱宁哪里会放在眼里。
左途想着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转眼之间船都已经靠岸了。随行的阵仗很是气派!不一会儿,一身锦衣卫千户官衣着的人下了船。
“下官左途,见过钱千户!”
“许久未见,左总旗如今真的是发达了!左百户如今还能认得我钱杰,本官也是知足了!”
钱杰打量着左途的御赐飞鱼服与绣春双刀,一脸羡慕。钱杰是钱宁的干儿子,虽然年纪不小,却最为擅长讨好上官!当初本想与钱宁称兄道弟,拜那太监钱能为父,如钱坤那般,只可惜晚了一步,钱能死了!当钱宁干掉了刘瑾,他这厚颜无耻的狗东西居然觉得不可再失先机,便认钱宁为干爹!
当左途见到是钱杰来此,心里咯噔一下。他担心送来的军饷可能会被磕扣。
听到钱杰这般阴阳怪气,左途说道。
“都是为陛下效力,身为锦衣卫,钱千户下官自然认得。”
话虽客气,语气却是没办法掩盖。就是因为这帮人,锦衣卫内变得乌烟瘴气!上位之人不是徒子徒孙便是义子干儿子!
钱杰听出了左途的不屑,然后继续说道。
“陛下赏给你们卫所六艘战船,军饷五千两!本官可不敢磕扣左百户的军饷!你派人上去清点吧!如果没有什么差错,还请左百户回奏陛下,给本官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
“请千户放心!只要没有差错,下官定会在书信之中为千户请功!”
只要没有差错,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说这船上但凡少了一两银子,他左途必定会如实禀报。钱杰心里暗骂。
“他妈的!老子做锦衣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如他左途这般冥顽不灵的硬骨头!接到这样的差事,当真是日了狗了!”
表面上却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为了缓解尴尬,便下意识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个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