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微身体抖了下,脸色煞白,“三爷,我不敢。”
“三爷,微微还是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计较。”徐中实见情势不妙,立刻出来打圆场,不着痕迹地瞅了眼徐愉,徐愉坦坦荡荡地接住他的目光,一点不怕他。
她现在可是有大靠山的人呢。
三哥会保护她。
霍庭森不疾不徐地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西装,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徐愉在我面前都算不上孩子,徐总这话不免让人觉得可笑。”
他连徐愉都不惯着,怎么可能会因为徐中实的三两句话惯着一个陌生女人?
他这番直白讽刺的话,让徐中实根本下不来台面。
徐愉的年龄比徐露微和徐贝希的都要小,徐愉在霍庭森面前都算不上孩子,那徐露微就更算不上。
徐中实顿时后悔了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这刹那,霍老爷子来了。
“丫头,过来扶我一下。”霍老爷子没提谁的名字,而徐露微和徐贝希又都想讨好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都抢着去扶老爷子。
霍老爷子表情慈祥,等她们走近后,才缓缓开口,“不用你们,让徐愉那丫头扶我就行。”
徐露微和徐贝希立刻脸色一白,定定地站在那,眼看着徐愉经过他们,去扶着老爷子走进酒会厅。
徐露微瞪了眼徐愉,在心里狠狠咒骂她一顿。
徐贝希心里也不舒服,她有种不好的感觉,霍老爷子很可能压根看不上她的身份。
一想到这,徐贝希更加讨厌徐愉,都怪她偷走了自己的二十多年大小姐生活。
来到酒会厅,徐中实和孟蓝英立刻对老爷子笑脸相迎,“霍叔,好久不见,您身体怎么样?”
霍老爷子乐呵呵道,“挺好的。”
孟蓝英一听,立刻把徐贝希拽到自己身边,向老爷子介绍道:“霍叔,这是我们徐家的亲生女儿,在外面流落二十几年才回到家,以后希望您多多教她一些规矩。”
然后,推了一把徐贝希,“希希,叫人。”
“霍爷爷,您好。”徐贝希小声说。
霍老爷子表面依旧和蔼,徐家夫妻俩倒是真看不出老爷子对徐贝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原来这就是你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霍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徐贝希,慈祥地笑了笑,“我自然会对她和徐愉一样一视同仁,只不过我老了,没精力再教了。”
徐中实和孟蓝英心里咯噔一下,他们都是精明人,老爷子这话的意思他们心知肚明。
霍老爷子早年是知名中医先生,徐愉十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被送去霍家调理了一段时间。
老爷子对徐愉一直很喜欢,但奇怪的是,当初听说徐愉要和霍淮书订婚时,老爷子并没有多赞成。
只说了句,“他们俩不合适。”
一听这话,霍淮书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爷爷,我只会娶希希,请您不要反对。”
徐贝希心里出生一阵喜悦,为自己能勾住霍淮书的心而得意。
徐愉霸占了她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没能让霍淮书为她神魂颠倒,徐贝希在心里想。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爷爷不插手。”霍老爷子对霍淮书说。
老爷子此话一出,徐中实和孟蓝英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霍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现在还真不太确定老爷子对徐贝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霍淮书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谢谢爷爷。”
他只顾着开心,完全没看到霍庭森脸上玩味的笑容。
“谢谢霍爷爷。”徐贝希现在的语气显然比刚才更加有底气了。
徐家夫妻俩虽然不明白霍老爷子的态度,但一听他同意让霍淮书和徐贝希结婚,脸上纷纷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其他不重要,只要徐贝希能够嫁进霍家就好。
“丫头,扶我去休息吧。”霍老爷子看了眼徐愉,苍老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慈爱笑容。
徐愉乖巧地点点头,“好的,霍爷爷。”
徐愉和老爷子离开后,霍庭森周身的气息显而易见变得锋利了许多。
徐露微本想再尝试和他聊天,还没靠近他就恐惧得不敢上前。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霍庭森,这么强大的男人,要是她的该有多好啊!
不一会儿,霍庭森也离开酒会厅。
徐露微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嫁给霍庭森,那样她不仅可以成为霍家的三少夫人压徐贝希一头,还是B市第一夫人,成为贵妇名媛羡慕的对象。
霍庭森离开酒会厅后,轻而易举地来到休息包厢,走到一扇门前,推门走进去。
越过隔断屏风,果然看到徐愉正坐在落地窗边的一把高脚凳上,缎面裙摆被她用手撩起来,高跟鞋歪在地上,两条细长白嫩的腿悠闲地晃悠着。
一看到霍庭森进来,徐愉立刻放下裙摆,赤着脚踩着地毯上扑进他怀里,霍庭森顺势搂住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老爷子让你来的?”
“嗯嗯。”徐愉靠在他怀里点点头,“三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霍庭森双手掐着她的腰,重新把她放在高脚凳上,徐愉仰着头看他,男人神颜俊美,轮廓刚毅又温柔。
“枫华是我的。”霍庭森单手,顺势坐在旁边的一把高脚凳上,长腿随意踩在地毯上。
徐愉扒拉扒拉自己的裙摆,低头看了眼自己两条不着地的腿,又看看霍庭森的大长腿,顿时心里生出一股悲凉。
三哥腿好长。
徐愉双手托腮趴在窗边桌上,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霍庭森,“三哥,你不用去应酬吗?”
“用不着。”霍庭森抬手捏了捏眉心,这种有商业性质的酒会对他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资本。
从来都是对方带着诚意找他合作,而且霍庭森还不一定看上那些合作商。
徐愉抿了抿唇,又晃了晃腿,开心地笑了,“那三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特意为了我才办这个酒会。”
“你怎么这么自恋?”霍庭森睨了她一眼。
徐愉顿了下,也不生气,继续问,“到底是不是嘛?”
霍庭森似乎是叹了口气,慵懒地靠在桌边,“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