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南宫文,我不怕告诉你,我张远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张远昂首挺胸,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众人看到他这般模样,顿时忍不住冷哼一声。
太狂了!
太嚣张了!
就连三公也是暗暗摇头,张远今天有点失了分寸呐!
“跪下!”南宫文瞪着眼睛,一脚踹在那副将腿上,副将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跪倒在地。
这一脚,似乎是在宣泄!用足了力气。
“陛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责罚。”副将很有眼色,连忙跪地朝着周彩凰求饶起来。
这一幕,多少有些讽刺。
自己身为大康士兵,竟然连陛下都不认识?
“斩了!”张远断然开口:“目无陛下,越界称呼,你死不足惜,你说是吧,南宫将军?”
张远的话矛直接对准南宫文。
一时间,气氛陡然间微妙起来。
这副将确实死有余辜,但这里是南宫文的地盘,他张远还真的能奈何得了南宫文不成?
张凯等人顿时上前一步,冷笑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无非是小的们不长眼,打一顿军棍就是了。”
“就是,没必要闹出人命来!”身后,那些狗言官们纷纷附和道。
周彩凰的脸色波澜不惊,她并未有开口,而是在等张远。
她知道,张远这是在帮她!
帮她树立威严!
“见了陛下不问不跪,在你们这里就是打一军棍?张凯,尼玛脑子是不是有屎?这么不尊重陛下,还让他活着?我看他早就有了谋反之心,不然怎么只认南宫文,不认陛下?”
嘶!
那副将身体一抖,连忙求饶道:“陛下,小的没有,绝对没有谋反之心。”
众臣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南宫将军,你以为如何?”就在这时候,周彩凰那威严的声音落入众臣耳里。
南宫文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来人,拖下去斩了!”南宫文眼睛露出一抹狠色来,大手一挥,只见两名士兵走上前来,直接将副将拖了下去。
那张凯等人眼睛也是微微一抖,这南宫文当真是杀伐果断,一个副将,说杀就杀!
张远也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像南宫文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不过,那又如何?
“陛下,请。”南宫文脸色铁青,话语中已经没了尊重的意思。
周彩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可当众人刚走进军营时,股股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军营之内,无数哀嚎声此起彼伏,在远处的演武堂处。
无数男女老少,皆都被扒光了衣服,身上刻着死字,随后一一被斩首!
另外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子,正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她们赤身酮体,每个人的背后刻着:“奴”字。
在这些女子不远处,则是一堆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军营,这分明就是地狱!
“这……”三公见状,不免皱眉,只听林道全冷哼道:“南宫将军,即便这些人是流寇土匪,也不能用这种非人手段来对待他们吧?”
“哼!一群该杀之人,临死之前能让我的士兵操练,有何不妥?”南宫文冷漠开口道。
张远看到这一幕,则是双拳不由得紧攥,这些人,手无寸铁,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流寇土匪。
尤其是那些女子,个个水灵,年纪皆都不过十八左右,长相更是十分秀气,她们已然成为了军妓,甚至还不如军妓。
“大人……救我……”就在这时候,一名赤身酮体的女子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口中不断念叨着救命救命。
可没等她跑到众人面前时,就被一箭射穿心脏,当场毙命。
临死前,这女子的眼神带着一丝希望。
“喂!”张远连忙跑上前,将那女子抱在怀里,问道:“怎么回事?”
女子无力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很快,有士兵走了过来,将女子的尸体直接拖走。
“张大人,此乃军营之事,莫要插手!”南宫文在一旁警告道。
张远咬牙,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流寇土匪!
“陛下……”张远正准备汇报陛下彻查此事时,就被林道全三人所打断:“时辰不早了,陛下,要不军事演习挪到三日后,在清水湖举行吧?”
周彩凰转过头看向林道全三人。
随即点了点头。
“也罢,今日朕没了兴趣,三日后,朕会在清水湖举办宴会,到时候张大人跟南宫将军在履行赌约吧,各位,朕乏了,先回宫休息了,你们随意。”
说完,周彩凰若有所思看了眼张远,随后先一步离开,文武百官也是紧随其后。
“运气真好,那就让你再多活三日!”南宫文目光阴森的看向张远,此刻在他的心里,张远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见得!”张远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也转身离开。
只是张远刚刚回到皇城后,就被林道全三人拉走。
“你们刚才为何不让我说?”张远气呼呼问道,刚才军营里面,他明明可以借此机会让陛下彻查军营,但是被林道全三人所拦。
“张远啊,你太着急了!”林道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真以为你刚才让陛下彻查军营,陛下就会彻查吗?”
“陛下也是会有顾虑的。”
说到这里,林道全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并无外人后,这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告诉陛下,那些人并非流寇土匪,这些你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吗?”
“又或者说,在场的文武百官谁心里没数?你看他们说了吗?”
张远冷哼道:“一群鼠辈,自当不敢得罪南宫文,我又不怕!”
“是,你是不怕,但是陛下怕啊!”赵悠之摇了摇头。
“此次南宫文突然回京插手朝堂之事,本就很可疑,再加上背后有严高推波助澜,这南宫文多少已经有了反叛的念头。”
赵悠之说到这里,不免开始批评道:
“张大人,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今日你太莽撞了!”
张远轻哦了一声,笑道:“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