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松了口气,笑着问他,“三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是个俗人。”霍庭森收回手,笑道。
就是说他喜欢她的脸蛋儿了?徐愉忍不住在唇角勾笑,后悸有余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我长得好看。”
霍庭森要不是看上她这张漂亮脸蛋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做出娶她的决定?
听到她这句话,霍庭森眉心微折,最后什么都没说。
陪徐愉吃过早餐后,霍庭森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
挂了电话,霍庭森从阳台上回到病房,徐愉正靠在床头上乖乖让医生给她换药。
走过去看了眼她额头上的伤口,看到伤势正在慢慢痊愈,霍庭森放下心。
医生离开后,徐愉可怜兮兮地朝霍庭森伸出手,“抱抱。”
坐在床边,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徐愉伏在他肩膀上,厌厌地叹了口气。
“疼?”霍庭森问。
徐愉嗯了声,双手扣着他的脖子,“三哥,吹吹。”
把她从自己怀里轻轻扯出来,霍庭森抬起手腕托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额头被裹着纱布的地方,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杀戾的寒光。
低头在她纱布上印一个亲吻后,徐愉才满意,翻个身躺在他身边的病床上,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面有好几道正在结痂的伤口。
“三哥,你会嫌弃我吗?”徐愉看着那些结痂的伤口问霍庭森。
霍庭森抚了抚她胳膊上的伤口,忽然一把掀开被子,抬手把她的病号裤撸起来。
一双匀称修长的双腿白白嫩嫩,但和她的胳膊一样,小腿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正在结痂恢复的伤口。
徐愉难为情地扯着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双腿,“别看,丑。”
被子被霍庭森压着,用力扯了扯,还是扯不动。
“不丑。”霍庭森声音低沉,不紧不慢地把她的病号裤放下,把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然后探身向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身上还有其他我没看到过的伤口吗?”
听到他这样问,徐愉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后背。”
霍庭森皱眉,抬手掀开她的衣服,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淡紫色的抹胸,两个漂亮的蝴蝶骨中间有一道正在结痂的伤口。
看样子应该是被树杈划的。
心里倏然泛起一抹躁意,不是因为徐愉,而是因为她的伤。
霍庭森深深地拧了拧眉,指腹轻轻碰了碰她后背上的那道伤口,徐愉身子抖了下,不是疼,是麻。
放下她的衣服,徐愉翻个身平躺在病床上,霍庭森俯视着望她,“现在你身上的伤我全都看过了,不会嫌弃你。答应三哥,好好养伤别多想好吗?”
“嗯。”徐愉应了声,抿了抿唇,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薄唇上亲了下,“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在医院也行。”
她刚才都听到了,他还有工作要忙。
徐愉收回扣着他脖子的手同时,霍庭森倏然伸手攥住她两条纤细的手腕,然后压在床头,低身堵住她的唇。
自从在森林里那次吻过后,霍庭森每次吻她都非常用力。
刚亲了没几分钟,徐愉就感到唇瓣上一阵麻痛。
过了会儿,霍庭森松开她的唇,而后又开始温柔地吻她的唇角。
这次霍庭森真的好温柔,徐愉差点在他吻里睡着。
这个温柔绵软的吻结束后,徐愉软趴趴地伸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三哥再见。”
说完,就困得睁不开眼皮。
霍庭森失笑,抬手拉高被子盖到她下巴处,而后直起身离开病房。
霍庭森并没有立刻去公司,带着霍北走进电梯,来到下面一层高干病房。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走进走廊,一间病房门口站着的保镖一看到三爷来,立刻转身先打开身后的病房门。
霍庭森走进去,姿态慵懒地坐在一把陪护软椅上,霍北帮他点了支烟。
指尖夹着猩火,一点没把病房不能抽烟这个规则放在眼里,即使这病房还有一个病人。
黎父黎母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低头认错。
“三爷,只要您对我女儿手下留情,任何要求我都能答应。”黎父痛心地说。
黎母现在丝毫没有那次在酒会上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放低声音哀求道,“三爷,徐愉好得这次已经平安回来了,也没什么大碍,我女儿现在生死未卜,这已经是对她最重的惩罚。”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是刚被黎家救回来的黎蕊朵,她倒是幸运地没被饿狼吃掉,只不过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生死未卜?”霍庭森冷漠地瞟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勾唇森然一笑,指尖掸了掸烟灰,“黎夫人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黎母脸色煞白,顿时说不出一句话。
黎父连忙讨好道,“三爷,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您能放过我女儿,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何尝不是只有一个老婆?”霍庭森声音很冷,如同刚刚从黑暗中觉醒的魔鬼。
一听这话,黎父黎母两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本以为三爷那么护着徐愉,两人的关系大概是情人关系。
霍庭森淡淡扫了眼两个愣在那里的人,再次掸了掸指尖的烟灰,“如果不是徐愉求情,我早就在森林里毙了她。”
黎母闻言,顿时被吓得瘫倒在黎父怀里。
颤颤巍巍地看着他,语气质问,“你……你怎么敢?法律不允许你这样。”
“你眼里还有法?”话音倏然变冷,霍庭森把指尖的烟头随手抛在病房的地毯上,精致的地毯顿时被燎出一个黑色的烟洞,向上腾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黎母被吓得噤若寒蝉。
霍庭森神色乖张,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如果徐愉有事,她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黎夫人说的对,现在是法治社会。”霍庭森站起身,神色恣意,不疾不徐说出后面的话,“那就把黎小姐教给警局吧。”
霍北闻言,眉峰一挑,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
霍庭森一走,保镖立刻关上门,绝不让黎家夫妻给黎蕊朵转院。
不久后,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来到黎蕊朵的病房,黎蕊朵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带到警局盘问。
而黎父黎母想尽办法也没能把黎蕊朵从警局捞出来。
当晚,徐愉头痛得厉害,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