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霍庭森倏然收回手,把黑色的手枪抛给霍一,沉冽的目光扫了眼跪在地上颤抖的女人,漂亮的唇角扬出一抹恣睢的笑容,“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把她送到温莎古堡。”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对霍一说。
“是,三爷。”霍一恭敬道,目光毫无波澜地扫了眼跪在地上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女人,眸底掠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D国温莎古堡是兰宫家族世代关押恐怖分子的地方,此处比兰宫监狱更可怕,犹如地狱。
回到卧室时,霍庭森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徐愉,抿了抿唇,关上门走进去。
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徐愉裸露的些许脖颈上,白皙的肌肤上零零散散地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吻痕。
抬手抚了抚徐愉的手腕,霍庭森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指尖,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握她的指尖,徐愉下意识颤了下手指。
霍庭森抚了抚她指腹上的纹路,执起她的纤细的手指,吻了吻她漂亮的指尖。
这时候,徐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霍庭森的身影,下意识瘪瘪嘴,娇软沙哑的嗓音含着委屈,“霍庭森,你禽兽。”
徐愉差点以为她要死在床上。
喉结滚动,霍庭森抬手缚住她她的腰肢,把徐愉搂进他怀里,徐愉伏在他的肩膀上,一张嘴,隔着高级西服布料狠狠地在霍庭森肩膀上咬了一口。
霍庭森神色不变,任由徐愉把他的肩膀咬出血。
咬完,徐愉又心疼地搂住他的脖子,低头亲了亲刚才被她咬的地方,“三哥,对不起。”
霍庭森眸光微怔,宽阔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是我的错。”
徐愉抿了抿唇,忽然从他怀里出来,抱着被子坐在柔软的床铺上,目光严肃地盯着他,霍庭森喉结滚动,干净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脸。
“三哥,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徐愉的语气又小心翼翼又委屈,说着说着,眼眶就开始变湿润,“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即使得到霍庭森几乎接近无底线的宠爱,徐愉还是有时候会没有安全感,因为她始终不能确定霍庭森到底爱不爱她。
在这段婚姻中,徐愉从来没有看懂过霍庭森,倒是她在霍庭森面前,总是被他一眼看穿。
他们的开始,是她勾引他。如果没有这件事,徐愉在霍庭森面前或许会有底气。
别人都说她徐愉早已沦为富家子弟的玩物,但徐愉从来没有这么觉得,她不认为霍庭森在玩弄她。
但经历这几个小时后,徐愉明显对这件事底气不足,甚至觉得自己在霍庭森眼里可能就是一个玩物。
可能她以为霍庭森在乎她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一想到这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从眼眶里滑落,徐愉泪眼朦胧,抽抽噎噎道,“三……三哥,我……我对你来说真的就是……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吗?是一个玩物吗?可……可你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
“玩物?”霍庭森慢条斯理地吐出这两个字,看着徐愉在他面前哭得抽抽噎噎,心里第一次出现一种仿佛从骨头里渗出的无力感。
自从徐愉嫁给他后,这小东西就总是哭。
徐愉眼泪更多,声音沙哑地问,“是……是吗?”
“徐愉。”霍庭森沉声道,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把她抱到他怀里,徐愉伏在他怀里,眼泪还快浸湿他的西服,哭声让霍庭森心疼,纤瘦的肩头一抖一抖的。
霍庭森再次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徐愉帮他怀里拉出来,一手缚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顺势捏起淡蓝色的被角帮她擦擦眼泪。
徐愉不让他帮她擦眼泪,自己捏着被角往自己脸颊上胡乱地擦了擦。
“徐愉。”叫了声她的名字,霍庭森抬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徐愉还在抽鼻子,目光落不到他脸上。
“我没有把你当成玩物。”霍庭森声音凛沉,像是从空山谷中传出的回音,潭眸中乌玉般的目光落在她眼里,音调逐渐变低,“愉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你怎么会认为你只是我的玩物或者泄欲的工具呢?”
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仿佛在问他自己为什么会让徐愉觉得她是玩物?
徐愉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谈话怎么被引导到这里,听到霍庭森的问题,低着头,抿了抿唇,小声说,“因为你今天对我很凶,我身体现在还不舒服。”
听闻这些话,霍庭森不动声色地拧起眉心,重新把徐愉搂进他怀里,眸光微沉,不紧不慢地对徐愉说出张琦玉派人对他说的话。
徐愉听完,也顾不得伤心,气得耳垂都红了。
“三哥, 我没有。”徐愉连忙抱住霍庭森的脖子,一板一眼地把那天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她就是个说谎精,你不要相信她。”
同时,徐愉更加讨厌张琦玉,恨不得现在就撕烂那女人的嘴,让她再也不敢挑拨她和霍庭森的关系。
“没相信她。”霍庭森低声道,扣着她精致白皙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徐愉的粉唇。
他听不得徐愉说离开他,但霍庭森必须得承认,今晚他确实对徐愉失控了。
徐愉松了口气,主动吻了吻他的唇,“那就好。”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朝他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狐狸眼目光明亮动人,“所以,三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今天才对我这么凶吗?”
“嗯。”喉结滑动,霍庭森坦然承认了这件事。
指尖碰了碰他喉结上的伤痕,徐愉抿了抿唇,探身靠近他抿唇轻轻吻了吻他的脖颈。
霍庭森微怔,倒也没有推开她。
“三哥,对不起。”徐愉靠在他肩膀上,纤细的指尖抚了抚他肩膀上被她咬的那个地方,轻声问,“我不是你的玩物,对不对?”
“还用问吗?”霍庭森低眸睨了她一眼,似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徐愉,我怎么舍得把你当成我的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