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锦立刻扬起耳光往萧策脸上招呼,可她浑身酥软无力,那一巴掌半分力道也无,好似在抚摸萧策沁出汗珠的脸庞一般。
“滚……滚开!”
萧策听到沈云锦有气无力的怒斥,立刻抬起了头。
他近乎妖孽的俊颜,因过分运*动染上了一丝潮红,显得有几分邪魅。
“药解了,便翻脸不认了?”
“萧策,你无耻。”
沈云锦脸上满是羞恼,她早已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
萧策愣了愣,没想到沈云锦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脸上浮现一层薄怒,唇角凉薄。
“你中的春不归,大夫诊断无药可解,唯有……唯有男子可帮你,本相清楚问过你,你喊了本相的名字。”
“本相帮你解了药,你便弃如敝履?”
沈云锦倏然一愣,她被楚流年强灌下了药的酒,这她是记得的,也隐约记得是萧策从楚流年手中救了她。
可她实在记不得后面的事情了,包括她究竟有没有主动求萧策……
沈云锦一脚踹在他小腹,迫使他让开身体。
虽然那一脚半点儿也不重,可萧策还在生气沈云锦利用完他便翻脸不认的事情。
他大步跨下床榻,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云锦,床单上那抹红色十分刺目。
萧策脸色顿了顿,有些不自然。
沈云锦立刻拉过锦被,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本相会负责的,武安侯府你不必回去了,至于其它的,本相会替你解决一切。”
沈云锦只觉脑子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纵然萧策有法子让林瑾安乃至整个武安侯府不敢对她多做纠缠,可她毕竟已经嫁过人了,若她留在相府,名不正言不顺,定被世人唾骂死的。
如今,她只有诈死,离开京都城隐姓埋名一条路可走!
“相爷,谢谢您替我解了媚*药,只是男欢女爱之事你情我愿,倒用不着谁负责。”
“都忘了吧。”
说罢,她裹着锦被走下床榻。
却因为身体酸软无力,两腿一软,身子向后倒去。
萧策冷着脸,眼疾手快地将她捞进怀中,两条铁臂将她箍得喘不过气来。
可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两张脸贴得极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
浑身酸痛提醒着沈云锦,两人之前“坦诚相待”究竟有多疯狂,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放开!”
萧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眸底染上一丝病态的执着。
“用完本相就想丢弃,你觉得本相会放吗?”
一语双关,暗含深意。
她立刻转移话题,“你是如何知道我被楚流年掳去的?”
想起楚流年直接被萧策废掉了四肢眼睛和舌头,她感觉不寒而栗,又觉萧策所做的一切都十分解气。
若不是萧策及时赶到,她便被楚流年那个畜生给毁了。
“是你的婢女芷兰,她认出了马车的标志。”
原来如此。
“对了,楚流年被你废了,镇远将军府若知道是你所为,会不会对你不利?”
萧策冷笑一声,眼底透着无尽寒意。
“本相没找他们的麻烦,镇远将军就应该偷着乐了,他还敢找本相?”
“何况,本相的名声本就臭名昭著,也不在乎再添这一两桩。”
沈云锦一愣,以萧策的权势和手段,他好似真的不用怕。
可镇远将军不是普通人家,他们轻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事终归是我连累了你,镇远将军那里,你还是多提防些好。”
以免……以免被其报复。
萧策不以为意,他命林皓去买了一套新的衣裙给沈云锦。
林皓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抱着一把宝剑,“砰砰砰”挨个敲门,将成衣铺的掌柜从睡梦中吵醒。
那些个掌柜开门一看,还以为是打劫的来了,瞌睡瞬间没了,“砰”的一下关上门给林皓一个闭门羹。
等他千辛万苦买到一套好看的衣裙回到相府,沈云锦早已离开了。
“相爷,沈……”
林皓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沈云锦了。
“她走了。”
萧策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差点将后槽牙咬碎。
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也愿意对沈云锦负责,至于那些闲言碎语,只要有他在,任何人不敢多说一个字,可那个女人还是要回武安侯府。
简直不知好歹!
林皓感到诧异,但相爷和沈云锦的事情,他不敢多说。
*
楚流年被家人找回武安侯府的时候,已经痛得昏迷不醒了。
镇远将军府上下乱作一团,里里外外的小厮和婢女们被呼来唤去的,找大夫的找大夫,找凶手的找凶手,服侍着上药包扎的上药包扎。
只见婢女们端出一盆盆血水,看起来十分渗人。
沈慧心带着侍女赶了过去,看到夫君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难以置信地晕倒了。
将军夫人气急攻心,哭得肝肠寸断,也晕死了过去。
婢女们更加手忙脚乱了。
镇远将军火冒三丈,一脸阴狠地下令,“找,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凶手给我找出来。”
“敢将我儿残害至此,我一定要他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嫡长子楚洵闻讯从军营里赶了回来,看到弟弟这副模样,被震惊得瞠目结舌。
他只觉眼前一黑,勉强撑住身体。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弟弟怎会被人如此……迫害?”
镇远将军胸膛起伏的厉害,怒道,“我怎会知道,我带人找去的时候,小厮全被灭了口,就剩你弟弟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那场面……”
他又气又怒又恨,捂着脸哭了起来。
“父亲是在哪里找到弟弟的?”
“还能是哪里,京都城外的别庄。”
楚洵眉头不由一皱,那别庄他是知道的,是母亲名下的庄子,每每弟弟犯了什么错,都会逃到那个庄子躲避他和父亲的训斥。
有几次他去那儿寻弟弟,发现他掳一良家女子想要强占人家的身子,被他给阻止将那女子放了,后来他也带青楼女子去寻欢作乐。
总之那宅子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他军营事务繁忙,总不能日日看管他,只得狠狠训斥一番另加威胁。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给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