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郁然:“?”
他的瞳孔猛地睁大,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不然他怎么听见队长说:以为是你?
我草。
“你说什么?”简郁然难以置信。
傅添洗手的动作停了一秒,旋即捧了一掌心的水泼向自己的脸,随后又拧上了水龙头。
“没什么。”
冷水浇灌。
傅添的神志也清醒多了。
回去的路上,也没让简郁然扶。
他走前面,简郁然走后面。
简郁然被傅添那句话刺激的神志不清了!
一路回去都在反复纠结。
队长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认错了学弟?以为是他?
但是他那个架势不是要亲那个学弟吗!?
认错了他……
那意思是,要亲他简郁然!?
疯了疯了!
不对不对!
简郁然疯狂地推倒自己建起来的论据,越想越觉得他可能是真的想太多了。
队长想亲他?
不可能吧!?
可是。
那个姿势……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多啊!
简郁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左右为难。
可有一点他必须承认。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因为傅添的解释。
*
学弟成功加上了傅添的微信。
临走前,徐嘉树还过来给傅添送了个果盘。
“学长,有空再来啊,我在这里兼职,你来的话微信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傅添点点头,“走廊上多谢了。”
“没事的。”徐嘉树有点高兴,高兴的是,傅添还记得他。
最后离开的时候,送傅添上了车,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简郁然早早上了车。
靠窗坐。
全程目睹那家伙的殷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讨厌那个姓徐的。
明明平日里,言一诺对傅添也很狗腿。
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看那个姓徐的不爽。
等傅添上车,他也不高兴让座。
原本这个商务车傅添是和简郁然坐后面的,但是现在简郁然先占了前面的单人座位,傅添只能去后面坐了。
猴子被迫和傅添一起坐后面。
期间发微信迅速谴责了简郁然这个不够兄弟的行为。
【猴】:“你不是一直和添哥坐一起的吗?今天又发什么癫?”
【京都帅逼】:“干嘛,我今天忽然想坐前面了,不行嘛?”
【猴】:“……你和添哥吵架了?”
【京都帅逼】:“神经,我和队长吵什么?我们俩又没有矛盾。”
【猴】:“但你俩今晚没怎么说话。我看添哥心情也不咋滴,还以为你俩闹矛盾了。”
【京都帅逼】:“真没有。我舔他还来不及呢。”
言一诺就坐在他边上的单人位置,看见他低头在玩手机,凑过来恰好看见那句“舔他还来不及”
下意识地追问,“你要舔谁啊?”
简郁然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言一诺:“唔唔唔!”
“没谁,你别瞎叫了!”
言一诺:“……”
神经兮兮的。
*
大家都累了,到了基地,就各奔东西。
回房间的回房间。
洗澡的洗澡。
言一诺累的手指头不想动一根,干脆摆烂,往沙发上一躺,马上进入梦乡。
程野洗完澡出来看见他还在那呼呼大睡。
咬咬牙,走过去踹了他屁股一脚。
“滚回房间睡。”
言一诺翻了个身,不耐烦地撅屁股,继续睡,“别烦我。”
程野:“……”
让他在这睡,明早阿姨一来就会把他叫醒了。
到时候睡眠不足,又要狗叫。
烦的很!
干脆把人抗扛回了房间。
*
傅添到了之后,也直接回了房间。
最后那一杯酒酒劲儿好像有点大。
这会儿才天旋地转起来。
他想下楼弄点什么醒酒的,结果人刚站起来,就摔了。
砰的一声闷响!
正好惊动了拿着醒酒药来的简郁然。
他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地毯上。
傅添脸朝下摔着。
简郁然赶紧过去扶他。
“摔到哪里没有?”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香。
傅添抬眸,微醺的曈昽里倒映出简郁然的脸。
“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
简郁然:“……”
被将了一军。
他闭麦。
扶着傅添站起来。
可对方却像是铁了心,根本纹丝不动。
“喂。”
“别仗着你的队长就可以随便使唤我啊。我简郁然可不是什么保姆。你赶紧的起来,把这个药喝了,解酒的。”
“不喝。”傅添别过脸。
根本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像是在对简郁然发小孩脾气。
从来没有这样过。
简郁然也受不了。
这家伙又来了!
他发脾气,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还敢对他发脾气。
真以为他简郁然是个病猫啊?
“我真是的服了你了。”简郁然在他边上的地毯坐下,“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先折腾起来了。”
“队长,呸。不对。现在我应该直接叫你傅添。”
“你到底咋了?”
简郁然根本不是吃素的,他不想装乖的时候,脾气还是蛮臭的。
尤其,傅添今晚上基本不找他说话。
还跟那个学弟有说有笑的。
两人都约好了下次。
当着他的面,感觉把他简郁然当空气了!
他不能理解。
这是什么新型惩罚方式吗!?
如果说是傅添的惩罚方式,那他要说一句,恭喜他!成功了!
他确实挺烦的。
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咱俩现在也别提什么上下级关系了,就堂堂正正的,面对面聊聊。”
“为什么一晚上不和我说话。”
“我都当舔狗了,你还是不和我说话,如果不是当你是朋友,谁愿意当个勾八舔狗。”
简郁然噼里啪啦一阵吐槽。
当事人隔了一会儿。
总算从地上起来了。
靠着床。
傅添仰着修长的脖颈。
捏了捏眉心。
“你过来。”
“招小狗呢,就喊我过去。”简郁然嘴上硬邦邦,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过去了。
“干嘛。”他这会儿拽的二五八万,基本上没有队长一句“对不起”是好不了了。
他这么想着傅添可能会和他低头认错。
心里又莫名软了。
最好是跟他说对不起。
不然他以后都绝对不再当舔狗了!
简郁然的脑袋刚凑过去——
下一秒。
原本摊着双手的青年忽然拉了他一把。
掐着他清瘦的细腰,把人摁跪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