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薇又在家躺了一天之后,满血复活。
开开心心去学校了,当然原因不只是生理期最难受的两天过去,更是因为——夏文轩又出差了!
而且出去潇洒了很久的娇姨也终于回来了。
那满面春风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的林之薇心里也舒服。
不过当她问起娇娇姨的男朋友时,娇娇姨却满不在乎地开口,“分了,都分了,”然后直起身告诉严肃地告诉旁边一起敷面膜的女孩,“娇姨跟你说啊,男人啊,多的是,都是拿来用的,不要付出真感情,不然,伤心的人就是你。”
林之薇郑重地点点头,这话,文静也曾跟她说过。
陈芸娇看林之薇气色不错,除了人瘦了点,别的地方都还好。
询问了下自己儿子有没有欺负人,在听到答案后,欣慰地摸摸女孩的脸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我那个儿子什么德行我可知道,你怎么就这么乖呢。”
陈芸娇回来之后,林之薇的业余生活丰富程度直线上升,白天逛街吃饭四处转,晚上夜店酒吧看男模。
“娇姨跟你说啊,一定要趁年轻多出来看看,不然以后遇到个男人你以为就是天花板了,看多了,你就发现男人都一个样,不容易恋爱脑。我当年就是见得太少,遇见他爸爸就以为是真命天子,你可不能跟我一样。”
娇姨回来之后几乎天天带着自己出来‘见世面’,她说的话虽然会让很多人认为是离经叛道,但细想想都是经验之谈。
今天她白天出去一趟,晚上回来又说要去看现场的拳赛,带着林之薇来到了这家名为皇家的夜总会。
她好像是熟客,来了之后直接有人鞠着躬领到一个视野好,又装修奢华的包厢。
楼下是人声鼎沸的拳赛场,黑红双方选手都怒目而视,谁都不想在开场就输了气场。
店经理亲自送来了酒和小吃果盘,陈芸娇挥挥手把人打发走,给自己倒了杯烈酒,又给林之薇倒了杯度数低口感好的果酒。
“薇薇,你喝这个,这个不醉人,陪娇姨喝几杯。”说完举杯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欸,娇娇姨,您慢点。”林之薇感觉出来今天她的反常,笑容里带着伤感,喝酒速度就是纯纯为了把自己灌醉。
她摸不准娇娇姨是因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娇娇姨是为情所困。
陈芸娇被酒呛了一口,低头擦了下眼角的泪,“嗨,这才哪到哪,当年我跟他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拼酒他爸爸都要认个怂。”
“还是慢一点,我们时间还早呢。”林之薇把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陈芸娇转头看向楼下的赛场,眼睛盯着那里,但目光却透过他们看向远处。
她喃喃低语,“他爸爸当年就爱拳赛,我总陪着他看。后来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眼泪无声地滑过,林之薇连忙递上纸巾,这个时候她全明白了,娇娇姨这是想夏文轩的父亲了。
睹物思人,所以才这么反常。
“娇娇姨。”
女孩糯糯地开口,漂亮的双眸布满担忧和心疼,陈芸娇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薇薇,今天是他爸爸的祭日,我真的好想他…”
林之薇不知道他们的故事,只知道自己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外表看似坚强,内心却柔弱无助的人。
她起身站到陈芸娇身边,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像她哭的时候,妈妈常做的那样。
陈芸娇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亲戚更没有朋友在身边。
从没有人不带着任何私心的关心过她,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例外。
这个孩子和她妈妈一样,温柔善良,对自己的感情纯粹干净。
陈芸娇搂着女孩纤细的腰,低低的呜咽转为嚎啕大哭。
哭了半晌,她哭累了,心情也好多了。
拿起纸巾胡乱一抹,笑着说:“来,薇薇,今天陪娇姨不醉不归!”
林之薇也擦拭掉脸上的泪,笑了笑说声好。
魏临眼看着两个女人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林小姐还好,喝的酒度数低,看着人还算正常。
夫人是实打实喝醉了,又哭又笑,又喊又闹。
陈芸娇身量不大,但醉酒后的人力气不可小觑,她现在还处于极度疯癫的状态,林之薇这个身板根本弄不住她,只能向魏临求助。
魏临快步走过去,刚要触碰到陈芸娇胳膊的时候,忽的被她抬手打开,“臭男人,别碰我!”然后身形不稳地向一旁倒去。
林之薇喝的迷迷糊糊的,本来都打算脱手了,忽然来这么一遭。
为了不让娇娇姨倒地,她身子横了过去,垫在了陈芸娇和矮桌中间,巨大的冲击力带给她的是后腰传来的剧痛。
夏文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的妈醉倒在地上,抱着个肉垫子哼哼唧唧。
而那个肉垫子疼的龇牙咧嘴,魏临则皱着眉看着她们两个。
“轩哥,对不起。”魏临先开口。
夏文轩没理他,他妈喝多了什么样他知道,大步迈过去,一手一个,拎小鸡子似的给拎了起来。
陈芸娇还在酒醉状态,一滩泥似的,但胳膊依旧在挥动着,骂骂咧咧的不让男人碰。
可她哪里是他儿子的对手,夏文轩仅一只手就钳制着她。
林之薇觉得胳膊上一热,接着一疼,被拉了起来。
“啊疼!”她抱怨着,后腰疼,胳膊也疼。
夏文轩低头扫量了她一眼,确认她没醉的那么厉害之后,一把将陈芸娇扛在肩上,另一只攥着林之薇胳膊的手也没松开,就这样出了门。
阿莫和魏临则去发动车子。
“你走慢点!”他步子迈的很大,还死死抓着自己的胳膊,她不得不小跑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他带倒。
“林之薇,你可真是出息了。”这才出去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有,一条信息也不发,还跑到这个地方喝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敢跟他嚷嚷了。
不对,她一直敢跟他顶嘴,上次被吓到没老实两天,现在又开始了。
夏文轩脚步总算是放慢了些,睨了身边这个小脑袋一眼,合计着怎么再让她老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