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老宅最近很不安生。
小白花仗着自己怀孕,几次三番给孙雁找不痛快。
孙雁本来就不喜欢这女人,现在当然不会忍。
一来二去,她们俩吵架,老宅里的佣人也不得安生。
这天,小白花拿着一件衣服怒气冲冲去质问孙雁。
“你什么意思?”
小白花把衣服扔在孙雁脚边,冷冷地盯着她。
“这衣服是昨天你送给我的,上面竟然有不干净的药粉,孙雁,你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小白花越说越起劲,“我看你就是生气我怀孕,可我有什么错,是你老公勾引我的。”
“你以为我能看上你老公那个老男人啊,要不是他故意勾引我让我怀孕,我早就和我男朋友双宿双飞了。”
孙雁被她气得发抖,这女人倒打一耙可真厉害。
这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啪!”
孙雁一巴掌抽在小白花脸上,声音咬牙切齿,“我警告你,以后对我说话尊敬点,二房不是你的天下,你要是以为几句话就能动摇我在霍家的地位,那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孙雁,你有病吗?”小白花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蛋儿,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黄脸婆而已,要不是你长得丑,你觉得你老公能在外偷吃,老女人。”
话音落地,孙雁一下子把桌子上的茶具挥到地上。
这套名贵的茶具立刻变成一堆碎片。
“放肆。”孙雁一抬手又抽了小白花一巴掌,这下子,小白花两边的脸蛋儿都肿起来了。
孙雁下手重,这会儿,小白花的脸就像一个猪头一样。
挨了两巴掌,小白花怒气冲冲要打孙雁。
两人打在一起。
场面太过激烈,佣人都不敢来劝架。
几分钟后,领着棠棠进来的徐贝希看到这一幕,立刻把孩子交给保姆,她去拉架。
可都在怒头上的两个人哪里听进去徐贝希的劝告?
不知是谁忽然伸出一只手推了下徐贝希,徐贝希没站稳,肚子直接摔在桌角上。
小腹一阵坠疼,徐贝希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见一股鲜血从她裙子下流出来。
她害怕地尖叫,“你们两个别打了,我……我好像流产了。”
可是没人听到这个声音,孙雁仍在气头上,直接把小白花打成一个红油油的猪头。
直到佣人发现徐贝希的异常,两人这才停止打架,也感到害怕。
徐贝希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太晚了,
孩子保不住了。
霍淮书赶到医院时,徐贝希正在手术室。
他皱着眉头,扫了眼孙雁和小白花,“到底怎么回事,徐贝希为什么会流产?”
虽然他现在对徐贝希已经没了当初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孙雁擦了擦眼泪,没说出话。
倒是小白花盯着一张猪头绘声绘色描述不符当时的情况。
“淮书,要不是孙雁,你老婆根本不可能流产。是孙雁非要打我,也是她失手把你老婆推到桌子上,我是想送你老婆来医院的,但孙雁一直揪着我不放。
要我说,你老婆流产这事,就是因为孙雁。”
她说完,得意洋洋地看向霍淮书,一副邀功的模样,没想到她刚说完这话,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
霍淮书这一巴掌可比孙雁有力气,小白花的嘴立刻被打歪。
但她还有力气嚷嚷,“不是,霍淮书你有病么?推你老婆的是你妈,你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还怀着你们霍家的种,我要是流产了,你也别想好过。”
霍淮书握紧拳头,懒得和小白花废话,又往她另一半脸上甩了一巴掌。
小白花的鼻子是假的,挨了这么多巴掌,这会儿,她的鼻子简直歪得不像话。
在脸上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霍淮书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小白花不吭声了,实际上是脸扭曲得说不出话。
徐愉是在两天后知道徐贝希流产这件事。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医院一趟。
不管她和徐贝希的关系怎么样,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这个当伯母的,理性去看看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再者,徐愉也想看看这个小白花到底是个什么人,能用一己之力把霍家搅得老老小小都不得安生。
于是,徐愉带着初初去了医院。
刚走到病房外的走廊,就看到徐贝希的病房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子。
棠棠小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蹲在地上,一张小脸可怜巴巴掉眼泪。
没人哄她,没人在意她。
徐愉看到这种情景,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蹲下身把棠棠抱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乖,不哭了。”
棠棠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蟹蟹。”
徐愉抿了抿唇,“不客气。”
她把孩子放在走廊另一边的休息椅上,然后把初初也抱上去。
徐愉揉了揉初初的小手,“宝贝,你先陪棠棠姐姐玩一会儿,妈妈很快就出来,好不好?”
棠棠比初初早出生了几个小时,算起来确实是初初的姐姐。
初初点了点小脑瓜,和棠棠姐姐一起分享糖果。
徐愉走进病房,徐贝希躺在床上,病房里还有另一个有些奇怪的女人。
女人整张脸裹满纱布,正在大声嚷嚷。
“希希,真的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推你的,是孙雁推的你。”
“而且, 是我先听到你的求救声,我是想送你去医院的,但是孙雁拉着我不让我走,还一直打我巴掌。”
“希希,我也是个准妈妈,我怎么可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呢?”
徐愉觉得这女人的语气很虚伪。
说不定她就是罪魁祸首。
徐贝希冷笑一声,盯着小白花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是瞎子吗?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话落,徐贝希倏然看到站在门口的徐愉。
在徐愉面前丢脸,徐贝希更加愤怒,“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