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站在床边,弯腰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睡吧。”
“嗯。”徐愉迷迷糊糊应道,随即就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霍庭森抬手帮她拉高被子,捏了捏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过了会儿,转身离开卧室。
来到一楼客厅,霍庭森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了支烟。
蒋盛暗戳戳瞅了眼自家主子的表情,心肝颤了颤,上前道:“三爷,五少爷想让徐二小姐住进老宅,老爷子不管这事。”
“还没结婚就这么着急?”霍庭森淡声道,精致的指尖掸了掸烟灰,“告诉他,不着急。”
蒋盛点头:“是,三爷。”
沉默地抽了会儿烟,霍庭森道,“后天以徐愉的名义在枫华酒店举办一场拍卖酒会,邀请徐家人来参加。”
“是。”蒋盛应道。
随即,霍庭森夹着香烟朝他挥了挥手,“你先离开吧。”
“好的,三爷。”蒋盛看了眼霍庭森手上的纱布,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不多问,然后离开南山公馆。
蒋盛离开后,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霍庭森一个人,他静静地抽烟,瞳孔的颜色从深黑色转为深绿色。
这双眼睛像Cra,漂亮得不可思议。
倏然间,霍庭森想到徐愉昨晚在他面前说的话,勾唇微微失笑。
掐了烟,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壁炉上方的罗马时钟上。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莫叔平声道:“三爷,您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天还没亮。
霍庭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合上眼皮,“莫叔,你觉得徐愉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莫叔抿了抿唇,走到霍庭森身边,扫了他一眼,言语发自内心,“三爷,小夫人很好。这么多年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像疼小夫人这样疼过别的女人,而且,我总觉得小夫人在您心里是特别的。”
“从何说起?”霍庭森闭着眼睛问。
莫叔继续道,“三爷,不瞒您说,我不认为您是一个随便的人,但当初娶小夫人,您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霍庭森失笑,“莫叔,我确实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说完,霍庭森睁开眼睛,看了眼莫叔,起身上楼,“今早别让厨师准备徐愉的早饭了,她起不来。”
徐愉果然没起来,直到中午十二点多,徐愉才模模糊糊地抱着被子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阿特拉斯扒着落地窗往外看。
几天不见,这小家伙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徐愉抿了抿唇,轻声叫道,“阿特拉斯,过来。”
一听到徐愉的声音,小家伙立刻转过身,跑到床边,乖乖地蹲在床边的地毯上,等着徐愉摸摸头。
一看到阿特拉斯的正脸,徐愉顿时被爱神之箭击中了。
她家这个小宝贝什么时候长得那么帅?
不愧是狼崽崽,还没完全成年就这样威武霸气。
徐愉弯唇笑了笑,抬手揉了揉阿特拉斯的脑袋瓜,“宝宝,你刚才看什么呢?”
“嗷嗷嗷。”看你老公。
徐愉听不懂狼话,她有点饿了,于是就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楼下吃点饭。
阿特拉斯跟着她一起。
走到门口,徐愉弯腰把阿特拉斯抱起来,小狼四脚朝天,安安稳稳的被徐愉抱在怀里。
徐愉笑了笑,掂了两下,“还挺重。”
走到走廊时,徐愉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于是就抱着阿特拉斯靠进围栏边,踮脚探身朝下面看了眼。
霍庭森刚带着沈湫走进来,一看到他,徐愉立刻开心地喊道:“三哥。”
话音刚落,怀里的帅狼忽然激动起来,徐愉一个没抱好,直接把怀里的狼甩了出去,阿特拉斯在空中滑出一道弧形弧度,然后猛然从二楼掉了下去。
徐愉吓得睁圆眼睛,当即朝楼下喊道:“三……三哥,阿特拉斯掉下去了。”
此时,在楼下的霍庭森刚又进来就听到徐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小狼从二楼掉下来。
额角一跳,霍庭森连忙来到阿特拉斯掉下来的地方,抬手接住这只狼。
小狼躺在霍庭森怀里四脚朝天,也被吓得睁圆一双黑眼睛。
傻帅傻帅的。
沈湫巴巴地凑过去,“三哥,你家的狼好傻。”
傻到都能从二楼掉下来。
“……”阿特拉斯挥了挥爪子,朝沈湫露出它的小尖牙。
沈湫立刻抬手合上它的狼嘴,挑了挑眉,啧了声,“崽子,你哥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阿特拉斯,嗷嗷嗷,被鄙视了。
看到霍庭森接住了阿特拉斯,徐愉松了口气,连忙从楼上跑下去。
徐愉到楼下时,阿特拉斯已经被沈湫掳走了,霍庭森抬起双臂接住从楼梯上飞奔下来的姑娘,徐愉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
软巴巴地朝他撒娇,“三哥,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算是吧。”霍庭森笑道,抱着徐愉走向客厅,在沙发旁坐下。
徐愉抿了抿唇,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霍庭森的脖子,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揉了揉她的后背,霍庭森抬手扣住她睡衣领口的扣子,挡住那片白嫩的肌肤,“回公馆的路上,偶然看到沈湫在约架就把他拽了回来,准备给沈峥送过去。现在准备让那小子吃了午饭再回家挨揍。”
“三哥,你怎么那么坏?”徐愉笑嘻嘻地亲了亲霍庭森的薄唇,“要是以后我们家的崽崽约架被你撞见了怎么办?”
霍庭森温热的手掌扣着徐愉的后背,粗粝的指腹隔着睡衣布料捏了捏她的腰肢,徐愉欠了欠身,痒得忍不住失笑。
“三哥,你快说嘛。”徐愉催促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庭森靠在沙发背上,微勾唇角,墨眸带笑,“如果我们家崽子约架被我撞见,那我亲自上手揍。”
“你不心疼吗?”徐愉笑着问,双手依旧搂住他的脖子。
霍庭森扯开她的手臂,捏了捏姑娘柔软的掌心,神情正色,“徐愉,不能溺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