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
南宫风刚想起身,但脸色骤然一变,一股危险直逼灵魂的气息锁定了他。
南宫风立即化为一道虹光飞至半空,而就在下一秒,南宫风刚刚停留的地方突然塌陷,掀起飞沙走石。
“呵!”
长青铃与九九散魂葫化为一青一赤光束护在了南宫风身前,身后衍化无尽云海。
“轰!”
一道土锥瞬间刺破长青铃与九九散魂葫的防御,将云海打散,土锥的尖刃直逼面门,南宫风将九转玄元功运转到极致。
“后土姐姐!”
“祖巫这是何意?”
出手的正是十二祖巫之一的土之祖巫—后土。
常曦与小黄鹂谁也没有料到后土会突然对一个小辈出手,纷纷化为一道虹光遁入云霄。
而南宫风纵然将九转玄元功运转到了,但面对后土的随意一击,肉体已然到达要崩溃的边缘,背后传来两道温热的气息。
小黄鹂与常曦出现南宫风身后。
三人齐齐倒飞数米后才堪堪稳住身形。
小黄鹂与常曦纷纷站在南宫风身前,小黄鹂打着哈哈道:“后土娘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小黄鹂一头黄发飘扬,虽然笑着,但语气却是格外严肃。
“常曦,小鹂儿,此事与你们无关,退下!”
常曦问道:“后土姐姐,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本祖巫怎容父神传承流落他族?”
后土就站在原地,气息如一座不朽山峰,压的三人喘不过气。
“后土娘娘,这小子好歹也是人族,圣母娘娘的万年禁制尚未过,娘娘这般,这要是伤了娘娘与圣母的情谊就不好了,加上,黑鹰部落与柳神有些因果,看在圣母与柳神的面子上,还请娘娘高抬贵手,放过这小子。”小黄鹂拱手道。
小黄鹂始终挂着笑,她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那就让柳长青与女娲亲自来见本祖巫!”
小黄鹂嘴角一抽,这后土祖巫真是油盐不进!
“后土姐姐,南宫道友是由我带来的,我自然要把他安全带回去。”
常曦身散银光,唤出一流光琴傍身,腰间玉佩蓝光越来越耀眼,双手抚琴,淡淡的抬眸与后土对视。
“常曦,你也要与我为敌?”
后土面露愠色,周身土之法则显道韵,刹时间,天地变色,后土祖巫的身形在三人眼中变得无比巨大。
而他们只能仰望,如凡人仰望神明。
“娘娘!得罪了!”
小黄鹂黄发飞扬,单手捏诀,转身祭出长剑。
“哗啦啦。”
长剑之下,传来轰隆水声。
只见长剑携一道洪流,宛如一道苍龙,直冲而上。
“铮!”
常曦手抚流光琴,琴声悠长,仿佛穿透天地,引天地之灵气傍身。
常曦白发随着琴声舞动,蓝裙飘动,腰间的玉佩蓝光逐渐闪烁耀眼。
后土翻手而压,似天地崩塌,五指遮天蔽日,缓缓落下,整个部落皆笼上一层黑云,而常曦如黑夜中的一抹银月。
但依旧渺小。
小黄鹂的长剑甚至连后土的防御都无法动摇。
眼看常曦腰间的玉佩已经出现道道裂纹,南宫风立即发声:“后土娘娘,此事皆因我而起,与月华仙子与神鸟无关!万般因果,皆由我一人承担!”
而南宫风知晓此事因他而起,只因身上这九转玄元功。
九转玄元功,乃盘古大帝所创,整个大陆也只有祖巫获得传承,也只有祖巫允许修炼这九转玄元功。
“后土娘娘!”
后土的目光看向常曦,最后收回五指,道:“本祖巫要你死,你也愿意一人赴死?”
南宫风眼神坚定,深知常曦与小黄鹂根本不会是后土这尊祖巫的对手,然从容道:“因果皆因我而起,如果祖巫要我死,只要不为难两位仙子,我这命,祖巫随时可以拿去。”
“南宫道友,我既将道友带入这巫族,那我就有责任将道友安全带回去!”
常曦拦在南宫风身前,与后土坚定对视。
“娘娘呀~你要三思呀,您可以不顾柳神与圣母、常曦仙子的情谊,也可以不顾小鹂儿,甚至也可以取走小鹂儿的性命。”小黄鹂详装落泪,用?遮半脸,又继续道:
“娘娘心怀天下,不愿巫妖之战再起,以生灵涂炭,但,我滴娘娘呀,常曦仙子今日是护定了这小子,您又要杀这小子,唉~难呀!”
“杀这小子是小事,但如果常曦仙子因此事受了伤,怕是会引得天上几位震怒,如果掀起第三次战争,苦的还是洪荒众生呀,更何况,这小子还与五观庄的那位有些因果未了,娘娘再三思呀。”
后土耳根微微一动,看了一眼小黄鹂与常曦,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南宫风身上:“不愧是柳长青教出的弟子,果然跟柳长青一个德行,油嘴滑舌的。”
“嘿嘿嘿。”
“人族,本祖巫今日可以不杀你,也可以不问你如何得到父神传承的,但本祖巫需要你知道,无论是在未来,还是在现在,你,都欠本祖巫一条命。”
后土目光寒冽,盯着南宫风,仿佛在等他说一个不字就立即以雷霆手段镇杀。
南宫风拱手回道:“多谢后土娘娘高抬贵手,小子既然获得了盘古大神的传承,此本该为巫族不传之法,今日,后土娘娘不杀小子,小子无论是现在,还是在未来都欠后土娘娘一条命。”
“好!说的好!今日之事都是一个误会,说开了就好!小子!娘娘!仙子!咱们再去同饮个三天三夜!”
小黄鹂立即拍手叫好,正准备拉着常曦与南宫风再去喝几杯,却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常曦。
而后土也没有要让三人再进部落的意思。
“三人,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今日之后,巫族不再欢迎三位。”后土道。
小黄鹂:“???”
“后土姐姐,愿我们下次见面,还能像这次这般同饮,多保重!”常曦回道。
便拉着南宫风与小黄鹂离开土之部落。
后土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三人离去,抬手,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株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