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收到闻戾的邀约后,童樱喜形于色。
王翠夏也挺开心。
当初她们本想给程晚钟一个警告,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离开A市了。
还是被闻戾的人送走的。
当时她们都以为闻戾是顾及童家才把程晚钟送走,下一步肯定是来找童樱。
没想到等了一个月也没等到人。
她们都快觉得没希望了,闻戾竟然真的主动来约童樱。
一大早收到消息,童樱就开始梳妆打扮。
又是玫瑰花瓣澡,又是奶浴,把佣人折腾得够呛。
临走前,王翠夏对童樱说,“一定不要让他觉得你是个肤浅的女人,知道吗?还有,你当初给程晚钟发短信那件事,千万不要提出来。”
“知道了。”
上午十点,童樱到东方酒店办公室。
闻戾不喜欢废话,直接让她看程晚钟手机上的短信。
童樱立刻脸色煞白。
她预想过这次见面的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这种。
童樱懵了,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闻戾收起手机,坐在办公椅上,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童小姐,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解释解释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是你了!”
童樱抿了抿唇,发白的指尖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包。
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我……我……你误会了。”
闻戾笑了笑,笑容危险又残忍。
“童小姐,我希望这条短信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收拾你。”
童樱脸色白得吓人,“闻戾,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
“闭嘴!”闻戾道,“童樱,如果你想让童家和闻家的关系相安无事就老实点,不要再妄图挑战我的耐心,现在离开。”
童樱离开东方大楼时腿是软的。
闻戾对那个小丫头的在意超乎她的想象。
他难道不是玩玩吗?
童樱离开东方酒店不久,闻戾也离开了。
他去了酒吧。
雅间里,蒋牧野看到闻戾时吓了一跳。
“闻老板,谁欠你钱了吗?”
这丫脸色太吓人了。
蒋牧野有种自己分分钟死在他眼神中的错觉。
闻戾坐到他对面,抬手端起一杯酒,仰头抿了口。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S市程家的事啊,挺简单的,程正平被人算计了,就破产了呗。”
“咔哒——”
闻戾点了支烟,最近他的烟瘾很重。
蒋牧野瞧着他,实在是好奇,“我听说那小丫头回家了,怎么?你是不是不习惯呀?”
本以为不会得到闻戾的回答。
没想到蒋牧野话音刚落,他便说,“有点,她很有趣。”
蒋牧野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就仅仅是有趣?闻戾,你没有对人家程小姐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他没用小丫头,而是用程小姐。
程晚钟不是小孩,她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
女人对男人天生有着吸引力。
蒋牧野就不信,他们两人住一起这么长时间,闻戾就一直清心寡欲。
“你想什么呢?”闻戾给他一记眼风,“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整天精虫上脑?”
提到这个话题,蒋牧野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我现在已经戒色了。”
“鬼才信。”闻戾道。
蒋牧野抿了抿唇,“好吧,回归正传,你这段时间这么不开心是因为你的开心果走了?别怪我没告诉你,江清荞天天都想见你呢。”
“不见!”闻戾语气烦躁。
蒋牧野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
死鸭子嘴硬。
闻戾说不定想让那小姑娘给他当一辈子开心果。
闻戾把香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你去帮一下程家, 顺便看看开心果……程晚钟怎么样。”
那么一个娇气鬼能受的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吗?
“得嘞。”
蒋牧野很愿意帮闻戾一把。
在他看来, 这俩人迟早走一起。
到时候,闻戾就是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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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钟离开的三个月后,闻戾得到一点消息。
“你那个开心果现在可不开心了,整天愁眉苦脸的,我看她已经变成小苦瓜了。”
“还有哦,闻戾,她和她爸吓现在好像搞了一个直播什么的,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闻戾搜了下,确实找到蒋牧野说的那个直播。
他看了所有视频,都没有发现程晚钟。
程晚钟离开的五个月后,圣诞节如约而至。
这个开心果差不多半年没联系闻戾了。
下班后,闻戾离开公司,开车回公寓。
路过一条商业街,他好像看到了程晚钟。
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闻戾以为自己看错了,也没注意。
快到公寓时,他忽然转弯,去临江别墅。
自从程晚钟离开后,蓉姨就去了市内的公寓照顾闻戾的起居。
临江别墅这里,将近半年没人来了。
一个小时后,闻戾到临江别墅。
车子看到门口,他隐隐约约看到别墅门口蹲着一个人。
白白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闻戾皱了皱眉,脑子倏地浮现出一个念头,立刻推开车门下车。
他走到那一团身边,恰好这时,程晚钟抬起头,一张被冻红的小脸出现在他眸底。
闻戾身体一顿,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颗开心果怎么会在这里?
下雪天,连把伞都没有。
程晚钟抿了抿软软的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闻戾,我好像被冻僵了,为什么A市这么冷啊?”
她生在南方小城,没感受过这么冷的冬天。
这会儿被冻得眼泪都出来了。
五个月,程晚钟没怎么变,就是看起来有点瘦,脸上没肉了。
闻戾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她凉凉的小脸,还是不敢置信,“真的是你?晚钟,你什么时候来的?”
程晚钟瘪瘪嘴,“我好冷,你快开门啊,不然我就要被冻死这了,也不知道A市这破天气怎么这么冷。”
是她。
开心果回来了。
只有程晚钟才会这么孩子气骂天气。
闻戾弯起唇角,直接把她抱起来,走进别墅。
别墅里已经提前来了暖气,程晚钟缩在沙发上,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上面都是雪。
她贴身穿了件小吊带,露出的白嫩手臂上有一大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