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走到秦天翼身边,扶住他的手,帮他举起手中的家伙,说:“第一次都是这样,瞄准后闭上眼睛扣动扳机就完事了。”
秦天翼举起了家伙,但始终没法扣动扳机。
吕远鸿看着着急,用自己手中的家伙指着他,下最后通牒说:“你要不动手,你会比他先没命。”
秦天翼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瞄准了阿荣的腿,闭上眼终于扣动了扳机。
可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吕远鸿对着趴在地上阿荣致命的位置连续射击。
等他再睁开眼时,血流了一地,阿荣已经死了,他立刻扔了手中的家伙,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在了阿荣的腿上,还是要害位置,不由整个人都僵住了。
吕远鸿收起了自己的家伙,对成哥说:“以后这里就由你负责,不要再让我失望。”
成哥应了声。
吕远鸿又不悦地对秦天翼说:“废物,你留下处理尸体。”
说完吕远鸿就带着另一个保镖先行离开了,剩下成哥和秦天翼留在原地。
成哥松了一口气,弯腰拾起被秦天翼扔到地上的家伙,说:“你只打中了阿荣的腿,快去把这两具尸体都拖到洞外埋了吧。”
秦天翼嗯了声,心里好受不少,至少他没杀人,可看着这两人的死状还是触目惊心。
成哥对还站在厂房外面的人说:“没事了,都进去继续干活。”
他只有咬着牙,硬着头皮自己一个人把尸体分次拖到了洞外,找地方挖了坑,把他们埋了,又在埋他们的地方做了记号,这将来也会是吕远鸿的罪证。
等他忙完这一切天都已经快亮了,再回到山洞里其他人都歇了,厂房没再运作。
成哥从厂房里出来,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外面的地面,见他都处理干净了,对他说:“你叫阿斑是吧,处理尸体还干得不错,我带你下山。”
秦天翼望了眼已熄灯的厂房,问:“成哥,还有下山的车吗?厂房里的那些人现在去哪里了?”
“他们白天就睡在厂房里,储备了必须的生活用品。”成哥带着他往外走说,“没有车了,我们只能靠双腿走回去。山洞门口白天停车太招摇,万一有路过的人会发现的。”
秦天翼哦了声,跟着他在山间走着。
如果没有成哥带路,他还真不知道该从哪条路下山,怎么才能走回吕家老宅。
成哥又问:“你第一次接触吕先生的这些生意吧,以前你是做什么的?”
“在东南亚那边的地下赌场打拳。”秦天翼回答。
成哥笑了说:“难怪你的身手敏捷,还这么结实,看来以后吕先生是想重点培养你。”
“不会吧,我只想混口饭吃。吕先生昨晚对我很生气,应该不会再看中我。”
成哥停住脚步,尽量不去看他的脸说:“他没真生你的气,第一次动真格的谁不是这样,当年我都尿裤子了,你还算好的,别再去想,过去的事就忘掉。”
“可昨夜那个叫阿荣真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你为什么不帮他求情?”
成哥神色一暗,无奈地说:“当初我跟着吕先生也只想混口饭吃,入行后才发现这是条不归路,反正早死晚死总是要死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没人能寿终正寝。”
秦天翼沉默了,没再说话,只是埋头走路。
走了会,成哥问:“你害怕了?昨晚你算是正式入行了,再想抽离恐怕晚了。”
“不怕,我这个样子除了做这行,也做不了其他事。对于我来说活一天就是赚一天,无所谓。”秦天翼的语气轻松。
成哥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做他们这种亡命之徒,难怪吕先生有打算重用他的想法。
他们俩继续赶路,没再聊太多,等走到了公路上的一个岔路口,成哥为他指了指方向说:“你要回大宅往这边走就行了,我还得回市区的餐厅,待会只能边走边拦车。”
秦天翼应了声,就自己往吕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在路上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换了电话卡,试着看有没有信号,虽然信号很弱,但好在还能发消息。
他赶快给苏康喜发去了消息,大概描述了下这个工厂的位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算有了实质性的收获,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
……
萧安景安顿好素素好,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他在集团里要随时应付那几个想挑事的股东,暗中收购舒氏的计划表面停了,其实还没停,只是他把那几个操盘手全辞退了,在自己弄。
他们在暗中收购舒氏的事会被吕远鸿发现,他想来想去应该是那几个操盘手中有人不太可靠,一时查不出具体是谁,就干脆都辞掉了。
外面传闻顾素素出事后,舒中泽找过他两次,也想知道素素到底有没有事,是生是死。
他对舒中泽说的话,还是对集团内部的人说得那套。
舒中泽没看到素素的人,对他说的话将信将疑的,而且对翱翔能赢过吕远鸿收购舒氏都不抱太大信心了。
目前这种情况,萧安景也不敢和他说什么十拿九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让他做好最坏的准备。
今天他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头疼的股权信息,想着自己跟苏康喜承诺的三个月,还得这样撑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天翼那边还没进展,他又该怎么办?
他扶着额,想想这些都头疼。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给了他一个信封,说:“有位姓蓝的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萧安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信封,上面字迹娟秀,写着四个字,萧总亲启。
等秘书出去后,萧安景挑眉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他亲笔写的一张四百万支票,没想到蓝雨原封不动地退回了。
先前他看过她的企划书,做出了投资四百万的决定,可因为一直太忙没时间和她见面具体聊,就让人给她送了这张支票过去,想着她收到支票后会把想办的传媒公司先开起来。
他目光冰凉地盯着支票,有点不明白了,在慈善拍卖会上她不是为了钱很拼命吗?