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双眸猩红,眼神嗜血。
他言语冰冷道,“我清醒得很,倒是你,心里究竟装了谁?”
“是不是陆淮之?”
沈云锦愣了愣,只觉云里雾里,今日陆淮之也在,可她根本就没和陆淮之说一句话,更没有投过半个眼神。
他这是发什么疯?
“萧策,我和陆淮之清清白白,今日宫宴皆可作证,即便是流言传遍了整个京都城,我和他之间也从未传出过什么,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我?”
萧策冷笑,“当初你千方百计逃离京都城,逃离我的身边,不就是为了他吗?”
“即便是生了我的孩子,你的心始终还在他身上!”
他一步步逼近,沈云锦慢慢后退,眼底满是惊慌失措。
只因为,此刻的萧策,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他好似一头饿极了的疯兽。
“你你……你别过来,有话咱们好好说。”
沈云锦彻底慌了,却发现自己身后是桌子,避无可避。
几乎是一瞬间,萧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两条铁臂力道大得惊人,箍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人四目相对,近得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和感受得到对方的心跳。
她结巴道,“萧策,你你……我……”
搜肠刮肚想了无数个借口,最后牙一咬眼一闭,脱口而出。
“我来月事了!”
萧策呼吸一滞,眼神由上往下扫了一眼,却被沈云锦一把捂住。
“你变态!”
她语气慌乱,气息不稳,又带有一丝娇嗔,令萧策突然心软了一下。
“你可有骗我?”
那是情急之下胡乱找的理由,当然是骗他的。
可萧策如同洪水猛兽,一句话没说对,便会触怒他,她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沈云锦软了语气,柔声道,“自然是真的,月事还能有假?”
萧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你说我应不应该相信你?”
“若是让我发现你说谎,我可是会生气的。”
沈云锦浑身微僵,耳边被他弄得痒痒的,就连呼吸都紊乱了。
她语气有些结巴,“真的没骗你,咱们孤男寡女,如此亲密,实在不合礼节。”
萧策淡淡一笑,“怕什么,只要你点头,我明日便亲自去沈府下聘。”
说着,他一把将沈云锦打横抱起,心情顿觉大好。
长腿一迈,转身来到床榻边,将沈云锦放到床榻上。
这次,动作十分温柔。
沈云锦充满心虚的小脸儿,瞬间大变!
她刚刚松了语气,只是缓兵之计,怎么在萧策眼里,她好像已经接受他了一样?
“萧萧……萧策,我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月事来了?”
“我要回沈府!”
萧策嗓音低沉,充满蛊惑。
“你若是真来了月事,我保证不碰你,可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大奸臣,可我又不会吃人。”
沈云锦一把推开萧策,翻身要下床,却被萧策一把抓住脚踝,鞋子被他脱掉,随意丢在一旁。
此刻,她真的慌了。
“萧策,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若是真的心悦于我,便要尊重我的选择。”
萧策轻笑,“那你究竟是选我,还是陆淮之?”
这——
沈云锦瞬间懵了。
她从未喜欢过萧策,和陆淮之更是不熟。
但是她头脑一热,赌气道,“对,我喜欢的是陆淮之!”
萧策一听,彻底失去理智,脸色瞬间森冷无比,眼底迸出一丝寒芒。
“沈云锦,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着,他一把扯开沈云锦的腰带,“嗤啦”一声,房间里响起布帛断裂的声音。
沈云锦只觉胸口一凉,身上的衣物被他三两下除去。
根本来不及阻止!
萧策欺身而上,眼底染上一丝欲色,身体某处燥热的厉害。
他冷冷道,“我不允许被你一再戏耍,之前你总是逃跑,是因为那次没有给你留下深刻记忆,这次没有春不归,你定不会再忘记。”
“你的男人只有我一人!”
话音刚落,他便低下了头,强取豪夺起来……
沈云锦拼命哭喊挣扎,可萧策如同听不见似的,反反复复折腾她。
衣裙被他全部剥落,她用月事骗她的谎言也被拆穿。
萧策似乎十分生气,就连折腾她的动作都加重了几分,没有怜香惜玉……
她流下屈辱的泪水,从一开始哭喊,到后来逐渐变成了嘤咛。
夜色沉沉,月色朦胧。
……
翌日。
沈云锦悠悠醒来,身体多处酸痛提醒她昨夜有多荒唐,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转身看向旁边,人已经不在了,床上还有余温。
他肯定刚离开。
沈云锦强撑着酸疼的身体起床,看到旁边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件崭新的衣裙。
光是布料和花式,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云锦只得咬牙迅速套在身上。
但凡还有选择,她也不会如此没骨气地穿萧策准备的衣裙。
她心里恼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向来强势,让人逃不掉躲不开。
在她心里,萧策就是一时兴起。
所以,趁着萧策不在,她要快些离开这个囚笼一般的地方。
沈云锦避开下人,一路跑到大门口,却被守门侍卫拦住。
“姑娘,对不住,没有相爷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出也不能入。”
“我是沈云锦,你们相爷儿子的娘亲,我要出府接儿子回来,你们连我都要拦?”
“这……”
其中一名侍卫有些拿不准,开始犹豫起来。
另一名侍卫脑子灵活,眼珠子滚了滚,浅笑道,“沈大小姐说笑了,您只需要和相爷说一声,相爷定会差人去接小公子回来,也省了沈大小姐奔波。”
沈云锦生生压下心中怒火,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婉转。
“相爷昨夜折腾了许久,今早我还未起身,他便急匆匆去处理紧急事务了,哪里有功夫去接人?”
“你们也知道,我儿年幼,若是久不见我回去,定要哭闹不止。”
“届时,相爷生气起来,你们可是要后果自负的。”
两个侍卫一起犹豫起来。
最终,还是让开让沈云锦出了相府大门。
刚刚沈云锦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她怕侍卫死守不让,更怕萧策再次强迫她。
她僵着身子走出好远,才敢重重松了一口气,掂着裙子一路跑进江大夫的医馆。
悄悄买了一包熬避子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