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当然搞不到出生证明,但他们又非常 贪婪霍庭森的权势和财富,只能死缠烂打。
好不容易把张家人赶走,徐愉一抬眸,便看到霍庭森站在二楼的围栏处。
男人单手抄兜,指尖燃着烟,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斜倚着围栏,由于他曲着手肘的动作,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点精致白皙的锁骨。
此刻半眯着眼看她,视线相遇后,朝她抬了抬夹着香烟的那只手。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个字。
——欲。
徐愉上楼。
“你都听到了?”她问。
霍庭森没掩饰,“嗯,这件事大概跟徐家有关。”
“我猜到了。”
徐愉拉起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玩。
低垂着眸,从侧面看发现眼尾也耷拉着,卷翘浓密的黑睫覆在眼睛上,情绪不高。
“张家是收养徐贝希的那家人,这几年徐贝希回来后孟蓝英每年都会给张家钱,表面上是感谢张家这些年对徐贝希的养育之情,实际上就是在堵张家人的嘴。”
说到这,徐愉顿了顿,干净白软的指腹摁上男人腕间凸起的骨头。
她似乎非常喜爱这一处,一直挠来挠去。
“他们不想让媒体知道他们的亲生女儿竟然在张家这样的粗鲁家庭里生活十几年。
这次无非是徐家对我怀恨在心,想让我身败名裂罢了。”
徐愉伸出双臂搂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侧着脸往他胸膛上磨蹭磨蹭。
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
“我肯定不能让他们再欺负我,但是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从鹿岛来到内地,我也想知道徐中实和孟蓝英为什么非要说我是他们捡来的孩子。
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想通,我想知道真相。所以先把张家留着,我还有用。”
老婆都发话了,霍庭森自然不可能再出手整人。
他抬手揉了揉徐愉的后脑勺。
侧头吻了会儿女人柔软白嫩的耳垂。
一股淡香味涌入鼻尖,霍庭森薄唇移动到她颈窝里亲了口。
徐愉被他撩拨得浑身酥麻,推着他的肩膀撤开身。
“一大清早别发情。”
霍庭森挑眉,似乎能穿透人心的视线落在她胸口处,眼中暗流涌动。
她穿着一件淡粉色到脚踝睡袍,V字领口开到胸口,两片真丝布料懒懒散散地交叠在一起,隐隐约约可见白嫩肌肤。
察觉到他目光的落处,徐愉脸颊一红,立刻手忙脚乱地把睡袍裹好。
随即恶狠狠瞪他一眼,“流氓。”
某流氓视线晦暗,上前两步勾着她的腰把她带进卧室。
“睡回笼觉。”
—
张家夫妻俩一离开南山公馆就去市区一个公寓小区找许中实和孟蓝英。
“亲家母,你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那个死丫头竟然找我要出生证明,她又不是我生的,我哪来的出生证明?”
张母不顾影响地哀嚎。
“亲家母,你也不希望我们拿不到钱吧,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孟蓝英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一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帮你想办法?你自己没本事怪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徐愉的亲生母亲,如果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主动权就会完全到她手里,你再想拿到钱难上加难。”
孟蓝英这一番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张母被她训了后,像个小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亲家母,好话谁都会说,但那个徐愉也不是这么好对付,我看着她很精明。”
“再精明的人都会有弱点,这东西没有一个人能躲过去。”
……
#原徐氏总裁徐中实先生离奇失踪#
#孟蓝英在镜头面前哭#
#霍家五少奶奶回应#
看到这几个热搜时,徐愉正躺在霍庭森腿上一边吃薯片一边刷手机。
忽然手一抖,手机“啪”掉下来砸到脸上。
徐愉顿时痛得叫起来。
捂着鼻子眼眶发红。
霍庭森连忙丢开正在看的原版书,小心翼翼扒开她的手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不算太严重,除了鼻尖有点红,其他一切正常。
霍庭森想给她擦点药,徐愉不愿意。
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跪坐在他腿上,弯着唇娇声娇气,“你帮我吹吹,像帮朝朝吹伤口那样。”
“……”
沉默以后,霍庭森目光复杂,“徐愉,你不是小孩子了。”
徐愉亲了亲他,“老婆不可以吹吹吗?”
她眨巴眨巴眼,一张漂亮的脸蛋儿非常有迷惑力。
霍庭森扯唇笑了笑,随了她的愿。
孩子是小娇气包,老婆是大娇气包。
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娇气包。
鼻子不疼了,徐愉才重新捡起手机找到刚才的界面。
“徐中实怎么会失踪呢?”徐愉疑惑,“他这人一向圆滑,其实在商场上没有多少仇敌。”
她并不是同情徐中实,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这种感觉很特殊,就好像答案近在眼前,可她就是看不到。
霍庭森没说话。
他从背后圈住她,凛冽的目光扫了眼徐愉手机页面的一张现场图片。
角落里,似乎有一片枯叶。
……
市区一栋高级别墅里,徐中实一睁眼差点被吓了一跳。
发愣的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脸色发白,仿佛瞬间被抽走所有力气。
鹿山青笑了笑,相比徐中实的失态,他儒雅得像是一个中世纪贵公子。
“大副,看到我很惊讶吗?”
徐中实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这不是梦。
是真的。
鹿山青找到他了。
“你……你为什么绑架我?”徐中实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鹿山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话我应该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绑架我女儿?”
“……”
徐中实怔住,眼里的故作镇静消失殆尽。
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他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是因为孟蓝英,当初我们回国时她向我提出这个想法,于是我鬼迷心窍地同意了。”
“鬼迷心窍?”鹿山青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二十多年前我就发现你的心思,那时我以为你心里多少还有一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