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烨捧着手机窝在沙发里,逾白张罗着吃早饭。
周游擅闯无名店的事过去了大半个月,无名店在网络上的热度仍是居高不下。
不过在周游几篇文章的引导下,很多人认为无名店就是别人杜撰出来的都市异闻,为了凑个热度,来无名店投信的人络绎不绝,信桶都装不下了。
我背起登山包,“我不吃了,有事出去几天。”
“着急干什么去?我刚煲了粥,喝点暖暖胃。”
“为什么不带我们俩,阿越你不会是偷偷约会去吧!”
“约会我穿着这样?”一条军绿色工装裤,一件深绿色冲锋衣,高马尾扎得太紧,勒得头皮疼,“道上的事少打听,你俩看好家,在家别打架啊!”
我匆忙摔门离开。
对于九菊一派的事,我实在摸不着头脑,找不到一点线索,拿出两张红底金菊的信封,我仔细对比,完全一样。
一张是周游给的,一张出现在无名店的委托信桶里,在一堆白色信封里太明显。
信上的委托人名叫李斯言,18岁,地址留的也不详细,只说是南边的一座山,四贤山。
委托的事情也模棱两可,要我在1 1 月1 1 日,与大部队集合,查清原由。
“查清什么原由?逗我玩呢?”
看上去像小孩的恶作剧,我打过电话确认信息的真实性。
电话没人接,挂了电话没不久就发来一条消息,“想知道信封的来源就按信上写的做。”
因为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不带逾白和蒋烨是为他们好,也害怕上次符文的事再发生。
刚下飞机,就收到委托人的短信,让我去机场B停车场找一辆越野车,车钥匙藏在右前轮。
“整的这么神秘?”
看着停车场唯一台越野车,我拉下墨境,在右前轮掏出车钥匙,一路驰骋在高速上,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冷的不太一样,风里夹着水汽,吹着骨头缝的湿冷。
为了赶时间,一脚油门踩到底,落日前到了四贤山。
四贤山是一座没开发的荒山,传闻古时四位贤才之人在此羽化飞升,因此得名。
往丛林深处走,看见三座帐篷,二男四女各忙各的,他们应该就是信里说的大部队。
见我来,几人也没惊讶,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热情跟我打招呼,“你是向导吧。”
“不是。”
她窘的尬笑,脖子上戴着个黄水晶的项链,阳光下有些晃眼,“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我们请的向导。”
“你也是来探险的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田青青。”
“我叫林似,你们是一起的?”
她热情的给我介绍,短头发拾柴火的女孩叫刘玥,做饭的两个人,男生叫杨斯年,女生叫俞佳琪。
躺在睡椅上戴墨镜的女孩叫金婷儿,给她递水的男生是她的追求者叫周行。
我勉强记住他们的名字,一大群人里没有一个人叫李斯言,“你们就这些人吗?”
“还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向导,还没到。”
金婷儿摘下墨镜,上下打量我一番,翻了个白眼,向田青青抱怨道:“田青青你找的人怎么这么磨叽,无关紧要的人都到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别着急,临时组队,人家肯来很不错了。”
“无关紧要的人是说我?”
田青青看上去还算和善,“别往心里去,她就这样,大小姐脾气。”
金婷儿推开周行递来的水果,“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吃带皮的苹果!”
周行不恼,“疏乎了,吃葡萄,刚剥的皮。”他拿小叉子,叉起圆滚滚的葡萄往金婷儿嘴里送。
刘玥忙着生火,不看金婷儿一眼,“每次探险你都这样,荒郊野外,深山老林还在乎苹果有没有皮,能吃饱都算上天恩赐。”
“看不惯你别看,大不了你也带个跟班,羡慕我你直说。”
刘玥摔下木枝,走到俞佳琪跟前借火
俞佳琪递给她打火机,小声安慰,“别往心里去。”
“俞佳琪!轮得着你说话吗?”
金婷儿一声怒吼,吓得俞佳琪肩膀一耸,火机掉进水池里,“你都能干点什么事。”
杨斯年冷声开口,“别闹笑话了,人家都看着呢。”
刘玥稍有不爽,抓起桌子上另一个火机,过去点火。
落日渐隐,山林寂静,越野车的引擎路声轰鸣作响,车灯穿过山间幽暗,急刹在路边。
“哦吼~美女们久等了。”
田青青急忙上去迎接,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怎么会,美女邀约,是我的荣幸。”
声音总觉得很熟,我顺着声音往他们的方向看,只看见一簇红色的东西慢慢向我靠近。
营地的灯突然亮起,那红色的东西看见我愣在原地,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追上去一脚把他踹倒,他怕在地上哀嚎起来。
“林似你干嘛!”田青青心疼的上去扶,金婷儿在身后破口大骂。
“逾白呢?”
“小越,你怎么在这?”逾白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个全副武装,蒙面的人,分不清男女,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金婷儿骂道:“你有病吧见第一面就踹人家。”
我没理她,朝蒋烨小腿又踢一脚,质问道:“该我问你们吧!”
田青青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蒋烨尴尬笑着,直往逾白身后躲,“我就说不来吧。”
蒋烨笑的很难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呢喃着,“谁知道这么巧合能遇见阿越。这下完了,她肯定认为我沾花惹草,更不愿嫁给我了。”
“蒋烨!”
“阿越你听我解释!”
田青青问道:“你不是叫林似吗?为什么他们叫你小越,阿越。”
“用你管!!!”
蒋烨与我围绕着逾白追赶,“不是让你们看家吗?为什么出现在这!”
脚下没站稳,摔进逾白怀里,“小心点。”
“蒋烨和网友聊天,说是深山探险,问他有没有兴趣。”
“他和人家吹虚自己是野外生存的高手。”
“冰坨子你怎么扒我老底啊!太不够兄弟了。”
“那你呢?”
“这个……”逾白贴紧我耳朵,“他说,我本身生活在深山老林,一定什么都懂,怕自己应付不过来,到时候丢人现眼特意拉上我。”
我拉着逾白背过身窃窃私语,“他胡闹,你跟着胡闹?”
“他为了让我跟他来,求了我一晚上,睡觉都不放过我。”
“你怎么跑到深山老林来了?”
“接了委托,这群人可能和九菊一派有关系,回头跟你细说,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