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提‘死’这个字,我就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霍庭森道,他说这话的语气心平气和,只凭声音根本猜不出来他的心情如何。
半个月下不来床?徐愉红着脸计算,那不就等于让她小死一次了?
徐愉抿了抿唇,偷偷反抗般瞅了他一眼,霍庭森神情冷峻,不怒自威。
“三哥,你双标。”徐愉反驳他,“明明你也和我一起说了。”
“所以呢?你觉得你能惩罚我?”霍庭森问,他这次语气中染着被她惹出来的笑意。
徐愉沉默了,她好像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沉默的时候,听到霍庭森叹了口气,“徐愉,三哥一点都不想丧偶。”
徐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一本正经地琢磨琢磨他的话。
不就是不想让她死嘛,三哥有一丢丢在乎她呢,徐愉开心地想。
此刻,医院高级病房里。
徐贝希一张脸上裹满纱布,正在霍淮书怀里哭,“呜呜呜,淮书哥哥,我好疼,我感觉我昨天差点就被他们打死了。”
霍淮书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抿着唇在思考着什么。
徐家处于安保森严的富人区,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躲过红线混进去?还偏偏把徐贝希从床上薅出来打一顿。
这太奇怪了。
“偏偏警察局还不愿意受理这件事。”一旁的徐露微叹了口气,皱了皱眉,略显慌乱地说,“可能真的是闹鬼了。”
“绝不可能。”霍淮书根本不相信这种言论,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徐贝希。
“听说梁依然昨晚也被打了。”徐露微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声音,“不仅昨晚梁依然被打,徐愉也被打了。”
说话间,徐中实和孟蓝英一起走进来。
徐贝希听到徐愉也被打了,心里立刻不难受了,希望徐愉能被打得更狠些。
霍淮书皱眉,“我觉得可能是一些变态,或者恐怖分子。这次就当给我们一个警告,以后多加注意。”
“嗯。”徐中实应声,如果徐愉没被打,他们还能把徐愉塞进怀疑对象的套子里,但现在徐愉也被打了,就说明徐愉不可能是背后主谋。
况且他们也根本不相信徐愉能有那么大能耐!
徐露微嫌恶地撇撇嘴,“说不定就是徐愉惹的祸,最后连累了希希和梁依然。”
“有可能。”孟蓝英非常赞同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后,又轻蔑地开口,“都和我们家没关系了还连累希希,我和你爸爸当年就不应该把她捡回来,这下好了,养成白眼狼了。”
“说这些也晚了,别说了。”徐中实道。
这时候,徐贝希可怜兮兮地开口,眼里含着泪,“爸爸妈妈,你们别怪小愉,这件事和她肯定没关系。”
“肯定和她有关系。”徐露微嚷嚷道,“希希,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徐愉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从小就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和我们家格格不入。”
徐贝希似乎被吓得也不敢再帮徐愉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躲进霍淮书怀里,眼睛里还噙着泪。
这一来二去,看到她即使受伤了还那么善良,霍淮书更加心疼她。
徐中实和孟蓝英看到这一幕,顿时转怒为喜,什么也没有他们的女儿嫁进霍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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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愉脸上的红肿只用了两天就完全消退了,只剩下耳鬓处那道尖细的伤口还没长好,小脸蛋儿又变成以前白白嫩嫩的样子。
洗手间里,徐愉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检查过自己的脸后,彻底放心了。
与此同时,心底升上来了一阵没由来的担心。
连着霍庭森出差那几天,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碰过她了,该不会是对她失去情趣了吧?
徐愉咬了咬唇,下决心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她以后还得靠霍庭森保护她呢。
到了晚上,徐愉洗完澡换了件到脚踝的裸粉色长袖睡衣,她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想起自己为霍庭森准备的惊喜,顿时羞得脸色绯红。
徐愉深呼一口气,回到卧室,坐在床上,一边无聊地玩手机,一边等霍庭森回家。
可能是霍庭森今天加班,都过了十一点他还没回来,徐愉实在撑不住了,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大概半小时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霍庭森一边扯领带一边从外面走进来,和平常不同的是,他今天唇瓣有些发白。
他走进来后,仿佛心灵感应般,徐愉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到霍庭森后立刻跳下床,轻快地来到他身边,“三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霍庭森抬手摸了摸她已经恢复白嫩的脸蛋儿,“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觉,不用等我。”
“嗯嗯。”徐愉很听话地答应他,然后踮脚把他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取下来扔在床上,推着他往浴室走,“三哥,你肯定累了,我帮你洗澡。”
霍庭森顿住脚步,他不配合徐愉根本推不动他,徐愉眨着眼睛望向他,“怎么了?”
“你先睡吧。”霍庭森握了握她的手腕,把她往后推了推,随即独自走近浴室。
徐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失落地抿了抿唇,只好躺在床上等他。
浴室里,霍庭森脱掉身上的黑色高定衬衫,宽阔结实的肩膀上绑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丝丝血迹。
霍庭森皱了皱眉,伸手拉开储物柜最底下的那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打开后拿出剪刀开始给自己换药。
卧室里,霍庭森久久没出来,徐愉等得又差点睡着。
她用双手努力地撑着自己的眼皮,防止它们一掉下来就彻底睁不开了。
过了会儿,浴室水声停了,很快霍庭森就披着睡袍打开门出来。
他一抬眸看到徐愉还没睡,顿时压了压眉骨,“还不困吗?”一边走到床边一边问。
徐愉立刻摇摇头,他一洗完澡她就不困了,霍庭森关上灯躺下后,徐愉立刻蹭到他怀里,“三哥,抱抱。”
霍庭森依她所言伸手搂住她的腰。
“亲亲。”徐愉用自己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霍庭森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