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她坐在沙发上,霍庭森睨了她一眼,神色不变,微挑唇角,“还没想明白?”
徐愉抿了抿唇,主动凑近往他高挺精致的鼻尖上亲了亲,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贴了贴他的脸颊。
“三哥,你还生我气吗?”徐愉贴着他的脸颊,抿了抿唇,在他眼睛上吻了下,小声道,“对不起,霍庭森,我让你难过了。你可以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霍庭森闻言,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失望,徐愉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还以为霍庭森依旧在生她的气,低落地抿了抿唇。
“三哥……”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脑袋瓜蹭了蹭霍庭森宽阔有力的肩头,徐愉声音又娇又软,尾音很低,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对不起嘛,我还想当你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
见她这副撒娇服软的样子,霍庭森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正在他怀里拱的姑娘的后背,“徐愉,你还没有回答我三天前问你的问题。”
而后,他声音微沉道,“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徐愉冷不丁被他这句沉声话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抱紧霍庭森的脖子,把自己紧紧埋在他怀里,那架势仿佛是怕霍庭森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三哥。”徐愉抿了抿唇,顿时没说出下面的话,霍庭森揉了揉她纤薄的后背,指尖精准找到她后背那朵粉色花瓣胎记,用自己的指腹在上面摁了摁。
“继续说。”霍庭森低声道,然后又慢条斯理地加了句,“说不好,今天就别走了。”
其实他这句话就是在对徐愉说,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无论她的答案是否让他满意,他都会把她留下。
如果徐愉走不出钟楼旁的圆圈,霍庭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她所在的圆里。
霍庭森对徐愉从来不是见色起意。
听到他这些话,徐愉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精致盈润的指尖隔着西装抠了抠霍庭森宽阔硬挺的肩膀,小声道,“三哥,你那天问我你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这三天你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这个问题。”
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徐愉低头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又亲了亲霍庭森高挺的鼻梁,继续说道,“我……我不想瞒你,三哥。我能确定地告诉你的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特别的,是任何人或者事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位置。”
闻言,霍庭森神色如常,深潭般黑色的眸底掠过一抹久久未到的动容,如乌玉般漂亮的瞳孔里闪出一丝徐愉没察觉到的深绿色光芒,这足以让人惊艳的光芒转瞬即逝。
“但……但是其他的,我暂时还不能向你保证。”徐愉咬了下唇瓣,倏地再次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伏在他肩膀上,在窗外月光的见证下,不顾一切地说,“三哥,我能向你保证的只有,我……我喜欢你,永远都不想离开你。”
徐愉不能确定霍庭森爱不爱她,也不能确定她爱不爱霍庭森,但有一件事就像是刻在一块石碑上的文字一样,经历寒雨冷雪也毫不更改。
她至少是喜欢霍庭森,不想和他离婚,仅仅是一想到在未来有可能与霍庭森分开,徐愉就痛得直不起腰。
徐愉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四个字会对霍庭森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三个字对于霍庭森来说:
如同在雾霾漫漫的下雨天,忽然拨云见雾看到银白色的月光洒下,此刻月光是他姑娘的身影。
又仿佛是像一个在法庭上的蒙冤者,在灰烬中聆听关于他最终的判决,却倏地发现在他灰烬中开出了一朵娇小的黄玫瑰。
霍庭森这一辈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对于权利和人心手到擒来。
他是在天上翱翔的鹰,自由且强大。
现在却因为徐愉这句话,像个斗败的鹰,直落到姑娘捧起的手心里。
“徐愉。”霍庭森声音沙哑,眉目低垂,抬手扣着她的后背,“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算话。”一听霍庭森这个问题,徐愉立刻委屈地瘪瘪嘴,“三哥,你不相信我吗?我……我没有说假话,你知道,我不会对你说假话。”
说完,徐愉又着急忙慌地赶在霍庭森开口说话前道,“三哥,你相信我,这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假话。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当一辈子夫妻。”
霍庭森闻言,唇角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一边扣着徐愉的后脑勺和腰肢,猛然把她压在沙发上,挥掉她的包,低头吻她。
不知吻了多长时候,徐愉因为缺氧迷迷糊糊地听到霍庭森低沉凛冽的声音,“我相信你,今晚在医院陪我。”
“嗯。”胡乱地应了声,徐愉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掌下抽出,抬起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后轻声道,“三哥,你别下手太狠,我明天要去上班。”
“请假!”扔给她两个字,霍庭森起身把她抱到奢华病床上。
禁欲了三天,再加上被徐愉今晚那四个字的刺激,霍庭森今晚再次失控。
黎明时分,趁着霍庭森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徐愉恍恍惚惚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沙发边,从地上捡起她的包,把那两支掉在地上的山茶花捡起来。
一夜过去,山茶花出现一点枯萎的迹象,徐愉抿了抿唇,面对茶几跪坐在地板上把花插进霍庭森的喝水杯子里。
随后迷迷糊糊爬回床上。
过了会儿,“咔哒”一声,洗手间门被从里面打开,霍庭森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走出来,看到徐愉躺在床上睡着后,微勾薄唇。
走到床边,霍庭森低身伸手推了推徐愉的白皙柔软的肩头,“徐愉,睡着了?”
“嗯。”徐愉半睡半醒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顿时委屈地瘪瘪嘴,“三哥,你又想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