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书和徐贝希离开老宅前,经过老宅的一个凉亭时,看到霍庭森抱着孩子坐在一个石凳上,徐愉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包小零食在吃,孩子手里握着一根磨牙棒,一边磨牙一边看妈妈手里的小零食。
“papa。”
“朝朝,你不能吃。”
“mama。”
“崽崽,你真不能吃,等你再长大一点就可以了,乖乖吮你的磨牙棒。”
孩子瘪瘪小嘴巴,看样子仿佛要哭出来,一抬小爪子把自己的磨牙棒扔了。
在霍庭森怀里拱了拱自己的小身子,赌气般吮了几口男人衬衫上的高定的扣子,然后又嫌难吃吐了出来。
趴在霍庭森怀里,因为妈妈不让他吃零食,孩子委屈得嘴巴一颤一颤的。
徐愉也没想到他们家崽崽竟然这么贪吃,忍住唇角的笑容低身把孩子扔掉的磨牙棒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包里重新拿出一根磨牙棒,拆开包装袋。
“朝朝,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吃零食了,乖崽,不生气了哦。”徐愉用新的磨牙棒碰了碰孩子的小胳膊。
孩子听到这话,伸出一只小手抱住徐愉手里的磨牙棒,塞进自己小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吮了起来。
徐愉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瓜,故意说道:“小气鬼朝朝。”
好巧不巧,孩子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又一委屈,不磨牙了,窝进霍庭森怀里独自伤心。
孩子坐在霍庭森腿上,两只小手放在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上,把自己的小脸颊贴在霍庭森怀里,整个就是一只小胖墩,仿佛一个小考拉挂在霍庭森怀里。
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孩子的小脑瓜,霍庭森笑着低声道:“朝朝不是小气鬼,徐愉才是小气鬼。”
“……”徐愉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一双黑溜溜的狐狸眼可怜兮兮地盯着霍庭森,演技一流:“三哥,你不爱我了吗?”
“徐愉,是你把朝朝弄哭的。”霍庭森调侃道。
徐愉再次沉默。
这话她无法反驳。
不远处的霍淮书看着这一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看着当初那个女孩如今初为人母,她还这么幸福,霍淮书心中各种情绪翻腾在一起,让他难受得仿佛全身被撕裂。
霍淮书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想,如果徐愉当初嫁给了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幸福吗?
面对这个问题,霍淮书不知道。
“淮书哥哥,我们走吧。”徐贝希咬着唇说,不动声色地添油加醋:“恐怕徐愉不愿意见我们。”
霍淮书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的样子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嗯,走吧。”
随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霍庭森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刚毅精致的唇角勾出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此时,南山。
张琦玉衣衫不整地跌倒在地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她面前有一头眼神可怕的狼,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沿喉咙咬断脖子。
阿特拉斯嗷了声,随即靠近张琦玉,张琦玉被下得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别过来。”
“嗷。”阿特拉斯偏偏靠近她,露出自己尖利的爪牙恐吓她。
张琦玉被吓得差点哭了,这时候,她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心里顿时一喜,就在张琦玉以为得救了的时候,只见小萨摩耶跑过来,用自己的小尖牙一口咬在张琦玉的腿上。
张琦玉疼得连连哀嚎。
整天和狼混在一起的狗子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呢?
—
下周一,七月十四号,凌晨时分,徐愉正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吻了下她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生日快乐。
徐愉立刻睁开眼睛,就看到刚从公司回来的男人站在床边,勾唇望着她,随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粉唇。
霍庭森坐在床边,抬手把徐愉从床上拉起来,抱进他怀里,宽阔有力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背,薄唇在她耳蜗上落下一个缱绻的轻吻。
“三哥,你怎么记得我的生日呀?”徐愉搂着男人的脖子轻声问。
霍庭森蹙了蹙眉,
冷声道:“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不记得妻子的生日?”
徐愉抿了抿唇,卷翘浓长的睫毛遮住一双漆黑的眸里的微光,偏头靠在霍庭森肩膀上:“三哥,其实我也不确定七月十四号是不是我的生日。”
霍庭森闻言,挑了下眉,扣着徐愉的腰肢把她拉开一点,然后一双深邃的瞳孔炯炯地盯着她。
沉声道:“徐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徐愉弯了弯唇,笑着点点头,抬手搂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凑近霍庭森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三哥,我爱你。”
霍庭森心尖一顿,只需要徐愉简单的三个字,曾经的那些暗无天日都变成了阳光明媚。
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霍庭森把它套进徐愉的无名指上,吻着她的唇:“宝贝儿,跟我一辈子,好吗?”
“好。”徐愉点点头。
过了会儿,霍庭森在徐愉唇角落下一个吻,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末端系红结的小木板,放在徐愉的手心里。
深邃凛冽的目光望着她,口气几乎接近虔诚,低声道:“这是我在梵净寺求的,寺庙里的小和尚说,这块许愿牌很灵,能让人愿望成真,但只能有一个愿望。”
徐愉捏着许愿牌,弯唇笑了笑,声音温软:“谢谢三哥。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的愿望,以后我想到了再写在这个小牌子上。”
话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徐愉连忙问:“三哥,你是怎么求来这张牌子的?”
她听说过梵净寺的许愿牌很灵,但同时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能求得。
三哥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
霍庭森笑而不语,把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低身堵住她的唇。
徐愉双手搂住霍庭森的脖子,还记得刚才那个问题,被他吻着时含糊不清地问:“三哥,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