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双手扣着她的腰,站在床边,低身吻住她的唇。
“三哥。”徐愉含糊不清地嘟囔,霍庭森捏了捏她的腰,往她唇瓣上咬了口,“存心勾引我。”
徐愉抿了抿唇,卷翘浓密的黑睫在眼睛上乱颤,小声反驳,“我没有。”
霍庭森失笑,并未搭理她这句话。
亲了会儿后,捏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徐愉站在霍庭森面前,甩了甩自己的乌发,取下手腕上的小皮筋塞进他手里,也不管他会不会扎头发就扬起一双黑溜溜的狐狸眼盯着他,“你帮我扎头发。”
接住这只上面带绿色小猫咪装饰的发圈,霍庭森抬眸睨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徐愉,你确定?”
“确定确定, 十万个确定。”徐愉道,当即背过身站在他面前,“三哥,快点帮我扎头发。”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霍庭森觉得他注定要辜负徐愉对他的信任。
抬手拢了拢她的头发,霍庭森回忆起徐愉平时扎头发时的动作,慢吞吞地帮她绑了个低马尾。
徐愉用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觉得不太满意,一偏头不开心地瞥了眼霍庭森,霍庭森挑了挑唇,抬手拍了拍她的脑瓜,“做任何事都要承担后果。”
一听这话,徐愉更加不开心地瘪瘪嘴,这句话意思不就是说她自作自受吗?
不过好像确实是她自作自受。
把手机往霍庭森手里一塞,徐愉凶巴巴底瞪了他一眼,“三哥,别人家的老公都会帮老婆扎头发。”
说完这句话,徐愉就踩着一双棉质拖鞋哒哒哒地走进洗手间,留给霍庭森一个委屈巴巴的背影。
霍庭森抬手捏了捏眉心,在心里叹了口气,仔细思考思考徐愉刚才的那句话,顿时又深沉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小东西还真挺不好哄。
徐愉去洗手间,站在洗手台旁,对着镜子拆开发圈,然后拿起洗手台上她昨晚留下的一根金色花瓣发簪,用它挽起乌发。
收拾好自己的长发,徐愉拿着发圈离开洗手间,回到病房,霍庭森正单手抄兜站在阳台上,背影孤寂森冷,敛起身上那种强大的气息,霍庭森周身只剩下了一种让徐愉觉得仿佛是来自黑暗的温驯。
抿了抿唇,走到霍庭森身边,来到他面前,徐愉先是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然后把自己的发圈放进他西装胸前的口袋里。
“收好。”徐愉抬头望了他一眼,轻轻挽起唇角,落入霍庭森眼里的她的笑靥比珍珠的光芒还要耀眼。
徐愉笑了笑,声音娇娇软软,白嫩耳垂上的紫钻耳坠在上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几丝刺眼的光芒,粉唇微动,轻声说,“三哥,别的老公有,你也要有,我可不会委屈你哦。”
霍庭森喉结滚动,轻轻失笑。
她这意思就是他把她委屈了,但她徐愉没委屈他霍庭森。
霍庭森啧了声,这小东西还挺会阴阳怪气,“嗯。”
徐愉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脚步一转,视线来到远处。
不得不说,这高级病房的视野就是好,完全不亚于微奢顶层公寓,徐愉在心里想,怪不得霍庭森喜欢住医院,这和住高级酒店压根没区别。
徐愉专心欣赏远处景色时,并没有注意到霍庭森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姑娘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袖旗袍,领口双排扣设计,显得她的脖颈优雅又漂亮。
耳垂上紫钻耳坠的点缀,衬得徐愉整个人更加温暖可爱。
仿佛她是霍庭森的的小太阳一样。
徐愉刚欣赏了会儿美景,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于是转过身挽住霍庭森的手臂,用自己的脸颊隔着西装贴了贴他的手臂,声音甜滋滋的,“三哥,我们去吃早饭吧,我好饿。”
“嗯。”霍庭森应声,抬手圈住她的腰肢离开病房。
快到电梯时,徐愉忽然想起自己的包忘拿了,当即推了推霍庭森的手臂,雾润润的狐狸眼巴巴地望着他,“三哥,我忘拿包了,你回去帮我拿好不好?我穿着高跟鞋,脚疼。”
“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霍庭森挑眉道,“在这里等我。”
徐愉立刻点点头,“好的,谢谢三哥,三哥辛苦了,三哥真好。”
此话一出,霍庭森顿了下,手掌还贴在徐愉脸颊上,在她说完这些话后,手指怔了片刻,然后用指腹拧了拧她的脸蛋儿,薄唇微抿,“收起你那彩虹屁,糖吃多了不好。”
“……”徐愉顿时脸颊飞红,卷翘的浓睫颤啊颤,粉唇一张一合却没说出话,羞耻地抬手推了推霍庭森,“你赶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霍庭森勾了勾唇,又拧了拧她的耳垂,然后转身回病房去帮她拿包。
徐愉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抬手往自己脸颊上扇了扇风,正准备在心里小声嘟囔霍庭森两句,忽然听到一声很尖锐的声音。
“我不管,我就要和王光离婚。”
这人声音尖细,再加上现在情绪愤怒,导致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会觉得这女人一定不是个善茬。
下一秒,从旁边未关严门的病房里传来一道让徐愉熟悉的声音。
“玫圆,你别那么生气,我觉得王光挺好的,也许是因为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暂。”
徐愉听到徐贝希温声细语地安慰刚才发脾气的那个女人。
抿了抿唇,徐愉站起身悄悄地走向一旁的高级病房门口旁边。
面对徐贝希这种人,徐愉可没有不偷听的良好品质。
暗戳戳地探身透过半掩的房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徐愉抿了抿唇,卷翘雾黑的睫毛安静地垂在眼睛上。
只见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徐贝希一身名牌,手腕上挎着一只绿色的包包坐在病床旁,她对面坐在病床上的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由于那女人是背对着病房门口,所以徐愉看不清她的长相。
病房里,徐贝希皱着眉,似乎对眼前这个女人很无奈。
张玫圆撇着嘴瞅了她一眼,“希希,你现在是豪门徐家的二小姐,不会这点事都办不到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现在是千金小姐,但你可不能忘了我呀,我们才是知根知底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