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钟小姐,先生没有妻子。”
蓉姨连忙解释,生怕闻戾的名声被这小女孩摁在脚下踩。
“哦。”这语气明显不相信。
蓉姨眼皮一跳,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那件事都过去五年了。
“晚钟小姐,先生以前是有过一个女朋友。”蓉姨道,一想起过去的事,这位年近半百的保姆语气很沉重。
程晚钟喜欢听八卦,顿时跳下沙发,眼睛亮亮的,挽着蓉姨的手臂撒娇。
“真的吗?蓉姨,你快点说,我想听。”
程晚钟当小心肝的时候,有两大爱好,一是吃美食,二是听八卦。
蓉姨慈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晚钟小姐,先生说得对,你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过去哪有人敢把这件事当八卦听?
五年了,这件事在A市仍然是个禁忌。
“蓉姨,你快说嘛,快说嘛。”程晚钟催促,她的好奇心这时候达到顶峰。
“唉,这件事中先生是无辜的,五年前,先生在波尔图邂逅一个国内女孩。
先生和那个女人在波尔图相处一个月,那次先生从波尔图回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晚钟小姐,您不知道,先生的母亲是波尔图华侨,波尔图相当于是先生的第二故乡。
以往先生每次回国心情都不怎么好,那次他回国,脸上却丝毫不见阴霾。
于是我们都猜测先生肯定是在波尔图谈恋爱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又过了五个月,先生和那个女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女孩的家族好像也是波尔图华侨,对于这桩婚事,无论是闻家还是先生的母家都挺满意的。”
“然后呢然后呢?”程晚钟迫不及待地问。
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导致闻戾现在还不娶妻?
“双方见完家长,就开始筹备结婚事宜。先生那时候是真的高兴,我照顾他很长时间,几乎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那么多的笑容。
那时候,我真心为先生高兴。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他们关系破裂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后来听说,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三天前,先生在酒店当场抓奸,而且那个姘头还是……”
蓉姨叹了口气,像是羞于启齿。
程晚钟急得抓耳挠腮,两只小手抓着蓉姨的手臂晃了又晃,“到底是谁呀?难不成那个奸夫是先生好兄弟呢?”
好兄弟和未婚妻搞上,这样的事在21世纪也不算少。
“不是。”蓉姨摇头,“那个姘头是哪个女孩同父异母的哥哥。”
程晚钟:“……”
天哪!好炸裂!
先生他好惨,这绿帽子真大!
“都现场捉奸,这婚肯定结不成了。但那女孩娘家人脸皮特别厚,他们竟然还想让先生原谅他们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后来不知道先生用了什么手段,女孩的家人带她回波尔图,主动把婚退掉,五年来,那家人再也没回过中国。”
信息太炸裂,程晚钟激动得睡不着,又闹着蓉姨给她讲了几个八卦才罢休。
躺在床上,程晚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一直在想着闻戾的事。
从她的眼光来看,闻戾长得帅,又有钱,家世也好,怎么会被戴绿帽子呢?
程晚钟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如果她是那个女孩,她肯定不会给先生戴绿帽子的。
嫁给闻戾不就是嫁给一张永远花不完的黑卡嘛。
好吧,她肤浅,她喜欢小钱钱。
睡意袭来的迷迷糊糊间,程晚钟忽然想到一件事,先生好像不行。
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先生才被戴绿帽子呢?
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程晚钟依旧是一大早就醒。
她和她爸一样,从来不睡懒觉。
她爸说这是劳动人民精神,因为她家祖上穷三代。
到她爸这一代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财运滚滚!
因此程晚钟轻而易举化身富二代。
程晚钟洗漱后换好衣服,把自己的床收拾好。
然后下楼,打算继续跟着蓉姨学做饭。
她要当厨师。
趁着她爸现在管不着她她得赶紧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你你你在家?”程晚钟吓了一跳。
闻戾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头往后靠着,闭目养神。
可能是因为昨晚听了他的八卦,程晚钟现在心虚得话都说不好了。
但她深呼一口气,尽量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闻戾抬眼看向她,扯了扯唇角,“醒了?”
“嗯。”程晚钟点点头,然后跑进厨房,“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现在就做,我和你讲,我厨艺这几天进步得超快,我感觉我可以去应聘酒店大厨了。”
“然后把你的甜排骨汤让整个酒店的人都尝尝是吗?”闻戾笑着问。
程晚钟:“……”
不说话会死啊?
等会儿往你饭里加芥末信不信?
程晚钟不说话,从冰箱里拿出蓉姨提前包好的馄饨开始煮。
“先生,你吃辣不吃辣?”程晚钟一边掰紫菜一边问。
“都可以。”
“哦。”程晚钟找出辣椒,她喜欢吃辣。
煮好馄饨,程晚钟把馄饨盛盆里,端出去,然后又回厨房里拿小碗和筷子。
全程闻戾都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看报纸,真把她当小丫鬟使了。
程晚钟哼了哼,“先生,吃饭了,赶快填饱你的胃,不然它会抗议。”
闻戾:“……”
这小女孩说话阴阳怪气和谁学的?
不过他也不生气,虽说小姑娘有点傻,但也算得上是一只开心果。
蓉姨包的馄饨很好吃,但程晚钟觉得自己把它煮得更好吃。
她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酒店首席大厨师那个位置迟早是她的。
程晚钟正在吃馄饨时,闻戾手机响了,他放下筷子,看了眼来电人信息,皱了下眉,把手机送到耳边。
“喂——”
不知那边人说了什么,闻戾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可怕。
程晚钟感觉忽然变冷了。
“您觉得我会吃回头草?”闻戾忽然问,声音可怕,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