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边听了这话，表情怔了怔。
旋即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就是单纯的发了工资，想请你出来吃点东西而已。”
顾天边其实，原本是想要和顾千里说沉沉的事情的。
可是，看到顾千里状态这么好，心情看起来，好像也不错的样子，顾天边就不忍心了。
什么时候不能说呢，偏要挑在姐姐心情不错的时候吗？
顾天边不忍心。
所以她只是笑着将菜单递到了顾千里面前，“我只随便点了一些，你看看再加点什么吧。”
“我看看。”顾千里接过了菜单看着。
顾天边给她的小茶杯里倒上已经泡好的红茶，
顾千里再加了两个点心，又加了个糯米鸡走的时候打包，递给服务员加单之后。
顾千里端起了茶杯，看向了顾天边，问道，“是不是……”
顾千里有些欲言又止。
“嗯？什么？”顾天边问道。
顾千里其实从先前就能看得出来，顾天边不是没有事情和她说，而是不想和她说罢了。
可能就是不想影响她的心情。
顾千里想到这个姑娘，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
所以顾千里才敢和顾天边说，从小到大，只要她说谎，或者有事情瞒着她，她基本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顾天边觉得她看不出来，那多半是顾千里装作看不出来的样子罢了。
顾千里说道，“是不是祝小姜的事情？”
顾天边听到姐姐这话，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了姐姐的意思，恐怕是觉得祝小姜有了什么事情，而自己因为不想破坏她的心情而不告诉她？
顾天边第一时间就想要否认来着。
可是转念一想，祝小姜的事情，已经不太能影响到姐姐的心情了。
所以，比起让姐姐继续去猜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事情，不如就顺着这话，说是祝小姜的事情吧。
顾天边也看出来了，自己在姐姐面前，要装作全然的若无其事的话，是肯定会被看穿的。
所以顾天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不打算提她的事情来影响你的心情，但又觉得……这个事情好像也不是不能说。”
“她怎么了。”顾千里问道。
提及祝小姜，虽然心里还是会稍稍有些沉，但的确，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了。
当对一个人失去了希望和期待之后，这个人的存在就已经不足以让人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了。
顾天边忖了忖，就说道，“我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天边看向了顾千里，“是锡山医院打来的。”
“锡山……”顾千里的目光稍稍一愣，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反应了过来。
那是海城的一个疗养院，里头收治的，全部都是精神病。
顾千里反应过来这个的时候，其实已经不难猜到，是谁将祝小姜送进去的了。
看到顾千里的沉默，顾天边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她的状态，想要让她自己主动去治疗，根本不可能，虽然这里带点强制性，但起码能让她得到专业的治疗。”
顾千里能听得出来，天边这话，就是为了让她不用有什么太多的情绪，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
顾千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低声问了一句，“那……费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