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接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睡醒了,还困不困?”
“不困。”徐愉摇摇头,抬手圈住霍庭森的脖子,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声音哑哑的,“三哥,你要去工作吗?”
霍庭森一身黑色西装,腕间戴着一只高定黑色手表。
徐愉下意识猜测他可能是要去工作。
“我今晚要去D国。”霍庭森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的乌发全都披在身后,“自己在家可以吗?”
“嗯。”徐愉软趴趴地应了声,又委屈巴巴地把下巴伏在他肩膀上,霍庭森单手扶着她的腰肢,怕她在他怀里摔倒。
徐愉抿了抿唇,卷翘浓密的黑睫轻轻伏在眼睛上,“三哥,我舍不得你,不能带上我吗?”
“暂时不可以。”霍庭森道,偏头吻了吻她的鬓角,“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好吧。”徐愉瘪瘪嘴,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霍庭森抿了下唇,慢慢地揉着她的后脑勺,“两天后。”
“那我在家等你。”徐愉双手搂着霍庭森的脖子,让霍庭森坐在床上,她窝在霍庭森怀里,清澈的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
霍庭森眼眸深邃悠远,黑眸眸底深冽潭暗,此刻他的目光穿透徐愉的眼睛,落入她的眸光中。
徐愉咬了咬唇,凑近霍庭森在他精致的下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道,“三哥,这两天你要记得想我哦。”
“徐愉……”霍庭森忽然叫了声她的名字,徐愉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难道霍庭森不愿意想她?徐愉失落地瘪瘪嘴,又抬眸望了霍庭森一眼,刚准备说话,就看到霍庭森薄唇微动。
听到他说,“还记得今天早上的事吗?”
徐愉更加疑惑,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狐狸眼眨巴眨巴,粉唇微张,“今天早上什么事?”
看她这副样子,霍庭森就猜到这小东西肯定是忘了她今早半睡半醒时做的事。
微微失笑,霍庭森抬手把她浓密的乌发分成两份,拢在她的身前,在徐愉疑惑的目光下淡声道,“你今早说要让我后半辈子不得安生。”
说完,霍庭森顿了几秒钟,捏了捏她的耳垂,眸光里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宠溺,然后慢条斯理问,“忘记了?嗯?”
徐愉确实记不住了,今早她那么困,跟喝了假酒差不多,怎么可能还记得她做了什么事?
此刻,徐愉脸颊悄悄泛红,卷翘的黑睫颤啊颤,猛然探身贴进霍庭森怀里,把下巴紧紧伏在他肩膀上。
霍庭森见状,笑着搂住她的身子,指尖勾了勾她蓬松柔顺的乌发,“想起来了?”
“没有。”她确实没想起来,徐愉咬了咬唇,倏然开口道,“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我听话得很。”
“听话得很?”霍庭森笑着反问。
徐愉坚定地点点头,睁圆一双狐狸眼,退后看着霍庭森,煞有介事道,“三哥,真的,我超级听话。”
霍庭森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双手扣着她的柳腰,徐愉抿了抿唇,在他说话前先发制人,双手揪着他的衣领,“三哥,你笑什么?我听不听话你不知道吗?”
“小东西怎么这么不讲理呢?”霍庭森挑了下眉,缓缓地揉了下她腰间的软肉,“骂我禽兽,说我流氓,你告诉三哥,这叫听话吗?”
脸颊倏然变红,霍庭森不提醒她,徐愉都忘了她曾经干的这些混蛋事!
此刻,被霍庭森毫不留情地掀开遮羞布后,徐愉羞得满脸通红,嗫喏着嘟囔几句,“三哥,你落后了,这叫情趣,我们年轻人都喜欢。”
听到徐愉最后一句让他熟悉的话,霍庭森折起眉心,抬手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儿,徐愉目光闪躲,小睫毛忽闪忽闪,就是不看他。
“徐愉!”霍庭森态度认真,徐愉下意识瑟缩了下,眼神终于遇到他的目光,只见霍庭森眸色认真,说出的话也十分郑重,“我很老?”
此话一出,徐愉顿时心肝抖了下。
完了!她好像说错话了。
绞尽脑汁想借口,徐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霍庭森,男人神色冷峻,五官深邃又惊艳。
在B市,如果单看长相,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霍庭森。
这男人不仅长得漂亮,还有手腕有魄力。
徐愉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肯定是赚了大便宜。
但她长得也很好看,勉勉强强能配得上霍庭森。
“不老!”想好借口后,徐愉正色盯着霍庭森,双手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断然道,“三哥,你听错了!”
“是吗?”霍庭森好整以暇地问,眼尾勾了勾,仿佛早就预料到徐愉接下来的话是什么,“继续说。”
徐愉咬了咬唇,“我说的是我们年轻人都喜欢,是我们,我和你。”
然后,徐愉又抢着开口问,“三哥,你不喜欢吗?”
心脏撒欢般一跳一跳,徐愉抬手摁了摁胸口狂跳的心脏,紧张地抿抿唇。
气氛沉默一会儿后,霍庭森低声道,“喜欢。”指尖抚了抚她唇角,紧接着回答她起初的问题,“会想你,毕竟三哥也想过安稳日子。”
“嗯?”徐愉闻言,有些疑惑。
霍庭森淡声解释,“我要是不想你,万一你让我后半辈子不得安生怎么办?”
“三哥才刚结婚,不想被你气得早逝。”霍庭森又笑道,笑容中多了一抹蔫坏的调侃。
徐愉眼角跳了下,一咬牙重重地在霍庭森唇上咬了下,“霍庭森,你真坏!”
说完这句话,徐愉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光着脚走向浴室,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砰!”一声,浴室门被从里面关上。
霍庭森望了望浴室房门,勾唇微微失笑。
伸出指尖碰了碰唇上的血迹,霍庭森唇角勾起,指尖微微用力擦掉唇上的血迹。
徐愉洗漱好从浴室出来时,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霍庭森单手抄兜站在那,似乎就等着她从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