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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密道(1 / 1)


待众衙役将其打捞出来,却发现是因井内昏暗,未看清楚。实为两个人头,分别是一男一女,一个小儿整尸。

易水寒却是突然灵光一闪,从怀中拿出一张状纸,说道:“昨日,有一郑姓老汉,将状纸交我,说是他的独子丢失。那这独子在张大户家做工,我猜正是此人。”

张捕头这才恍然大悟,正纳闷张大户竟如此恭顺,原道还有案中案。就说道:“小易,你立马在张家庄找找这位郑老汉,要是找不到,找找周围邻居问问也行。对了你到了门口告诉平公子,让他按照约定好的,找人去县城回禀县太爷。”

张大户一见东窗事发,突然心下一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柄短刃,藏在袖中。

易水寒心里压着数日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哪里会注意瘫软在地上的张丰年,自顾自地往外走着。

张大户早就对易水寒父子二人恨之入骨,去年足额纳税之后,借着陈师爷的势,上下疏通关系,捧了苏耀庭上来,让老易头属意张捕头接班的计划落空。

要说张丰年是怎么跟陈师爷交好的,还要从省城王公子说起。

之前因生意往来,张丰年与省城王公子交好,王公子可不是凡人下界,乃是高来高去的剑仙。

他曾亲眼见过王公子手掐指诀,吐气化马,打碎了一面墙。自打见识了这等本事,张丰年就压低自身货物价格,故意让王公子挣钱,好给儿子谋个好出路。

还不待跟王公子分说,就意外得知其跟县内新上任的县太爷师爷陈国鹏是老乡,算上苏耀庭,几人天天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见时机到了,张丰年就跟王公子言说想让自己儿子给其当弟子,还献上拜师礼金银若干。

哪想王公子不收,却来信直言让其想办法,收拾李胜奇李秀才。

不仅如此还随信还附着银票若干,让转交给苏班头,甚至罗织罪名也不在话下。

张丰年还不及回信问问李秀才是怎么得罪他的,就看见李秀才和混混孙举当街吵闹。

于是就在其中挑拨,故意激怒混混孙举。晚上自己正在后花园一个人散步,想下一步如何挑拨二人,完成王公子的任务,却哪想两个人头丁零当啷被人抛了进来。

张丰年本就是地保,张家庄村民更是人人认识。大着胆子定睛一看,就像是李秀才叔婶二人。

刚想报官,却转念一想,现在正是交粮纳税的档口,被衙役知晓免不得要趁着这个由头索贿一番。起码基本的“腿鞋钱”“误饭钱”肯定少不了。就心下一横,将两颗人头抛进井中。

哪想阴差阳错,正好被郑老汉家的儿子看到。见事情败露,张大户就错进错出,故意离开,引其到井边观看,自己回到他身后,残忍地将其推入井下。

等到第二天,见自己这一番误打误撞竟引得李秀才入狱,他也不管真凶是谁,自顾自地做起自己是剑仙他爹的春秋大梦起来。

而使自己梦碎的就是眼前此人—易水寒。

见易水寒来到自己身边,张大户就恶向胆边生,突然跃身,拿着利刃向易水寒扑去。

“住手!”陈桐、庞策见状立马提醒道。

张文通也拔出钢刀快步向前,心想易大哥照顾我多年,他的独子要是在我面前不测,那就没脸去见他了。

眼见张大户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向易水寒的胸膛,就在张文通觉得将要功亏一篑之时,突然一道白光突至,大伙儿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眼,就见张大户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上。

张文通见易水寒还没事,也放宽了心。让前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啊,这是什么招儿?原来易大哥还藏着一手。只传给了你,我们都没见识过。”

饶是易水寒胆大也吓了一身汗,原来他电光火石之间将窦姓道士教导的疾行符激发出来,将力道续在腿上,一脚直中张大户的脖颈,顿时解了围。至于那道突然而来的白光,是易水寒怕众人发现,直接捏爆了一个麦珠子造成的。

见张捕头如此说,他也就顺坡下驴打了个哈哈道:“保命的招式,大伙儿见谅。”

张捕头一面让壮班将张府上下一一锁拿,一面绑好了混混孙举,接近着又让人向平公子传话,还派人去寻找郑老汉,众人就忙活开来。

他身边就只剩易水寒、陈桐和庞策几个心腹。

张捕头见状就低声对众人说道:“小易,你赶紧去封了他的粮库,这样今年你纳粮的工作就可以交差。”

紧接着又说道:“我们三人去他家内宅看看,找些金银出来,一是给小易压压惊,二是兄弟们总不能白来这一趟。”

易水寒一听,自然称是。他随便找了个小厮,就问到张大户家的粮库所在。就撇开众人,大步流星前往。

待打开粮库,易水寒可是大开眼界,粮食一堆一垛,码得老高。

他心里默默盘算道,张大户三桩罪过怎么也跑不了,一是谋害郑老汉独子,绝了人家子嗣;二是藏匿遇害者人头,故意使案情混乱不堪;三是见东窗事发,气急败坏地行刺公差。

这罪上加罪,要是典屋卖地、倾家荡产,纵使上下打点,判个斩监候就是平老爷开恩。

不过现在边关正在打仗,张大户折本把众人安抚好了,兴许判个流刑也背不住。

正待易水寒四处打量,算着要给自己多少粮食才能放过张大户的时候,突然发现粮库里竟然还有个佛龛。

说是佛龛也不尽然,供的只是“天地君亲师”几个大字。供桌上面还摆着一个香炉,里面却无半点香灰。

易水寒既惊且奇心道,说张大户不虔诚,他连粮库都摆个香炉,但是要说他虔诚,竟不在此处烧香。

“或许是粮食进库了,怕引起火灾。近些日子就不烧了?”易水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端详着香炉。

他上手一拿,这香炉好似有千钧重一般,竟纹丝不动。

却不是鬼使神差还是怎的,易水寒两手一扭,一条密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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