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这才懒洋洋说道，“大概是有点吧。”
“我现在是她老板了吧。”简杉露出些无奈的笑。
秦莫瞥了她一眼，“你就是她爹，她该有意见一样有意见，谁让你刚才害得她最宝贝的那个朋友哭着回去了。”
简杉脸上的笑停住了，“什……”
他看向秦莫，“你说刚才？就刚才吗？”
“对，就刚才。”秦莫看着简杉脸上略显凝重的表情，挑眉道，“我记得……你不是和她各取所需么？这么紧张做什么？”
简杉朝着后头庄雅禾招了招手，“带秦总去会议室，我去打个电话。”
……
顾千里没有直接去医院，她把车从LOFT园区开出去之后，只思忖了片刻，就转了方向盘，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开到那座公寓楼下的时候，就看到那辆Mini已经歪歪扭扭停到了车位里。
顾千里将车停好，匆匆上楼去，输入密码打开了公寓的门。
迦南的房子里，永远是一股温馨可爱的氛围和气息，米白色调的，玄关欧式雕花的米白鞋柜上，形状胖乎乎的巴掌大的小花瓶里，插着一束可爱的小花在散发着馨香。
一只伽百利兔子玩偶就坐在那束小花旁边。兔子怀里塞了个手工缝制的小篮子，里头放着一把车钥匙。
哪怕只是玄关的一个鞋柜上，就已经不难看出屋主对生活的热爱了。
可是顾千里刚站到玄关，就已经听到了里头传来轻轻啜泣的声音。
不是什么嚎啕，听起来并不算多么大悲大痛，但是也能听出难过极了。
顾千里换了鞋朝卧室走去，“迦南？小南你在吗？”
里头传来程迦南慌乱吸鼻子的声音，“我、我……在，你怎么来了？”
顾千里走了进去，看到了程迦南通红的眼睛，“我刚看到你从简杉公司门口开车走，又打不通你电话，就赶紧过来了，你还好吧？”
程迦南原本还想遮掩过去，可是听到顾千里是看着她从简杉公司门口离开的，就知道瞒不住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顾千里，小声问了句，“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顾千里叹了口气，没做声，伸手将程迦南拥住了，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好一会儿才轻轻说了句，“感情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出息不出息可言呢……”
程迦南一语不发，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只是将眼睛按在顾千里肩膀上。
然后顾千里就感觉到了迦南身体的轻轻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顾千里觉得肩膀上温热的湿意浸透了自己肩头的衣料，程迦南才抬起头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弯着一双通红的眼对顾千里笑，“没事，没事，我没事，会好起来的。其实我也早有预料了，从一刚开始我和他就不是什么正经关系嘛。”
程迦南艰难地笑着，“只是就算早有预料，事到临头了，还是有些难过。”
程迦南抹了抹眼泪，就转头继续收拾东西，顾千里这才注意到她来之前，迦南是在收拾她的空姐小箱子。
“你这是……”顾千里愣了愣，“你都这个状态了，还要去工作？”
迦南说道，“越是情场失意越是要工作啊，指不定就职场得意了呢，要是连工作都丢了，那我才是真完了。你来得正好，等会送我去机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