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腿晃动着酒杯,在灯光下,杯中的冰块晶莹剔透,像极了某人的眼睛,那么干净纯粹,沁人心脾,抬眼看了眼楼上,轻笑了声,又把视线放在屏幕上的拳赛。
拳王一出场,全场爆发出热烈的吼叫声欢呼声,对手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盯着他,但出拳速度、力度都差一点。
“不自量力。”没有悬念的比赛,他也懒得浪费时间,索性关闭电视上楼睡觉,他很期待接下来跟林之薇的相处,
昨天在阳光下发光的粉嫩手掌、女孩气鼓鼓转身的背影、敢怒不敢言的笑脸,都让他觉得生动有趣,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这么对一件事、一个人感兴趣了。
别太快让我觉得无聊,林之薇。
阿泰忙完轩哥交代点事,又恢复成林之薇保镖的身份,周一早上早早来家里接她上课,在门口碰到了阿莫,两人点头打招呼后一起进了门。
阿莫昨天离开的时候,轩哥心情很好,可进门后却发现他又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朝楼上瞟那么一眼,就明白他这又是因为谁。
“轩哥。”两人同时出声。
夏文轩一身黑色休闲装,上衣的扣子草草系了两颗,服装下的好身材遮不住,手中的烟燃了大半。
他早早起床兴奋地像个小学生似的,等着林之薇上学前伸手管他要钱,可她倒好,一直都过了饭点还没下楼,平时这个点儿,都要吃完饭了。
不是说作息规律,早睡早起的吗,不是说好学生要上学吗。
阿泰不明所以,没吱声。
“林小姐还没下来吗?需要我叫她吗?”
不说还好,一说话,夏文轩烦躁地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语气也是极度厌烦,“叫她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要上学?还要别人叫?活该她迟到!”
阿莫看看时间,确实有点反常,思量了下,又开口,“是不是因为没钱了?”
因为没钱,所以不想下楼吃饭,因为没钱,所以不想去学校。
夏文轩好看的眉毛皱起,这小病秧子,自尊心这么强吗?有什么用?难不成就把自己饿死,在房间闷死?他都好心地说要借她钱了,她至于这么想不开?小孩脑子里就一根筋。
“叫她下来吃饭。”
“好的轩哥。”
阿莫得令,走到女孩房间门口,屈起手指轻叩两声,“林小姐,轩哥叫你吃饭。”
但没得到回应,他又试着两次,依旧如此。
此时,楼下等的不耐烦的男人,臭着脸,迈着大步朝这里走来。
“轩哥,林小姐好像还没起床。”
“砰砰”两声,是夏文轩拳头砸在门上的声音,他真是给她脸了,还没有人能亲自让他来叫起床,小病秧子仗着陈芸娇,也太嚣张了。
“林之薇!”依旧没有回答。
他是没这个耐性了,按了下门把手,没按动,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阿莫知道他这是要进门,“轩哥,我去拿钥”匙字还没说出口,夏文轩黑着脸抬脚踹了过去,伴随着一声巨响,厚厚的木质门板瞬间裂开个多个缝隙,门框都有些松散。
她的卧室并不算大,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全貌,窗帘还没拉开,床上隐约有个隆起的身影,男人挑眉,这是还没睡醒?
他心中,一直没把林之薇当女人,只当是个烦人的中学生,自然也没想到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而且她的房间他来过,没加思索抬腿就进。
阿莫倒是闪开在一边,守在门口。
“林之薇。”男人高大的身影停在女孩床边,居高临下地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不上学了?”闻到屋内的奶香味,他难得耐心地多问一句。
还是没有回应。
这小病秧子,还甩脸子?没有人能跟他这样。
仅存的耐心耗尽,他一把扯开女孩的薄被,攥着她的手腕准备把人提起,可这一接触,他才发现不对劲。
女孩手腕皮肤细腻,但很烫。
微微皱眉,松开她,顺手打开床头的小灯,发现女孩双目紧闭皱着眉,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没有血色,和她上次发烧一样。
伸手探向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这是又发烧,烧迷糊了。
这小玩意儿真麻烦。
“阿莫!”夏文轩朝门外喊了一声,“叫医生来!”
阿莫也反应过来,林小姐今天的反常是因为生病了,立马拿出电话。
夏文轩心中一团怒火,发泄又没地方发泄,喊她也听不见,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脸颊,“小病秧子?一点也听不见?装呢吧?”
女孩难过地皱着眉偏了下头,依旧没睁眼。
皱眉的动作却取悦了夏文轩,他乐得看别人不舒服,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要不要避嫌,大喇喇地坐在了林之薇床边,身子压的更低,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看着她,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这离得近了才发现,她呼出的气都是烫的,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不过,她是真的白,皮肤很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睫毛浓密纤细,根根分明挺翘,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他伸手触碰了下,指尖痒痒的。
鼻子小巧玲珑,鼻梁挺立,秀气又端正,唇色没有往常好看,现在苍白没血色还能看到一层干皮,不如上次在电梯里看到的那样好,指腹从她的脸颊滑到鼻尖,又从鼻尖落到唇上,轻轻摩挲了下,男人黑色的眸子微变,眉毛皱起,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
视线盯着她此刻并不好看的唇,顿了两秒,直接俯身下去。
“轩哥,医生来了。”此时阿莫带着医生进门,正好看到轩哥的动作,心里惊了下,轩哥刚才是,亲林小姐呢?
不过他见轩哥做过太多不可思议没下限的事,趁病非礼林小姐,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文轩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做坏事的尴尬,直起身子,慢悠悠坐到床尾,示意医生检查。
女孩的被子刚才被掀开还没盖上,还好她的睡衣保守,长衣长裤,倒不会被人看了去,阿莫看了眼,绅士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