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薇的运气一向很差,差到周围朋友都不好意思跟她打赌打牌,总觉得是在欺负她。
自己运气差这件事,她刚发现的时候年纪还小,那时候常常跟程放文静打赌,她场场输。
为此还找爷爷哭过。
但在这件事上,谁心疼都没用。
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释然了。
好在朋友们也不跟她比运气。
在泰国,夏文轩带她去赌场,也见识到她的坏运气,当时只觉得可爱。
现在两个结婚了,每每想到此事,夏文轩心里都拧巴着难受。
尤其是想到年纪小的林之薇跟别人打赌时输掉的样子,那小小委屈的模样好像真的在他眼前闪现似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令人心疼。
“没事啦,文轩哥哥,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现在都看淡了,你不要这样。”林之薇哭笑不得地捧着夏文轩的脸,他那样子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老婆,我教你出千吧。”夏文轩抬眸望着她,扶着她的腰正色道。
“不要,让爷爷知道打断你的腿。”这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又哄轻声哄着,“我又不靠这种运气活着,打牌打赌而已,人生气运我可是好的很,不要在意这些。”
况且……她好像不像以前那么点儿背了。
前两年去了趟英国参加程翊和卡拉的婚礼,卡拉非要拉着她打牌,她当时还破天荒的胡了一次。
但这件事她没敢大肆宣扬,怕说出来,运气就破掉了。
后面这两年她一直忙着,没顾上找人打牌,也没去过赌场。
今天夏文轩又提起这件事,她琢磨着,什么时候组个牌局试试,没准自己真的转运了也说不好。
林之薇也是个实干派,立马张罗了一次朋友聚会。
在北京的都来了。
牌桌上四个人,林之薇、许文静、里奥和魏临。
阿莫坐在许文静身后,不时地递水喂水果。
夏文轩有事要晚回来,程放则坐在林之薇和魏临中间,两边都能顾着。
林之薇依旧是扣着牌,不过这一把牌抓下来,她心里又惊又喜。
居然不是那种谁都不靠谁的偏张,还有几个对子和顺子。
她面上不动声色,盯着桌上的牌。
接连碰了几个之后,居然胡了。
许文静点的炮。
牌桌上静悄悄。
“希希,你胡了?”许文静顾不上吃阿莫喂到水果,直勾勾盯着她的牌。
程放同样吃惊,然后又说:“希希,别胡第一把啊。”
里奥眨眨眼,“嫂子,你是不是转运了?我记得你之前运气差的要死。”
当事人乐呵呵地搓搓手,“来来来,再来几把。”
夏文轩回家看到的就是诡异的画面。
玩牌的几个人,除了林之薇,都一脸严肃地盯着牌桌,他老婆则笑眯眯地摸着牌。
而且同往常不一样,她的牌还都摆了起来。
夏文轩走到她身后看清了牌面,挑了下眉,这么牛么?天听。
还来不及惊讶,接着更牛的来了,林之薇摸了个杠,接着杠上开花。
“哈哈哈!拿钱拿钱!我杠开了!”她大笑着伸出白嫩的双手朝三个人要钱。
那三个人一脸迷茫地把钱送达她手上。
里奥看到夏文轩,抬头说:“哥!我嫂子运气变好了!一直坐庄,今天她赢得最多!”
程放和许文静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从小玩到大,知道她什么样,今天的她属实吓人。
林之薇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夏文轩,像个孩子邀功似的,语气听得出的兴奋,“文轩哥哥,我转运了!”
“希希,你这怎么做到的?”文静吃了瓣橘子,把橘子籽吐到阿莫递过来的纸巾里。
林之薇挑了下眉,笑的贼兮兮,“天机不可泄露。”
夏文轩揉揉她的脑袋,看她笑的那么开心,打心眼里高兴。
本来如她所说,不靠这种运气活着,可没人愿意看她那可怜巴巴的劲儿,还是这种开朗的笑容最适合她。
牌局散了,朋友们吃完晚饭都离开。
林之薇在泡澡,夏文轩也溜了进来。
“薇薇,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转运的吗?”夏文轩也问。
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
这是林之薇自己琢磨出来的,转运唯一的节点变化,就是他们两个发生关系这件事。
从他们两个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她的运气就慢慢变好。
那次去英国,她才赢了一次。
后来又结婚,运气变得更好了。
今天牌局上居然出现了一家赢三家的局面。
但这话她不能说,不然夏文轩又要借此来让她做些羞羞的事情。
而且,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林之薇总觉得自己像那个采阳补阴的女妖怪。
“就是…前两年,去趟英国,卡拉拉着我打牌,我赢了一次,才发现的。”林之薇拿起旁边的鲜榨橙汁。
“咱俩睡过之后你运气变好的。”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一口果汁呛到嗓子,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夏文轩好笑地拍着她的背,“这么惊讶做什么?我早就发现了,一直没告诉你。”
林之薇心下震惊,不明白他怎么也联想到这里。
“胡说八道什么?”
夏文轩挑眉,“我哪里胡说了,你自己想,是不是跟我睡过之后,你抽奖都能抽个末等奖,后来睡我的次数多了,你那次去商场不是还抓了个娃娃,今天还能赢他们那么多钱。”
还真的是。
林之薇也发现了,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夏文轩居然连这些事也都记得。
她愣神的时候,夏文轩裸着身子从她后面贴上来,前胸紧挨着她的背,嗓音哑哑的,“老婆,咱俩天生是一对儿,我就是为你而生的。”
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垂,一路轻吻向下,水下的手也探到她的胸前,轻轻揉捏着,“宝宝,我愿意的,你再睡我一次,明天我们去澳门,让你试试。”
林之薇想要推开他,可开口的话却变成了低吟,呼吸也渐乱了起来。
浴缸里的水温热,不及身后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