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加入他们聊了会儿。
有人问她的灵感是什么。
徐愉想了想,道:“我丈夫。Sen就是他的名字。”
“那你们肯定很幸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笑问。
徐愉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有两个宝宝了。”
一听这话,周围人纷纷恭喜她,都想让徐愉帮他们单独定制一款独一无二的香水。
徐愉根据这些人想要的感觉尽力而为。
大概一个小时后,徐愉才从这些热情的客户中抽身。
“星儿。”忽而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徐愉回过头看去,指尖僵了下,脚底像是生了根,她无论如何也转不过身。
鹿山青一身黑色西装,陈黛穿着一件深绿色的丝质旗袍。
鹿椿巴巴地扑进她怀里,“姐姐,我好想你哦。”
徐愉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姐姐也想你,这段时间在家乖不乖?”
鹿椿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小脑瓜。
徐愉笑了下,微微上挑的眼尾中裹满了对鹿椿的疼惜。
鹿山青望着女儿,心里有无数话想要说出来,但又都被他按下。
陈黛走近徐愉,眼眶湿润,握住女儿的手,“不管你能不能原谅,妈妈都支持你,只要我和你爸爸偶尔能够看见你一眼就足够了。”
“夫人。”徐愉抿了抿唇,没把手从陈黛掌心里抽出来,声音很低,“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从来不恨。”
陈黛别过脸,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尾,重新望向徐愉,“那就好,乖,我们不着急,我和你爸爸等你适应。”
徐愉点点头,“谢谢。”
这家会场里不仅有香展,还有其他书法字画,手表红酒。
鹿椿闹着要去买画,徐愉顺她的意思,和霍忍冬一起陪着她去。
画展在二楼,小姑娘穿梭在大人之间,搜寻着她喜欢的画。
徐愉走在后面望着鹿椿的背影,她长高不少,算起来,鹿椿也快十五岁了。
如果发育健全,很快就会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
徐愉在心里叹了口气。
鹿椿选了一幅出自C国著名画家之手的春光图。
“姐姐,这个好好看,我想要这个。”
鹿椿指着画让徐愉看。
徐愉认真看了看,也觉得这幅春光图不错。
就连霍忍冬都夸小姑娘有眼光。
忽然间,人群中有人用普通话小声嘟囔,“你别碰我。”
徐愉和霍忍冬都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徐露微正不耐烦地呵斥她身边一个小孩。
大概是因为小孩挤到她。
不一会儿,徐露微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头,就望见徐愉和霍忍冬。
徐露微捏了捏手指,恨徐愉恨得咬牙切齿。
她把她经历的一切不顺心都归结为是徐愉的原因。
恨不得当场把徐愉碎尸万段。
如果徐愉向霍庭森求情让他帮助徐家渡过难关,她也不会委曲求全嫁给扬峰那个男人。
“嫂子,徐露微和你有仇吗?”霍忍冬问。
她不怎么过问这些事情,所以对徐愉和徐家的事了解得不太清楚。
更何况,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徐愉扯了扯唇角,口气嘲弄:“算有吧。”
好在画展里的人多,徐露微暂时不敢对付徐愉。
看完画展,鹿椿闹着要和姐姐一起回国内。
鹿山青和陈黛都没什么意见,他们也想让这姐妹俩好好相处。
回酒店的路上,徐愉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通话。
一接听,徐露微尖锐的声音就传出手机。
“徐愉,现在你满意了?爸爸妈妈好得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公司有难,你连帮都不愿意帮吗?”
即使把手机拿选了点,徐露微咆哮的声音还是吵得她耳朵疼。
徐露微还想再咆哮,徐愉直接挂了电话。
鹿椿看她有点不开心,于是伸出两只手抱住她,“姐姐,你不要难过了。”
徐愉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没有难过,是姐姐不好,让小椿担心了。”
鹿椿摇头,吸了吸微红的鼻尖。
姐姐永远不会有错。
回到酒店,霍忍冬走到套房门口,犹豫再三才用房卡打开门。
叶文心正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觉,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
霍忍冬蹙眉,关上门走进房间,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提出来。
叶文心还没醒,双手十指相扣搭在肚子上。
霍忍冬偏头望了望他,神情平静。
其实她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哥哥,喜欢他叫她小六时的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他?
霍忍冬抿了抿唇,不再想过去的事。
姑娘关上门离开后,叶文心才睁开眼睛。
他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精致的眉目凛冽冰冷。
霍小六的改变让他很不爽。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怕他像是怕鬼一样。
*
翌日一大早,徐愉就和霍忍冬还有小椿一起抵达国内。
时间还早,南山公馆里很安静。
徐愉把行李箱交给桐姨,问:“三哥去公司了吗?”
“没有的,三爷大概是在儿童房。”
徐愉点头,上楼去儿童房。
推开门,朝里面看了眼,一个人都没有。
徐愉走到主卧门口,主卧门没关,房间里依旧没有人。
徐愉蹙眉,想了想,转身去书房。
走进书房的休息室,朝朝和初初躺在被窝里睡觉,霍庭森躺在另一边,防止两个小朋友掉下床。
一听到脚步声,霍庭森就睁开眼睛,徐愉扑进他怀里,撅嘴亲了亲他的鼻尖,小声道:“霍庭森,你想我不想?”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霍庭森扣住她的腰,稍微用力把她揽进怀里。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徐愉踢掉脚上的拖鞋,翻身望着两个小朋友,轻轻在两个宝宝小脸儿上吻了吻。
还没和孩子亲昵一会儿,霍庭森就强制把她搂进怀里,指骨微微用力,把她的手腕扣到头顶。
徐愉眨巴眨巴眼,抬腿踢他一脚,“别闹,孩子还在这。”
“睡着呢。”霍庭森低头覆上她的唇,厮磨片刻后重重往她唇上咬了口。
徐愉痛,蹙眉:“别咬,疼。”
霍庭森勾唇浅笑:“不疼你怎么知道我有多想你。”
“……”
徐愉别过脸不给他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