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病,让林之薇在床上躺了三天,好不容易烧退了,也不腹泻了,她才觉得自己的元气回来了些许。
不过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值得的。
所谓的婚礼还有十天,她必须要在此之前自救。
秦西珩这三天没有露面,电话也只打了一通,想来是要应付大哥的人。
她向女仆要了一堆她爱吃的东西,刚才去浴室照镜子,自己的样子看着吓人,要是去什么鬼屋做NPC换身衣服就行,都不用化妆。
秦西珩看着女孩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心中很是满意,前几天还因为夏文轩毫无生气的,现在病了一场倒是想开了。
想来是那场催眠还是有用的,她对夏文轩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看着她吃饭、喝水、散步,秦西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满了,即便不能跟她携手共度一生,举办一场婚礼,亲手为她戴上一枚戒指,自己此生也无憾了。
她这三天基本都是昏睡,自己去了两次她都不知道,很想跟她说说话。
秦西珩想着,拿起手机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林之薇接过来,嗓音哑哑糯糯的,“秦先生。”
秦西珩心里柔软的不像话,这样酷似撒娇的声音,让他心中痒痒的,声音不自觉软了几个度,“嗯,我看你在花园待了好久,冷不冷?”
往常的话,林之薇是不会回答的,可现在,她轻声回了句“还好,”然后沉默几秒钟,“我想在园子里种些花行吗?”
这算不上要求的要求,秦西珩欣喜地满口应下,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朝自己要东西,只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还想要什么?”秦西珩心里柔软的一团水似的。
“再给我买几本书吧,还有毛笔和宣纸,我想在园子里写写字。”
“好。我亲自去买。”
秦西珩按照林之薇的要求很快将东西买齐,亲自送了过来,只不过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林之薇知道,他这是从英国跑过来的。
秦西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刚换了睡衣要睡觉的女孩儿,她黑发如瀑披在身后,脸色比前几天生病的时候好了很多,除了眼下乌青重些,一切看着都挺好。
他就那么盯着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想错过,她正仔细地检查着自己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翻开,看到毛笔时眼睛亮了一下。
女孩眼中颇为惊讶,转头看向他,“这是狼毫笔?”
秦西珩笑笑点头,“你用的惯吗?”
“我随便写写的,也没必要专门买这种笔。”林之薇把笔收好,又去看他带来的书。
哪怕她就这样跟自己随便聊几句,秦西珩都满足的不行,“你用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以后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女孩没回话,只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秦西珩放在腿侧的手握紧了下,她这样乖巧,很难让人不喜欢。
“好了,明天再看,去睡觉吧,你最近身子虚,医生也说让你多休息。”他站起身,走到林之薇面前。
林之薇眼角余光看到他黑色的西裤,胃里翻涌着想吐,可她不能,这才迈出第一步,她想要电脑。
秦西珩这样看着是想送自己回房间的,但是……
女孩依旧坐着不动,低着头,秦西珩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别怕,我只送你回房间,不碰你。”
他倒是直白,林之薇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才缓缓起身。
走到她房间,秦西珩打开房门,站在门口。
在林之薇进门的一瞬间,他忽的攥着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右手抚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林之薇下意识反抗,但秦西珩搂的更紧,“别动,我就抱一下,就一下。”
只五秒钟,他就松开了她,很抱歉地开口,“对不起,我没忍住,希望没吓到你,之薇,我真的,真的喜欢你,你总要习惯我的。”
林之薇一直低着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快步向洗手间走去,接着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刚才强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干呕出来,她讨厌秦西珩,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讨厌他的触碰。
吐完之后,跌坐在地上,又无声地流起了眼泪。
她好想夏文轩,想他的怀抱,想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他是看着不着调,可自己说的每句话他都放在了心上,真的像阿泰曾经说的那样,他只是不会表达。
擦干泪,洗了把脸,她不能在洗手间待太久,秦西珩那个疯子会察觉出异常的。
今天迈出的第一步,看来已经成功了。
躺在床上的林之薇,想到秦西珩刚才那个拥抱,四肢都在发凉。
他要是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自己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第二天起床,她的餐桌上又多了营养汤,女仆说是秦先生特意吩咐的。
她也听话,照单全收。
秦西珩在监控里看到她把自己煲的汤喝了个干净,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她还是喜欢吃自己做的饭。
手边放着三枚戒指,一枚十五克拉公主方钻戒,这是准备向她求婚准备的,还有一对白金素戒,这是他们两个的婚戒。
真好,再过不了几天,这戒指就会戴在她手上,她会成为自己合法的太太。
想至此,近些日子里的忙碌奔波,被林之煜手下追查的狼狈,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监控里的她,正在看自己昨天带来的书,只不过她兴致缺缺的,看了几页就将书丢到了一边,然后对着空气发呆。
秦西珩皱了皱眉,舍不得看她这样。“阿义。”
“先生。”
“前些天让你准备的电脑准备好了没?”
“是,先生,已经按照您的意思装好了,另外还找了几个黑客实时监控。”
秦西珩点点头,“给她送去吧。”
阿义说了是,但脚步却顿了下,“先生,您不怕林小姐发送求救信号吗?”
秦西珩笑笑,“电脑动过手脚,还请了四个黑客盯着,她要真的能把信号发送出去,也算她厉害,只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