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来得及的。”
“那没有了。”
沈奇水无语的看着老金,这种时候,这个家伙还能这么冷静,说没有办法他是不相信的。
老金眼神清澈的看着沈奇水,里里外外都在透露着自己没有办法的。
沉默,再次袭来。
手中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灼热的触感从手指传达,吕诚扔掉了烟头,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朝着空气中轻轻的喊了一声。
“弦姑娘?”
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是不代表他的耳朵也出了问题,只亚欧戴着手表,他总该能够听到弦姑娘的声音。
良久,弦姑娘也没有回答他,肩膀上猛地一沉,宽厚的手掌落在了上面,老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弦姑娘,她没有跟着我们回来。”
“那她去哪里了?”
“消失了,跟着那神秘人消失了。”老金还记得昨夜的情况,弦姑娘的身影进入了迷雾之中,转眼之间,就从几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不过当时他心中挂念着沈奇水和吕诚的安全,自然也就没有去追袭弦姑娘的踪迹。
吕诚闻言,没有着急,而是伸手触摸到手腕上的手表,举起手臂放在老金的眼前。
“金哥,能够看到手表上的刻度吗?”
老金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这上面只有几根的刻度,说道:“能看到,只是不多,只有几根……”
吕诚松了口气,手表上面的刻度没有变化,那就代表着弦姑娘并没有发生危险,那或许是弦姑娘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没有跟着回来。
“队长,金哥。听你们刚才的话,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吕诚重新将话题扯回,目前来看,还是要将玉姐他们救出来最重要。
沈奇水看了眼老金,等着老金的回答。
听到吕诚也询问了,老金的脸上满是纠结,他坐回桌子前,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木头的桌面。
“我这办法,只能算是不成办法的的办法。你们可以琢磨琢磨。”
“就是血煞!”
说完这个,老金的视线转到了吕诚的身上,脸上的神情纠结成一团。沈奇水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身上的伤口再次崩裂了几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吕诚还没有反应,沈奇水就直接拒绝了这个方法。他转头看向老金,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上次怨鬼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吗?”
怨鬼的时候,吕诚就是因为血煞附身而能够对付的了怨鬼。当时是看不出什么损伤,但是在接连几天下来掉落的白发就能看出,暗地里付出的代价一点也不少。
“所以我就说这算不成办法的办法嘛!”
老金手臂撑起下巴,看着远方。当时他想要寻到神秘人的据点,最后失败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行,绝对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沈奇水手掌拍在桌子上,坚决反对。
代价太大了,别的不说,就吕诚现在这个状况,如果真的让血煞附着在他的身上,不提寿命的代价,这一双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他还这么年轻,丢掉了双眼跟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再想想吧,面对邪神,我认识的很多家伙都帮不上忙。就算有能够帮上忙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赶不过来。”
老金扔下了手机,有些无奈。这种事情,能有多远就躲多远才是人之本性。
“其实,我可以试试。”
一直没有说话的吕诚开口了,当即将两人的视线给吸引过来。吕诚平静的神情让沈奇水害怕,担心他真的一时冲动就认可了老金的这个想法。
沈奇水伸手推了一把老金,将可能发生的状况给说了出来:“小吕,肯定还有办法的,没必要这样。”
老金也连连应和:“对对对,刚才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血煞,也不可能对付的了邪神,更何况现在的血煞。别到了最后还将双眼给废了。”
在两人不断地劝说下,吕诚终于打消了要血煞依附的想法,只是思绪的种子已经埋下,怎么可能就这样干脆的消失?
游姐回来了,在临近夜晚之时回来了,孤身一人,并没有带回有用的消息。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什么阴魂的存在,这里就像是汪洋中的真空地带,直接显露了最深处的光景。
入了夜,车厚举着三枚硬币来到了房间,他带的东西大多都扔在了半山腰,靠着仅存的东西,他还是从三枚硬币上找到了些线索。
三枚硬币摆在桌子上,明亮的灯光将其照射的清楚,上面的所有细节都被几人看得清清楚楚。几人围在桌子面前,瞪大着眼睛等待车厚说明。
车厚的脸色煞的一下有些变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伸手将金色的硬币挪到一旁,“这枚硬币,从各方面来看,是三枚硬币之中材质最好的,最精细的,应该是最晚制作出来的。”
“这枚硬币跟其他两枚有些细微的不同,就是这枚硬币是没有使用过的,咱们一会儿再说。”
说着,车厚手指摁在了铜币上,上面的血污已经被清洗干净,展露了原本的模样。
铜币上的图案是发生了变化的,跟金币银币上的团案不同,但是车厚所说的不是这个,只见他将几枚符箓拿到桌面上。从符箓的质感来看,这是他今天下午才紧急的绘录出来的。
“破障符,古籍中留存的,现在已经不再使用了。”
简单的解释过后,他便伸手将破障符放置在铜币上面,只听他口中呢喃,伸出食指和中指,将铜币与破障符给夹了起来。等到黄符逐渐消散在铜币上时,众人只听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像是瓷器破碎,像是水泡炸裂。他们的眼前突然一清,发现了面前的铜币似乎变了个样子。淡淡的血雾萦绕在铜币周围,铜币的正面绽放着盛开的彼岸花朵。铜币的背面,则是一个挣扎的小人儿被锁链捆住,从那痛苦的面容上看,似乎正是之前的陈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