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钟连忙把他拉到床边坐下。
闻戾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就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我对她没心思。”
程晚钟摇摇头,她在乎的不是这个。
“闻戾,如果那天亲你的真的是琇楚姐姐,你怎么办?”程晚钟问。
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小女孩非常在乎这个问题。
闻戾扯了扯唇,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没这种可能,偷亲这种事只有像你这种女孩才会做得出来。”
程晚钟瘪瘪嘴,“像我这种女孩?我是哪种女孩?”
“勇敢的女孩子。”闻戾回答。
他抬手抚了抚女孩的脸颊,目光深邃:
“晚钟,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子,我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勇敢,这么开心。”
说完,他低头,轻轻地在女孩唇上吻了一下。
程晚钟笑嘻嘻地抿抿唇,双手搭在闻戾脖子上,和他额头碰额头。
“我喜欢你夸我,闻戾,你以后要多夸夸我。”
“晚钟,一直都是这样傻傻的吗?”闻戾笑着问。
程晚钟撇嘴,用额头撞他,“我才不傻,我高考六百多呢。”
“六百多,确实很聪明,很厉害。”闻戾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这就开始夸她了。
……
两天后,他们回A市。
因为程晚钟的腿还没好,下船是闻戾抱的。
蒋牧野在码头上接他们。
“欢迎回家。”
蒋牧野满脸笑容地想给闻戾一个久别重逢的抱抱,看到他怀里女孩后傻眼了。
“程晚钟,你都多大了,还要抱抱?”蒋牧野挑眉。
随即,他又看向闻戾,抬手扶了扶额,“我说你,虽然波尔图那边消停了,但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他一通话说出来,抬眸一看。
程晚钟趴闻戾怀里不吭声,闻戾这丫正似笑非笑盯着他。
蒋牧野打了个寒噤,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抱我女朋友你有意见?”闻戾笑着问。
蒋牧野:“……”
什么?
女朋友?
他没听错吧?
闻戾不搭理他的震惊,抱着程晚钟往停车的方向走。
“我的天!”蒋牧野惊呼一声,连忙转身跟上他们俩。
坐上车,蒋牧野在驾驶座开车,闻戾坐副驾驶,程晚钟坐后座。
蒋牧野见此,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在他面前秀恩爱,够兄弟。
没想到下一秒,闻戾就推开车门下车坐进了后座。
还把程晚钟搂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睡了一路还困?”
程晚钟瘪瘪嘴,也不睁眼,就这样说话。
“船上睡不好,而且我昨晚疼得都没怎么睡。”
“嗯,睡觉吧,到家了我叫你。”
蒋牧野:“……”
疼得没怎么睡?
确定在单身狗面前说这种话合适吗?
“你回哪?”蒋牧野问,语气里的怨气不小。
这就是好兄弟,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闻戾眼都不抬一下,指尖帮着程晚钟梳理碎发。
“临江别墅。”
蒋牧野抬眸看了眼后视镜,酸得牙都快掉了。
以前不理解柠檬精,现在成为柠檬精。
回去的路上,确定程晚钟睡着了,蒋牧野才开口问:
“你们俩在一起了?”
闻戾点头,“嗯。”
蒋牧野顿时瞪大眼睛,一大把年纪还真有脸啃嫩草啊!
蒋牧野抿抿唇,酸了吧唧地说,“闻戾,你都一把年纪了,程晚钟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现在小帅哥那么多,你不怕她以后被外面的小帅哥勾走啊?”
“不是谁都像你那么花心。”
闻戾回答,这时候,程晚钟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拱了拱。
“闻戾,亲亲。”
她说话虽然含糊不清,但蒋牧野听清了。
他不仅听清了,他还看清了。
如果有可能,他现在想跳车。
他还想对着闻戾呐喊,谁没有女朋友啊,他不仅有女朋友,还很多。
回到临江别墅,蓉姨一看到程晚钟脚立刻心疼地皱眉。
“哎呦晚钟小姐,怎么那么不小心,看医生了没有?”
程晚钟弯起唇角,“已经快没事了。”
话落,闻戾接口,“昨天疼得一晚上没睡着的人不是你?”
程晚钟用没受伤的那只脚丫子踹他,“你不要说话。”
“幼稚。”闻戾说她,然后把药油交给蓉姨,就去了书房。
蓉姨此刻正处在一种激动的兴奋中,她看了看闻戾的背影,然后又问程晚钟。
“晚钟小姐,您和先生谈对象了?”
程晚钟笑眯眯地点头。
“是的,蓉姨。”
蓉姨高兴地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程晚钟的头发。
“终于不用再为晚钟小姐担心了。”
这是她希望看到的最好的结果。
程晚钟靠在蓉姨怀里眯了眯眼,“蓉姨,是我先表白的,也是我先喜欢的,其实是我占了闻戾的便宜。”
******
闻家老宅。
闻老爷子和闻远城都在大厅。
今天江家夫妻俩过来,非要再重新和他们闻家商讨当年的婚事。
江父满脸堆笑看着闻家老爷子,“老爷子,当初是清荞不对,但我们两家总归是订了婚的,如今闻戾生死不明,清荞又甘愿守着他,闻家理应给我们女儿一个名分才是。”
江母也附和,“清荞真的知道错了。况且当年那件事也不是清荞的错,她是无辜的,这么多年,我觉得也应该在媒体面前帮我女儿澄清名誉了。”
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满心想把江清荞在A市的名声洗白,然后把人塞进闻家。
可闻家毕竟是百年世家,哪里会这么好拿捏。
老爷子本来就对江清荞不满意,这下子更加不悦。
“这件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你们找我没用。”老爷子说道,神情厌恶,显然是不想和这家人多说什么。
闻远城对这件事也不怎么看好,于是就附和老爷子说。
“毕竟是闻戾自己的事,我们虽然是长辈,但也不能公然替他做主。”
江父有些尴尬,“不是我们想来打扰老爷子,而是闻戾现在生死不明,你们闻家总得有一个能替他做主的人吧。我女儿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能让她继续受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