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什么?向阳哥陪你去的?他那个眼光行不行?你怎么不叫我?”程放还好奇怎么睡醒就没人了,合着去买衣服了。
“我走的时候你都没醒,买了件旗袍,向阳哥说好看。”林之薇把购物袋拿过来,想让他看看。
程放乐了,“那完了,向阳哥那个审美,你这衣服八成没法看。”
回应他的是林之薇的一巴掌。
夏文轩冷着脸看两个人互动,好的很,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的。
这还住一起了。
“林之薇,换衣服,走了。”
之薇看了看时间,还早,“文轩哥哥,在家吃点饭吧,他们那个宴会估计也没什么可以吃的,时间不是还早?”
然后转头吩咐佣人多加了几个菜。
怕她饿着,又听她说新加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心里的火矮了点儿,男人慢条斯理地坐下喝程放泡的茶。
林之薇看程放眼神儿不对,拉着他进了房间。
“就那么个玩意儿!你拉着我干什么?小爷怕他?!”程放嗓门不自觉提高。
“小放,他那个人说话就那样,跟谁都是,再说了,他真不是什么好人,惹他纯属给自己找麻烦。你就看我面子上,别跟他计较行吗?”林之薇晃了晃程放的胳膊。
程放低头看她一眼,她很少跟自己撒娇,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些,“我不是替你抱不平么,他那么跟你说话,我看不过去。”
“我知道,不过他就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说好听话的那种,可他对我不错,你看之前在曼谷救过我还帮过我,那天还帮我拍项链,就是不会表达而已,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行,听你的,小祖宗,还是头回听你替人说这么多好话。我不主动惹事行了吧?他要是再跟你来劲,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程放不愿意林之薇为难,终是说了软话。
夏文轩喝完茶再看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被哄好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哄的,居然不跟自己吵吵了。
也不见她来哄哄他,鼻子里冷哼一声。
吃饭的时候,程放尽量忽略夏文轩,看到他给林之薇夹菜,还夹的都是她爱吃的之后,态度更是缓和了点儿。
行,还把鱼肉里的刺先挑出来再放她碗里。
还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这可以,姑且不跟他计较刚才态度差的问题。
吃完饭,造型师早已等候多时,林之薇回了房间,上楼时她还凑到夏文轩耳边,“文轩哥哥,程放是我发小,你好好的啊。”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夏文轩耐着性子“嗯”了一声,只要那小子别找事,他才懒得理他。
之薇换好旗袍,坐在镜子前让化妆师做造型。
“林小姐真的好靓啊,今晚一定有很多人邀请你跳舞的。”
之薇闭着眼睛微笑了下,化妆师都惯会说话的,恭维话她听得多了。
“林小姐,好了。”
林之薇睁开眼,照着镜子左右看看,还算满意,实在是自己不会做配旗袍的盘发,不然也不用特意请人来。
换好鞋子下了楼,楼下气氛勉强算和谐。一个看手机,一个喝茶。
夏文轩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抬眸望去,茶杯顿在唇边。
林之薇一身香槟色刺绣旗袍,剪裁合体,显露她比例完美的身材,丰胸纤腰翘臀,袖口一圈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行走间摇曳生姿。
搭配一双同色缎面高跟鞋,鞋跟处镶满碎钻,低调又奢华。
乌黑柔顺的长发被低低地挽在脑后,一支发钗固定,发钗上是由光泽度饱满的小尺寸珍珠镶嵌成的几朵小花,优雅至极。
耳垂上一对儿珍珠耳钉,简约大方。
她平日爱素颜,今天化了淡妆,精致又透着妩媚。
夏文轩一时间被迷的入了神。
“希希,好看呀!”程放到底是认识林之薇时间长,见过她很多漂亮的时刻,率先出声。
夏文轩被他的声音唤回思绪,到嘴边的茶杯又放回桌上。
“是不是手上太素了?就戴串佛珠?穿旗袍是不是戴个翡翠镯子好看?走走走,买镯子去。”程放说着收拾东西就要出门。
“别,不爱戴那个,我都磕坏好几个了。就这样吧,”林之薇又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你说呢?文轩哥哥。”
横竖今天是他的女伴,他要不满意再说。
夏文轩又上下扫量一圈,薄唇轻启,“挺好的。”
林之薇和阿莫都有些惊讶,能从他嘴里说个好,那是相当不容易了。
作为夏文轩的女伴,之薇自然跟他坐同一辆车。
何向阳不放心她,跟程放一起在后面的车上。
夏文轩换了身深蓝色商务西装,难得的,衬衫扣子只有最上面一颗没有系,微微敞开露出喉结,总算是有那么点正经总裁的味道。
从林之薇下楼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再无他人。
目光忍不住地打量了一圈又一圈,看的林之薇心里直发毛,她抿抿唇,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文轩哥哥,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不妥,就是太美了。
夏文轩抬手拨了下她的耳垂,“给你买的戒指项链怎么不戴?”
她全身上下,装饰品就这么一对儿耳钉,然后就是右手腕上的佛珠。确实有点素。
“哦,那个项链和戒指不配这个旗袍的呀,也不能看见好的都往身上堆,反而会不伦不类的。”林之薇怕他多想,觉得自己对他有偏见才不戴,连忙解释。
女孩轻柔的嗓音,软糯的语气,让夏文轩贪恋的不行。
“冷不冷?”他问。
林之薇愣了下,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旗袍开叉到膝盖上二十公分左右,这样坐着会露出一点大腿。
“不会。”林之薇整理了下裙摆。
男人的眸子黯了黯,“腿还疼不疼?”看到身边人不解的眼神,耐着性子解释,“地震那回,腿上。”
“哦,不疼了,就是仔细看能看到一道疤。”伤口早就愈合,现在每天都涂除疤的药。
两人接下来都没说话,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车内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