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给我出来,今天不把你收拾得跪地唱征服,我就不是绿茶婊……”大哥杀疯了,“呸!我就不是月城老大。”
这话的威力持续两秒钟,第三秒,某位月城老大立刻把手里的“板砖”对着自己的脑袋拍成两半。
“三爷,这假的,我没想打架,我早就金盆洗手做个好人了。”
后座车窗降下来的那一刻, 前一秒气势汹汹的月城老大下一秒变成月城最最最软弱的小可爱。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强行凹出一副柔软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形象。
他答应过三爷会做个好人,不能反悔。
不然三爷会生气。
霍庭森看他一眼,“这次不是你的错,他该打。”
Keder:“……”
他心里震惊一百年。
好你个负心汉,背着我……不,背着徐愉在外面有狗了。
还是个男的。
我要告状,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一分钟后,月城大哥变成司机,Keder坐在副驾驶狂戳手机。
手指翻飞,面无表情。
【徐愉,你先森在外面有狗了。】
【还是个五大三粗会纹身的狗。】
【我真是服了,Leon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徐愉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哦,我以我小小的经验告诉你,结了婚的男人必须要收拾,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这样他才老实。】
“Keder,你知道我刚才要和你说什么吗?”
这时霍庭森忽然开口,语气中似乎还有一点揶揄和笑意。
Keder停下正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哦,就是因为Leon这家伙忽然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他才走了S线。
原来他是有话要说。
Keder把手机装进兜里,慢条斯理地整整领口,又恢复成那个优雅贵公子。
“你要说什么?”
表面优雅,内心疯狂阴阳。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话!”
说起来,今天这糟心事可都是因为他这句话呢。
霍庭森笑笑,用一张非常稳重的语气说:“你唱歌的时候说宋有思是你的小心肝小宝贝,请问Keder先生,你这算不算造谣?”
Keder:“……”
这他妈都什么事?
小秘密竟然被他抖出来!
不对,不正常。
Leon为什么提这件事,这家伙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难道他要拆散我和有思?
狗Leon!
Keder现在觉得他真是白付出这么多年的真心,Leon竟然阻止奔向幸福。
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Leon,既然你要抹杀我的幸福,那我们绝交吧。”说完,Keder还顺便阴阳了下某位绿茶小婊,“都怪你,绿茶婊。”
无辜中枪的月城大哥:“……”
呜呜呜,好桑心。
霍庭森叹气,“想什么呢,Keder,如果你对有思是真心的,我或许可以帮你。”
“真的?”
“真的。”
“小绿,你走吧,我和Leon还是好兄弟。”
用完被踹的月城大哥:“……”
呜呜呜,好难啊。
……
回酒店,霍庭森把手机里那张照片给宋有思看。
宋彻是她的哥哥,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也许她会知道这个指甲印代表什么。
不出所料,宋有思果然知道。
她看着这张照片,眼泪簌簌落下。
“我知道哥哥在哪了。”宋有思颤颤巍巍说不完整一句话。
这张照片巨大的冲击力像一颗陨石一样措不及防砸进她心里,让她头重脚轻,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耳朵出现短暂的耳鸣,听不见一切声音。
不,听得见。
“思思,别哭了,以后我们再玩捉迷藏,无论我藏在哪里都会在那里留下一张小月牙,你找到小月牙也就找到我了。”
“我会让你找到我,永远都会。”
年幼时,她和哥哥一起玩游戏,因为每次都找不到藏起来的哥哥,她委屈得哭了。
后来宋彻为了哄她,给她一个这样的承诺,他在画纸上画下很多很多弯弯的下小月牙。
不过那时候宋彻都在很明显的地方留下小月牙,例如衣柜前,厨房门口,窗帘前面。
“小月牙在哪,我就在哪。”
这是宋彻的原话。
宋有思情绪崩溃,蹲在地上哭着说,“他在金家别墅,他一定就在金家别墅。”
……
“确定了主子,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就在金家的地下室。”
山鬼把一张金家地图递给霍庭森,上面明确表明研究所在哪个位置。
霍庭森捏起那张纸看了看,“有几分把握?”
“八分。”
金家没那么简单,连鬼夜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把宋彻救出来。
霍庭森把地图放在书桌上,干净的指尖隔着地图敲了敲桌面,声音低沉,“暂且放弃之前的计划,我另有打算。”
山鬼离开后,徐愉拿着手机进来。
“霍先森,你家小帅哥幼儿园后天才艺表演,你去不去?”
把手机怼到霍庭森面前,上面是朝朝和初初的两张小脸蛋儿。
“爸爸,周一我要表演小提琴,爸爸你和妈妈会来看吗?”
朝朝的小奶音通过手机传出。
徐愉和霍庭森都听得一清二楚。
霍庭森把手机在书桌上摆正,搂着徐愉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
“会,爸爸妈妈一定去看朝朝的文艺表演。”
徐愉瞪大眼睛。
他怎么去?
月城的事不管了?
后面,朝朝声音都开心不少,和霍庭森说了些这几天幼儿园发生的事,然后和爸爸妈妈说晚安。
视频挂断,霍庭森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徐愉坐在他腿上,白皙的手指解开他的领带。
她在想幼儿园文艺表演的事,“要不然我一个人回国吧,月城这边总要有人盯着金家。”
眼看着已经找到研究所的位置,徐愉怕出意外,怕前功尽弃。
她心里想着事,手上的动作也有点心不在焉。
接了好半天,一丝不苟的领带才松了一点点。
霍庭森低眸瞧了瞧,直接一抬手三两下把领带扯下来。
不一会儿,黑色领带落在徐愉双手手腕上。
两条手臂被他固定在略微冰凉书桌上,身体被困在他怀里的一片小天地,臀紧紧挨着桌子。
霍庭森吻着她,声音温柔,“别担心,事情再忙,看孩子文艺演出的时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